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少爷!”一个离得较近,瞧见状况的伙计急急跑了过来“麻烦你放开这位小姐,好吗?”他口中好言相劝,其实心中早已把这个成天不事生产,只会到处闲晃,做出欺凌良家妇女行径的杨家少爷给骂翻了。要不是碍于店里不得罪客人的规矩,他早就吆喝众人上前,给这个胆大妄为的登徒子一顿好打了,哪还用得着捺着性子劝说!真是的!前脚才刚看到杨府管事进门,后脚这个讨人厌的杨少爷就跟了进来!这个最喜欢在大街上逛的少爷怎么好死不死挑了今日踏进米粮行,还看上了跟随梁爷一起来的姑娘,这可真是太糟糕了!见那杨照兴根本不听劝,还是不放手,伙计心中不由着急起来,想耐性再劝说时,就见容百合身躯一动,冒着可能会受伤的力道,猛地由椅子站起,连带也扯脱了杨照兴钳住她下巴的手掌,然后她迅速往旁边挪移过去。“你给我站住!”被米粮行伙计阻拦坏了事,看上的女人又态度如此强硬,顿时让杨照兴感觉面上无光,火气涌上心头地怒吼出来“本少爷肯摸你可是你的福气,别给脸不要脸!”哼!他碰过这么多女人,这还是头一遭遇上这么用力反抗的!不过这么一来,他对她也更加有兴趣了。“无耻!”蹙紧眉心,容百合满脸厌恶地斥道。身躯微转便打算尽快远离这个满脸色相、满口y秽言词的登徒子。一见她打算避开逃走,杨照兴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个箭步冲向前,伸长手勾住她的纤腰,将她往自己身上拉并贴住。浓郁的熏香夹杂着男人的体臭扑鼻而夹,再加上被压贴在登徒子身上的羞辱,令她感到一阵作呕,小脸瞬间惨白,体内怒气愈发升高。“放开!”容百合猛烈挣扎,两只小手用力推挤着直朝她贴近的龌龊脸孔“你放开!”一旁的伙计没料到杨照兴的动作那么快,脸上顿时色变,内心喊糟地扑向前,伸手便要排开杨照兴捉住容百合的手,看见骚动的几个伙计见势不对,亦迅速跑过来帮忙,场面顿时陷入混乱“你们做什么?给我退开!”杨照兴气怒大吼,抬脚踹向上前试图拉开自己钳住容百合手臂的伙计“我要这个女人陪我干你们什么事?再要多管闲事,后果你们承担不起的!别忘了,我杨照兴可是——”“是什么?”一句严厉冷冽的话语破开众人吵杂声响传了过来,也让众人瞬间噤声,同时转头望向发声之处——那个直挺挺站立,浑身散发惊人气势,不怒而威的硕长男人。“一个只会欺侮女人的卑鄙败类,根本就不是个东西,就算家世再好也是枉然,徒惹笑柄,有什么值得夸耀的!”紧绷的脸庞面无表情,梁似笙走到杨照兴面前,猛地沉声暍道“放开她!”“你是什么东西?!”差点惊吓地放手的杨照兴及时回过神,马上对梁似笙嗤哼“叫我放人我就要放吗?这个女人本少爷看上了,你给我闪一边去,别碍了少爷我的好事啊!”他突地惨叫一声,猛地甩开扯在手上的容百合,可又及时反应地用另一只手扯住伺机逃开的她,双眼瞪着手腕上正沁着血丝的齿痕,冒火大骂“该死的贱人,你竟敢伤了本少爷!今天本少爷不好好教训你,我就跟你姓!”边骂,杨照兴沁血的那只手握起拳头就想往她身上招呼下去,谁知他的脸色突然大变,惨号声随即由他的口中发出——众人只见梁似笙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手捏住杨照兴握拳的手,然后再以奇特、让人看不清楚的手法一转一扭,杨照兴的嚣张之势便消失了。杨照兴号叫连连,另一手随即松开扯住的容百合。一见他放开容百合,梁似笙也立刻甩开杨照兴的手腕,任由他捧住自己的手腕继续号叫,径自向前将踉跄到一旁的容百合揽了过来,护在臂弯之间。“他弄伤你了?”他俯头看着小脸惨白的小女人,温声低问。惊魂甫定的容百合摇摇头,咬紧牙关不愿让委屈惊吓的泪水涌上眼眶,心中既懊恼又难受,想着方才发生的事正好证明了梁似笙那番她没有威严的评语,而那天他抓住她,后来又故意亲吻她的行为,述说的不就是方才她无力抵抗登徒子的事实!他的“举例说明”也未免太伤人了!见她眼神怔忡,惊魂未定又特意维持镇定,不肯显露委屈的模样,梁似笙心中一阵强烈心疼,暂时压抑的心火顿时愈发升高起来。他不该只弄断杨照兴的手腕,他应该直接折断那个该死家伙的脖子才是!这时,某人不怕死的叫嚣声又响了起来。“该死的你,竟敢弄断本少爷的手!”因为那些等在店门外的下人及本来在店里采购的管事全都赶到身边关切,杨照兴才又有恃无恐地胆大起来“你是谁?敢伤我!傍本少爷报上名来!”他定要将这伤了他的人好好整治一番!粱似笙眼神一戾,尚未及回应,一旁亦看见事情经过而气极了的掌柜,怒声抢先骂。“这位是咱们容记米粮行的主事梁爷,而被你欺凌的女人正是咱容记的大小姐,你是瞎了眼才瞻敢在容记闹事,是不是不想要命了?!”掌柜的宣告让众人哗然出声,这才明白这位跟随梁似笙前来米粮行的姑娘竟然是容府的大小姐,也是容记的老板之一。
捧着手腕,狞着脸的杨照兴一听见对方是容记的主事者,先是愣了愣,随即又嗤笑出声。“原来是我爹曾跟我提起,那个名不正、言不顺,却因为巴结容千玦成功而了入主容记的小避事啊!哼!别以为你是容记的主事,就可以任意伤害本少爷而不用付出代价!告诉你,我爹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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