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身边多了个人,还是因为那个人是褚非的关系,向来浅眠的龚风华这一觉睡得极为安稳,甚至破天!地睡到快中午。“为什么不叫醒我?”褚非站在床畔,眸底布满血丝,但笑意却极为迷人性感。“嗯,看得太入迷,忘了。”他沙哑喃着。昨晚看着稚的睡脸,他就像是被勾了魂,只能痴痴的看着,舍不得移开眼。尤其当稚初醒,美眸微张的瞬间,他几乎是屏气凝神地欣赏他的美天,他恐怕看一辈子也不会腻。龚风华闻言,双颊染绯。“你傻啦。”她佯恼道。“清醒得很。”“我又没叫你别睡,还真是站在这儿一夜?”她没好气地说。也不知道接下来能不能顺利地度过这一关,竟不替自己多保存一点体力。“有什么法子,你一日为主,我终生为奴。”褚非说得大言不惭。“往后你睡时,就由我守房好了,让左家两兄弟睡饱一点。”稚的睡颇他要独占,谁都不给看。“主子,人家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一定要这么自暴自弃吗?”端着膳食和茶水进房的项予忍不住吐槽。“谁说我自暴自弃?你懂什么啊?”趁他双手没空,褚非毫不客气地往他头上巴去,结实又响亮。“你别以为你是我主子,就可以随便打我”项予气得哇哇大叫,把托盘往桌面一搁。“就打你,怎样?”眯起细长的眸,他扯下绑在肩上的包袱,威胁道:“不道歉,就不给你”“拿过来。”褚非勾勾手指。“道歉。”项予扶持看包袱命令。“你欠揍啊?”他怒目瞪去。“知不知道你是我的贴侍?一点规矩都没有,知不知道我很没面子?”“你赌输自己为奴的时候,有没有问我,我掉了面子没?”“还顶嘴?”一主一奴对峙着,突然听到一记忍俊不禁的笑声。“你们这对主从真是一对宝。”龚风华笑道。眼前明明是危急存亡之秋,怎么他们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别这么说,我没他那么嚣张。”褚非哼了声,伸手要童包袱。“还不快点拿来?”项予丢出包袱,撇嘴嘀咕着“到底是谁嚣张啊?”褚非瞪他一眼,动手打开包袱,龚风华凑近瞧着。“这不是姑娘家的农裳?”那轻飘飘又色彩鲜艳的软缓,是娄月的特有布料,穿在姑娘家身上,曲线毕露。“是呀。”他点着头,连着包袱递给她。“待会去试穿,看看尺寸合不合。”“我穿?”“是啊,我特地要项予去浦子找的。”“龚爷身形瘦高,一时间要找到合适穿的还真不容易。”项予忍不住邀功着。“我家主子说了,我没在宫里露面,那些侍卫也认不出我是谁,由我上街采买目前为适合,顺便打听一点消息。”“对了,你还没跟我说城里有什么动静。”“就一队一队的官差沿街搜着,而四大城门都封了,听说暂时禁止进出。”褚非微扬起眉“这就怪了,怎么没瞧见有人搜客栈?”他自己也是负责皇城军的,若真要搜城的话,客栈和茶楼、赌坊等都是搜查重点,怎么可能放过。“这里既然是景大人带咱们来的,自然不会让官差接近这里,再者,搜城不过是个掩人耳目的动作罢了。”龚风华喃着,皱眉拿起那料子轻柔的天蓝色衣裳,像是不能忍受自己穿上它。“你就这么确定?”褚非双手环胸地看了她一会,最后忍不住帮她把衣裳转过来。“你拿反了。”“你倒是挺熟的。”“好歹看过花娘是怎么穿的。”他没多想的回答。“喔所以你是从花娘身上知道怎么穿的?”那倒是,弋风的花娘确实相当喜爱这种软绞,贴覆着体态,引人无限遐想。“是啊,难道你”话到一半,瞥见自家贴侍不断地朝他眨眼。“你眨什么眼?眼睛抽筋呀,找大夫去。”项予抽了抽嘴角。不管了!主子真是笨到极点,没救了。“你要是真不会穿,到时候我再帮你。”褚非一脸正派地说。喔,还会帮人穿女装龚风华扬起眉,不置可否。“倒是你刚刚提到,宇史城只是个掩人耳目的动作,要真是如此,又何必大费周童地封城?”他压根不觉有异,自顾自地道说。“有人戏演一半的吗?我现在比较担心的是顾起。”褚非倒了杯茶递给她“你认为公主的死和他有关?”“你认为呢?”“”他喝着茶没回答。龚风华不以为意地颐着茶“昨晚,他在哪?”“不知道。”因为他在找他,所以根本没注意顾起后来上哪去了。“说来也是我的错,都怪我思虑不周。”她叹了口气。她没料到为了嫁祸给她,弋照霆竟不惜牺牲自己的妹妹,那么,为了得到她的命,是不是就连褚非的都会搭上?她会不会做了错误的判断?也许该趁现在要褚非赶紧回头“你在想什么?”男人的嗓音近在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教她不自在地缩起肩。“没什么。”说话就说话,干么非得贴得这么近?“别乱想,有我在。”龚风华不由得苦笑。就是因为有他在,她才觉得伤脑筋。“先吃点东西,再想想有什么法子可以出城。”他拉着她起身,唇角的笑意无所畏惧,仿佛不管横在面前的关卡有多艰难,他一定都能为她跨过。“法子嘛”她沉吟着,拿起筷子,却没什么食欲。“栖夜城里,不是有龚阀的商铺分号?我刚刚到外头晃一圈时,在一条十字街上瞧见福临酒楼,上头插着龚阀的旗号,应该错不了。”项予忙道。“是有,但就怕有伏兵。”龚风华吃着清淡的膳食,边道:“栖夜城里有几家分号,也有马队,不过既然出不了城,代表外头也进不来,我又不打算硬闯,倒不如到楼下食堂碰碰运气。”“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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