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烨依然有公司的事情要忙,虽然职为副总裁,他倒可以如一般高层企业家一样游手好闲的过日子,但他对自己还是有一定的要求,即使是家族企业,他仍然讲求做事一丝不苟,别说是休假,就连休息对他来说都是不可想的,这两天的假期对他而言,是破了他这样的原则,就连向总裁请示的那一天,也让总裁感到不可置信。当日下午,俩人便已回到奥川家宅,老家管马上命几名侍仆从车后厢将一袋袋的行李提过手中,原本梨亚是要前去帮忙的,毕竟这也是她的职责之一,但幽烨却阻止她这样做。“你不用过去帮忙。”对他而言,她跟那些女仆是有差异的。当然,这样的话,那些下仆是听见的,但却没对梨亚露出有任何不满的眼神,就连老家管也对她露出难得一见的和颜。他是故意要让仆人们知道她是不同的,她会在宅里做这些侍仆工作,是对她住在这里表面上的名义,但她始终并非是这家的家仆,而是专属于他的女仆。在回来之前,他早就透过电话,特别提醒了老家管,想必这些家仆们也已知道自己该有点分寸,但她对老家管与仆人们的态度仍是感到不解。正当他才要走进家门时,一身黑影向他扑来,还没来的及看清楚对方是谁,那人已将唇瓣贴上他的薄唇,两手勾着他的脖颈,主动的将自己的香软送进他口中,这画面就像是多日不见的情人,当再次见面时那样热情的深吻。看着那人身上的穿着,黑色紧贴的连身短裙显现着完美曲线,外搭一件褐色皮夹克与踩着及膝黑靴,娇艳中带了一点个性美。目睹这样突如其来的热情,梨亚满心的惊疑,但更多的却是一种闷痛,与自己多次亲密接触的人,现在却与另一个女人热吻,而且俩人却又是这般近在眼前,心犹如被什么给揪紧着,直教她快不能呼上一口气。对于贴上身来的人,幽烨起初感到惊愕,但不一下的功夫,他的神情冷了下来,平静的就像没什么事一样,因为他知道身前的人,那人身上飘散的香水味、唇瓣传递的触感以及敢在大庭广众下做出这样的举动,这些徵点都说明了那人的身分。离开他的唇,纤细的手搭勾着他的颈项,带着柔媚的眼神凝视着他,画起一抹好看的笑,纵使眼前的他脸上捕捉不到一丝的温度,那人都不感到些许的害怕,因为这就是他,一如往常的不带任何情感。“好久不见了,烨。”亲腻的音声,可知那人与他的关系匪浅。“蕾茵。”他落下简单的字句,瞟了一眼那还搭在肩上的手。他那一眼的意思,蕾茵当然知道是什么,她识相的收回双手,眼前的他,即使与她早有了超越友谊的关系,但并不代表他对她的感情也是如此。“你来这有什么事吗?”黑眸睇着蕾茵,他的声音显得有点烦躁。“我是替伯父带份公文来给你的。”他的态度,丝毫不影响到她,依旧露着柔笑。“公文呢?”看不见蕾茵身上有任何书面资料,他问道。“不进去我怎么拿给你看呢?”好不容易有个理由可以来他的私宅,她岂能轻意的就被他打发走。他怎会看不出她的心思,其实他也不是不准任何人来他的住处,只不过这里是他唯一的私人空间,他不喜欢连这宅邸都被公有化。带点无奈的情绪,他走进宅内,蕾茵见状,当然是满意的笑得更灿烂了。回到寝房,整理好行李中的衣物,梨亚便坐在床沿,她将仆装放在床上,脑海里此时则不停的想着刚进宅门时的画面。那叫蕾茵的女人与幽烨的关系从那亲密的举动她知道并非一般,听见侍仆们亲切称呼着蕾茵为月乙小姐,看来蕾茵早就在这宅里出现过几次,当然的,梨亚也从侍仆口中得知她是月乙集团总裁的独生女。可是,她在意的却不是蕾茵,而是幽烨,她在意着在他心中,蕾茵对他而言是什么样的关系?她承认她在乎他,在乎他心里是如何看待她,在乎蕾茵跟她在他心里的分量,这是一种嫉妒,更是一种羡慕,她没办法像蕾茵一样向他大方表达她对他的心,更无法让她自己去亲近他。她轻轻的呵出一口气,无力感令她有种不知何来的烦闷,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她真的让他给绑住了,不再是只有她的人,连心也被他所左右了。书房里,幽烨坐在油压椅上,在仔细翻阅过手中的资料后,拿起置在桌上的钢笔,如削月般的笔尖点在纸上,俐落的在右下处签署自己的名,而后收放在一边,同时,蕾茵双手交叉于胸前,站在一旁满是书册的层架下,目光扫视着本本书背上的书名。“看这些书,你都不觉得闷吗?”她随意拿起一本书,一手快快翻看着。架上的书大多是关于经商理财的,虽然都同为集团接班人,所学的也是与经济相关,但要她额外再看这些书,亦是一种烦闷。他走到她身旁,食指扣着书,大指与其三指各抵在书封与书底,一个拉抽,收起她手中的书,放回架上。“这跟你没关系。”他语气低冷,毫不带点柔情。他虽然冷淡,但不减她对他的热情,看着他在一旁整着书排,她向前靠上他,主动将身体贴上他的背,双手环着他的腰,下颚轻抵在他的肩头上。“烨。”这一声,如水上的微波,漾进他耳边,蕴含了她满心的炙热。拉开她的手,他的心如冰,起不了一点的涟漪。
他不发一语,不留一丝情,在他的心里,只要他愿意,他可以给予任何需求,但相对的,如果他不想,不管对方是谁,有了怎样的关系,他亦可以完全不施舍一分,就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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