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愿意吗?”
齐老太太眉开眼笑,“齐家孩子的婚事都是父母做主,他不敢不愿意。”
这就是齐老太太,她即开明的不介意儿子娶男妻,又固执的恪守传统家风家教,他甚至看过齐向阳跪在正厅挨家法,每挨一下认一声错,直到鲜血浸透衬衣…
嫁他,他心甘情愿,他娶,是被逼无奈吗?
“又走神了?”齐向阳又给了一下,略重,明显的声音伴着刺痛惊醒陈默,陈默捂住痛处小心翼翼看着齐向阳。
齐向阳对这个眼神再熟悉不过,五年来自己每次回老宅总是能感觉到有人偷视,顺着目光回望,就会看到这孩子兔子一般的眼神,惊慌怯懦,又满怀期待渴望。
齐向阳霸道狠厉,胆小的陈默怕他并不稀奇,倒是这份期待与渴望让他讶异,齐向阳确信陈默对他有“性趣”,许多年的情海浮沉不是白白经历的,他的gay达从未出过错。
所以,当母亲大人跟他提起两人的婚事,齐向阳很快答应了。既然要娶、反正要娶,不如娶一个乖巧懂事、单纯安静、一心一意迷恋他的,省事也省心。
“疼了?”齐向阳问陈默。
陈默点头,是疼的,他手大,力气也大。
“还敢不敢走神了?”齐向阳又问。
陈默摇头,“不敢了,错了…”只要他不开心,就是他错了。
齐向阳忍下笑意,这孩子真是乖巧的让他舒心。
撩开被子将陈默放在床上,齐向阳躺下来,牢牢钳住他的腰,让他的后背紧紧贴上他的胸口。
“很晚了,睡吧。”
陈默手指扣着枕头,感受着齐向阳的体温,半晌,终于鼓起勇气问:“不,不做吗?”
齐向阳把他不安分的手指从枕头上抓下来,捂进被子里,“明天要早起。”
陈默沉默,一个月以来,亲了抱了摸了,就是没做过,今晚是两人的新婚之夜,他学着网上的样子把自己的屁股里里外外清洗的十分干净,等了他一晚上,仍等不到他的一场情事。
他果然不喜欢他!
“胡思乱想,嗯?”齐向阳紧紧手臂,勒的陈默呼吸困难。
“我没有…”陈默艰难的呼吸,扶住肚子上的大手,他要勒死他了。
“明天想被我抱着去见妈妈就继续闹!”齐向阳松开力道,揉揉陈默软绵绵的肚子,“小破玩意儿,人不大心思倒重。”
陈默被他大手揉着,刚才的窒息感无影无踪,倒是有股子劫后余生的幸福。
“那,明天做吗?”陈默没做过,对于这件事的执念只在一种仪式感,只有做了,他才真真正正是齐向阳的人了。
齐向阳笑了,起伏的胸膛震得陈默跟着一起抖动,“做!”
齐向阳本想饶他几天,教他玩几个能尝到甜头的小技巧,没想到这孩子等不及偏要直奔主题,不接招倒是显得自己能力有问题了。
做就做,反正谁疼谁知道!
清晨,陈默捧着一束鲜花在薄雾中迈上台阶,齐向阳拎着一袋纸钱跟在他身后。
清岛福园是这座城市最豪华的墓地,托齐家的福,陈默的母亲陈华去世后得以安葬此处。
顺着台阶上山,半山腰靠右边的一座小庭院就是陈华的“家”,陈默和齐向阳走进去,这里的一切都与古代庭院一般模样,只是非常迷你,两个男人站进去立刻显得逼仄,庭院中有一座雕梁画栋的小屋,这是陈华的“卧室”,她的骨灰葬在小屋之下。
“妈,我来看你了。”陈默把捧花放在陈华“卧室”的平台上,扑通一声重重跪下。
齐向阳叹息,从庭院一角的储物柜里拿出两个铺团放在陈默身边,轻声说:“地上潮,到这上面来。”
陈默沉默着,垂头一动不动。
齐向阳皱眉,抻起陈默的一只胳膊招着屁股踢了一脚,“再跟我倔!”
不疼,陈默却流了眼泪,被齐向阳粗手粗脚的拽到铺团上,哭的直抽抽。
“别以为当着华姐的面我不就不敢打你。”齐向阳胡噜一下陈默的头,“一样管你!”
陈默用袖子擦眼泪,模模糊糊的笑了。
妈,你听见了吗,有人管我了,你可以放心了。
齐向阳由着陈默哭,这孩子一直压抑情感,不定期爆发一下很容易做下病。
呜呜咽咽的声音持续了一阵,终于慢慢停了,陈默一只袖子已经湿漉漉了,换了另一只袖子去抹眼睛,齐向阳看他孩子气的动作心里一阵柔软。
“哭好了?”齐向阳问他。
陈默点点头,一手拽上了他的裤腿,“对,对不起。”
齐向阳揉他的头,“下回再倔用皮带抽你。”
陈默抖了一下,他看过齐向阳抽人,齐向夕在学校闯了祸,被齐向阳吊在老宅房梁上,劈头盖脸抽的血肉模糊,惨叫声吓得他连做了几天噩梦。
齐向阳就是这样的心狠手辣,陈默喜欢他,更怕他。
“去把纸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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