时光就像猫扑老鼠——嗖!一不留神,我便以十八岁的心态迎来了不惑之年。发一声叹息,抛几缕怅惘,于是明白了什么是“记得少年骑竹马,看看又是白头翁。”“四十功名臣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愿岳飞老英雄不要怪我侵权)。少壮时也努力了,老大亦然徒伤悲。所以我也经常遵照伟大领袖的教导进行批评与自我批评,每每与午夜梦回时分,将自己的生命足迹如崔永元“我的长征”一样,在脑海中重走一遍,终于有一天我就像释迦牟尼得道一样大彻大悟了,得出一个结论——我是一只“笨”鸟。用宋丹丹的话说——那是相当的伤自尊了。中国是个崇尚俊男靓女的社会,这样的人就像“大运”摩托一样容易风驰天下,而本人形象自己实在不敢恭维,先来看一幅我的自画像吧。简而言之就是从来没年轻过,满脸大寨田,一脑门地垄沟,整个面部写满了不应有的岁月沧桑,总能让人想起万恶的旧社会。二十多岁时就被江湖人等称为“老某某”三十岁刚出头迫于一家人温饱之虞,逃荒来到深圳,苟延残喘,勉强度日,忽一日携同事为聊解心头郁闷,相聚于一家小酒店,那个。想当年左思的三都赋弄个洛阳纸贵;司马迁的史记成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李白、杜甫们的一些顺口溜竟然也能留传千古如果我那文章一发表肯定开历史之先河,独占文坛之鳌头。他们那些东西和我的比起来那是小巫见大巫、天壤之别,于是乎我就迫不及待地像印制、散发传单一样走上街头,逢人就发送,看着他们争相传阅着,我心里那个惬意——三伏天吃冰淇淋,爽!一颗光华四射的新星就要诞生了,这是千年等一回的人间盛事啊。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读者不知为什么都在莫名其妙的摇头,有的还捶胸顿足,如丧考妣,这更出我所料,没想到读者会如此感动和激动。这时一个蹦蹦跳跳、穿着校服,带着红领巾的男孩过来了,他好奇的从一个读者手中要来一份我的文章,读过后说了一句惊天动地的话:“这篇作文像我同学王二狗写的,语文老师说他写东西词不达意,狗屁不通,今儿怎么到这里骗人来了。”此言一出,众人如终于找到新闻发言人一般,皆竖大拇指,不知是夸红领巾还是夸他老师(反正看着不像夸我),我的天啊,这句话如五雷轰顶,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立即从南柯一梦中醒了过来了,我这个惭愧我这个郁闷啊,床前明月光的午夜里只好仰望苍穹满天数星星时下全国范围、两岸三地都在推广普通话,粤港奥人民也像老外学汉语一样,努力的捋直舌头,呲牙咧嘴地发着南腔北调的北京音。说实话,一口标准的普通话抑扬钝挫、字正腔圆,听着像京剧台词,透着那么洋气和有文化。但我就学不好,流浪南方十多年了,平时五湖四海的人们,用于共同交流的语言就是普通话了,但我一张嘴人家就知道我是东北人,弄得俺都不太敢和陌生人说话了,生怕暴露重要身份。最让我打掉牙往肚子里咽的是有时东北人也说我讲话太侉,俺生在长白山的一个小山村,那里有我的父老乡亲,我们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讲话的。听着朴实、亲切、自然。能闻到烧苞米和烤黄豆的香味。所以有人问起我为什么讲普通话不标准时我只好和他穷酸——你懂啥呀?这叫少小离家,乡音难改。大人物都这样,你听过主席、陈毅、邓小平讲普通话吗?捍卫故乡语言说明我有赤子之心,也算我为“百花齐放,百鸟争鸣”做点贡献。呵呵,我就让你秀才遇到兵有礼说不清,我憋死你。要说回答这方面问题有比我更狠的。据说著名作家贾平凹就只能怒吼秦腔,说不好普通话,有人问起时他是这样说的——因为我不是普通人,所以我不说普通话。听听,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大师啊!再说了,东北话也没什么不好,不然赵本山、范伟、潘长江等一系列笑星怎么都产在东北那旮旯呢,怎么能红遍大江南北呢?多少年来一直给全国人民挠痒痒啊,尤其“春晚”不挠还不让,不挠还不舒服呢?这说明东北话有生存的土壤,所以可别随便笑话俺们活雷锋啊。思想坐飞机,满脑子跑火车。鸣哩哇啦半天只证明了一件事,我是一只笨鸟。笨的事还多着呢,比如和老婆学会了羽毛球但总是甘拜下风、和儿子学会了乒乓球总是屡战屡败、开了a年车,总是倒车时出一脑门冷汗、玩电脑不懂英语要经常向年轻人甚至孩子们请教,弄得到处都有我敬爱的老师提起来我就眼泪哗哗的,到此为止吧,不能再向党和人民交待了,罪孽深重啊。看着我的光辉历史就像看着哗啦啦的黄河水,此“笨”绵绵无绝期。经反复总结,自认为我之所以一无所长、一无所有、一事无成的主要原因都是一个字——笨!人没老骨头就松,干啥啥不中。民间有谚语云: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得扔掉。此言令人英雄气短啊!后来一个聪明绝顶的朋友神秘的告诉我:“哥们!那话没道理,应该这么说——人比人得活着,货比货先搁着。”我至今无限感激那位智者,一句话救了我一条老命,不然我早悬梁自尽,含恨九泉了。现在我心里那是海阔天空——想的开、吃得饱、睡得着。老就老呗,显的咱饱经风雨、世事洞明;对朋友我就是要向春天般温暖,因为你是我没有血缘的兄弟;拿敌人我就是要横眉冷对,干吗让你作恶多端还逍遥自在;不会唱歌咱听歌,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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