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很得意。想甩开他?没那么容易。“既然你要去,又何必要我护送?”“我是使节代表,毕竟进了娄月之后,总要有人和娄月女帝会晤的。”依他的身分当个使节不会太重也不会太轻,就不会让人胡思乱想。龚风华恍然大悟地瞪着他“所以你这几天没到龚阀走动,就是因为你忙着在交接吧。”“可不是?”褚非突然凑近道:“我都说了我是你的奴,自然是你走到哪,我便跟到哪。”“你”为什么非那么一板一眼?“将军,请到前头。”龚风华话未竟,瞧见他的副将顾起,眉头不禁微皱。“我马上过去。”褚非笑盼着她。“稚,跟我一起到前头吧,要不然你怎么当引路人?”她叹了口气,也只能乖乖下马车。“你非得这么死心眼?”不知怎地,她总觉得他变得有些不同,不再那么容易被激怒,教她难以掌握。“没法子,天生的,改不了。”他笑眯眼,大手偷偷地牵着她的。她目光落在他牵住自己的手上,真的觉得他“那天沉船的时候,你有没有撞到头?”她问得很认真。瞧她一副他撞坏脑子的表情,他没好气地自嘲着“多亏我撞到头,才总算清醒了。”他一直不曾正视自己的心,直到稚浑身染血躺在自己怀里,他才惊觉自己多害怕再也见不到这个人,在他养伤见不到他的那段日子里,他更是担心受怕,尝尽思念的滋味。然后发现,原来自己早就爱了他好久好久久到不在乎他是个男人,久到漠视龚阀女王的存在,只要自己能够陪在他身边就好“嘎?”她真是越来越不懂他了。仙宁公主和亲的队伍,除了龚阀派出数十人引路之外,还有褚非带领的百名兵马。为了让公主能够在七月底平安抵达娄月,结果意外出现分歧。“走鹰漠太危险了。”开口反对的是褚非的副将顾起。“走鹰漠,在时间上才充裕。”龚风华淡声道。“那请问,要是山贼出现,华爷要如何应对?”“这应该要问你吧,顾副将。”“你那是什么态度?”“好了,这么大声做什么?”褚非终于忍不住出声,脱了属下一眼,示意他先退下。顾起闷不吭声地退出大厅,跨出门口前,还瞪了守在厅外的左家两兄弟一眼。看着摆在桌面的地图良久,褚非才道:“走鹰漠当然比较快,可也比较危险,毕竟队伍中有弱质女流,要是真和山贼碰头,死伤难估,也怕吓着仙宁公主。”此处是龚阀位在鹰漠边界的分坊,是座大宅邸,东西一应俱全,已有人守在此处多时,可见打一开始稚就已挑好路径。“褚非,雁飞山是西北东南走向,那位在西北端的西岭最为险峻,当年咱们也是因此打到那儿就不打了,如今如果坚持走雁飞山,你可知道要花费多少时间?”龚风华轻敲着地图。“你自己看,当初咱们从东岭到西岭,行军速度那么快,都要费上近二十日,更何况现在还有个公主?一顶软轿要走多久,你知不知道?”雁飞山西岭一过就是娄月,也正因为娄月东边有如此完美的屏障,加上由北延至南边的边界都有鹰漠横互,正南方有无定河经过就算弋风一直对娄月虎视耽耽,也难以跨过这些天然边境。“你这么说也有理。”“公主的轿子,不能快、不能颠,你想咱们得走多久?”褚非沉吟着。稚的考虑他明白,可要是硬闯鹰漠,就怕真的得跟漠狼硬碰硬,到时就怕横生枝节。“要是不采纳我的意见,又何必要我当引路人?”她会挑这条路走,是为了节省时间,面对山贼,她也做出万全的准备,毕竟总不能重公主开玩笑。当然,另一方面是她不想走可能被猜的路线而中了埋伏。“好,就这么办。”褚非双手一摊。“你确定?”“当然。”“那就叫你的手下客气一点。”“我会下令。”看她眉眼有着不满,他不禁问:“你似乎不太喜欢顾起。”她抬眼瞪去“我早跟你说过,挑副手首重人品,可你觉得他的人品好吗?”“他我跟他没什么私交,哪会知道他人品如何?况且顾起是照霆推荐的,我总不好推却。”龚风华无力地叹口气“算了。”当年武举殿试之前,和她对打的就是顾起,招招狠厉,不像比试,反倒像是要置她于死地这事,他肯定是忘了。这种人竟是弋照霆推荐的,那就代表她的判断是对的。见她起身,褚非也跟着起身,她往厅外走,他便亦步亦趋地跟看,直到她要回房,感觉他还在身后,不禁回头。“你干么?”“伺候你就寝。”他说得天经地义。“为什么?”“你忘了我是你的奴了?”他贴得很紧。龚风华楞了一下,难得结巴。“其实你不需要把赌注当真的。”“一言既出,辆马难追”他说得豪气干云。“难道你想害我变成一个背信忘义之人?”“没那么严重吧”她偷偷看向他身后,就见项予很难过地携着脸低泣,仿佛不能忍受自己的主子这么自甘堕落。再见她两个贴侍,在怒目瞪着褚非的背影,都快要烧出窟屋来了。“就是这么严重,你很清楚我的为人,我向来说一不二的,输了就是输了,任何理由都是借口。”正因为太清楚他的为人,她才觉得头痛,不禁问向两个贴侍“襄伶呢?”“俪人找她过去二爷那儿。”左不其回答时,两眼恶狠狠地瞪看褚非。“这样啊”唉,这时候襄伶要是在就好了。才头一天,褚非就这么强硬,接下来的日子要怎么过?正忖着要如何把他骗回房,突然听到火花爆开的声响,几人立刻看向天空。“华爷,中屋后院!”左不然喊道。那是他们龚阀的信号弹,要是晚上,便是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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