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竫未及思索即脱口而出“我是我,她们是她们,即使我是个女人,可也不代表喜欢探究他人隐私,别拿我与她们相评比!”不知怎地,他所说的话竟让她心中冒起一股无明火。“别恼、别恼,竫儿,只是一句玩笑话,别看得那么认真”窥见她眼底乍起的火苗,段冥玉笑着安抚道。久经脂粉阵仗的他,怎会看不出她这番直觉反应所代表的意义?她的反应大大地满足了他的男性自尊,而看见她终于显露一丝女人该有的情绪,也让他意外地松了口气。俊脸越过小几靠近她,段冥玉轻声说:“我已经将游湖之事交代清楚了,你是不是也该说一说我想知道的事情?”体内无端冒起的怒火令黑竫眼中闪着异光,她花了好一会儿工夫才压制住那股莫名其妙的情绪,缓缓点头。“好吧!如果你真想知道这种琐碎小事,我就告诉你”“等一下!”段冥玉突地出声打断她的话,伸手将长椅中央隔开两人的小几挪开,又将距离一臂之遥的她扯进自己怀中,才又说道:“好了,你可以继续说下去了。”苞一个女人正经八百地对坐交谈这么久,已然超过他的忍耐极限,更别提他对眼前的女人还有很多想做的计画尚未实行!“你”男性气息扑面而来,让猝不及防的黑竫微觉震惊,她本能地想挣扎,脑中却及时想起自己答应的条件,顿时停住动作,静止在他怀里。定下心来,她打算以最简单的话语将自己的过往交代了事。这夜,黑竫头一次放下戒心,在段冥玉高明的诱导技巧下,不知不觉地吐露了许多不曾对别人提起过的心事。这夜,段冥玉对黑竫为所欲为,头一次拥抱女人同床而眠接下来的数夜也是一样在随云居住了五、六日,细心的黑竫看到了段冥玉另外一面。表面上如同一般纨袴子弟无所事事的他,其实不像外人所看见的那般悠闲。每天早上总有一段时间,他会将自己关在书房中处理段府的生意——他其实也有严谨的一面。不过,段冥玉是不是真的在处理商务,她也不能肯定。毕竟就她所知,段冥玉在家中排行第三,段府的生意全交由段家长公子及二公子经营处理,他一向不涉入,所以才会给人那种风流子弟、无所事事的印象。也因此,段冥玉所谓的在书房中处理生意,实在有待商榷。不过,私心里她总觉得段冥玉早已知道她起了疑心,只是一点也不在乎。看来,这个男人绝非泛泛之辈。≈ap;ap;x5c3d;≈ap;ap;x7ba1;如此,基于目前两人不过是偶然交集的关系,好奇心不大的她即使心中疑惑,也会遵从理智的提醒,硬是压下想要对他一探究竟的冲动。不知怎地,她总是极力抗拒那种想要多了解他的想法此刻,坐在湖畔小亭里,黑竫看着没有一丝波纹的湖面,心中其实不像外表看起来那般平静。住在不容旁人随便出入的随云居,她原本挺满意这种安静的日子,可惜被派来服侍她的婢女非常喜欢说话,而她也由这名婢女口中知道了一件事——原来段冥玉没有辜负风流之名,在府中豢养了数名红粉知己,随时等候他传唤陪伴。黑竫说不出在听到这件事情时,心中突然泛起的酸涩感觉代表着什么,她不想去探究,却很肯定自己一点也不喜欢听到这件事她本来就很清楚,像段冥玉这般长相出色的富家公子,身边定然不缺女人,要她陪伴十日,只是他一时兴起提出的条件交换。想想,当初他可是看她不顺眼,印象极差呢!在答应他的条件时,她原本打算以公事公办的态度度过这十日,然而一切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变得与之前的计画不同了。这些天,她与段冥玉朝夕相处,他的温柔、体贴、调侃、亲昵都对她造成了影响,再加上发现他从不曾让外界看见的另一面,让她的观感不断地改变、修正,对他有了新的评价,陪伴他十日的条件也不再是一种酷刑。昨日,当她由婢女口中得知府里住着几名段冥玉的红粉知己时,那种由心田深处传来的闷痛,让她几乎以为自己生病了!及至夜来,当段冥玉如同先前的每一晚,将她压在床上为所欲为时,她的脑中不知怎地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在她尚未住进随云居之前,他一定也和那几个女人做过此刻正在和她做的事吧?在那一刻,她心中猛地冒起无明火,几乎就要用力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性躯体了她想,她真的有点不对劲了!她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反应,明明她和段冥玉只是短暂交集,为什么她要去在意他和多少个女人在一起的情形?!黑竫微锁眉心,轻喟一声,感觉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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