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络腮胡子最早跳上前,大眼瞪着她的面孔重新审视,终于找出别扭之所在了“原来是个娘们!他奶奶的,你到底是谁?”他的大刀重新架在她的脖子上。“我,我”程云吞了吞口水,瞟了一眼脖子上的已经涂了毒的大刀,忠心地期盼着那锋利的刀刃不要蹭破她半丝皮肤。她在地上双手抓了泥土,以便不时之需,脑袋还在飞快的运转,企图再给自己找个好借口脱身,只不过看着络腮胡子凶恶的嘴脸和其他匪徒的面目,她感觉自己好像已经处在危险的中心地带,几乎没有再逃脱的可能。“我是被你们杀害的王大的妻子!”她又开始信口胡编,总不能告诉络腮胡子自己就是他们所说的狗屁将军新过门的妻子吧!他们不先除之而后快才怪呢!“我夫君托梦来告诉我你们的恶行,并且让我通知睿德大将军来捉你们归案,现在将军的人马已经抵达山下,你们已经无路可逃了!我劝你们最好弃兵投降,这样绕在这上空的冤魂也不会为难你!你以为我真的是自己找到这里的吗?错了,是我夫君王大的魂魄带我到这里来的!不信你看!”她见他们听得有些入戏,手指向络腮胡子的身后“那些游走的鬼火就是我的夫君和其他的冤魂!”见络腮胡子和其他匪徒紧张地向后望去,她飞快地转身,脖子脱离大刀的管辖区后,不顾和膝盖的疼痛,不管三七二十一向着相反的方向就跑。“老大,中计了!那娘们骗我们!”曹矬子第一个回过神来,一个健步就蹿了上来,挥着大刀向程云追去。
“他奶奶的,骗老子的!”络腮胡子“呸”的一声啐了口吐沫,舞着刀吼道:“兄弟们,先灭了那娘们!”络腮胡子的话音还没落,剩下的几个匪徒就已经跟着曹矬子冲了出去。跑得深一脚浅一脚的程云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就感觉自己离死亡的距离越来越近了,看来她只身逃出这林子的可能性只有亿万分之一了,而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机械式的迈动早已酸痛的腿,向着几乎不可能到达的安全彼岸奔去!“再不停下我就劈了你!”曹矬子的声音就在她身后响起,听得程云一阵寒战,但是依然没有停下奔跑的脚步。笑话,停下没准死得更难看!“呼”的一声,感觉曹矬子的大刀狠狠地劈向自己,她眼紧闭吼出了她一直憋屈在肚子里的话。说也奇怪,这句话不是针对害她来古代的狐王贺斯,而是针对那个视她为仇敌的将军相公。“靳其墨,小气的男人!没有了我,打光棍去吧!”哼,也就她这个倒霉蛋儿会阴差阳错地委身下嫁给他,不过这话也只能当是自己今天的遗言吧!她虽抱了必死的决心,但脚下依旧没有闲着,还继续倒腾着,直至自己撞到一堵肉墙!“啊!”程云惊叫。伴随着这个惊叫外加一个天旋地转,她已经退到一丈开外,那个曹矬子则被劈成两半,尸首倒在血泊中,即刻毙命,他的血喷涌而出,却没有半点沾在程云身上。“靳靳其墨?”自己虽然被人塞在身后,可那强势的作风和那高大威武的身形是她这一个多月来噩梦的源头,她怎么能认不出来!虽说自己很讨厌他,可是在这个危急关头谁又会跟自己的小命过不去呢,她只得小手抓紧这个小气男人的后衣襟,极不情愿地将自己全部托付给他。这一突如其来的状况一下子镇住了随后追来的匪徒,他们惊恐地看着将程云藏在身后的高大男子。“你是谁!”络腮胡子提刀指着一身黑衣的靳其墨,抬眼望去,这个人身后还有数名全副武装、森然戒备的黑衣人,回想起刚才他刀劈曹矬子的利落身手,络腮胡子不禁渗出一头冷汗。“冤魂不散的王大。”靳其墨幽幽地鬼扯出了这么一句话,让当场的所有人都跌掉了下巴,朱建功的身子颤了下,好悬没惊地趴在地上,而程云则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你你什么时候来的?”她贴着他后背,红着脸,以极小声的音量问。“还不晚。”他示意朱建功带人上前,这群无知的狂妄的匪徒还轮不到他亲自上阵,而刚刚的出手全是因为这背后的麻烦惹出来的祸。“也就在一个人用四只脚爬上山的时候吧!”他说得轻松。一个人用四只脚爬上山的时候?她侧着头想着,哎?那不是就她往山上爬的时候么!难道自己已经在他的监视下有好几个小时了?她的小头颅小心地从他背后钻出来,瞟了眼靳其墨理所当然的脸,程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这个阴险的小人!她开始唾弃,知道她遇到危险了,为什么都不提醒她一声!好吧,就算是她偷跑不对他要体罚她,可是当她在这群匪徒中被推来推去的时候他为什么不早点出手相救?就知道在一旁看热闹!只是现在她气归气,碍于靳其墨强势的主导地位,她还是选择忍气吞声。将刀扔给朱建功,他转身重新打量她,一脸的污泥遮住了原本白皙的肌肤,现在的她两个腮帮子鼓鼓的,一看就知道是强忍着心中的怒气不敢发作,一身宽大的藏青色男装像个大麻袋将她装在里面,也难怪这帮匪徒没有认出她是个女人。拎着她的衣领,将她带上一个陡坡,居高临下一面观察朱建功与匪徒的激战状况,一面准备“提审”这个落难在他手中却依然不规矩的“将军夫人”“贺斯是谁?”她在黑夜中摸索的时候一直叫着这个名字,难道这个人对她有什么重要意义吗?直截了当问出心中困惑,他目光如炬,直盯着程云闪烁不定的眼,不允许她有丝毫的逃避。“他”不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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