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眼,一张白哲俊颜近在眼前,龚风华怔了下,欲抬手防卫的瞬间,想起这人是谁。看向山洞外,天色依旧阴霆,雪仍下个不停,空气里像是凝结了一层冰,但却丝毫不觉得冷,因为这个男人替自己档住了所有的风雪。男人的睡颇像个大孩子般,稚气尚未全数褪尽,但当他张开眼时,那双桃花眼底的喜怒哀乐,似火花,如星子般的吸引人。打量褚非的同时,龚风华指尖抚上他略生青丽的下巴,想起初见面时,他还是俊俏青涩的少年,一点也不像是武官子弟,听说他娘亲是个大美人,他的好皮相应该是传承自她吧,随着年岁的渐长,加上习武的关系,他的身材越来越提拔,也精实不少,衬着俊秀的眉眼却一点也不突兀,迷人的桃花眼、俊挺的鼻、厚薄适中的唇,如此恰如其分地组合在这张脸上。如今,他已成了个风靡无数少女的潇洒男人。指尖滑落他肩头,来到锁骨,停留在厚实的胸膛上。“啊”浅浅的低吟声教龚风华蓦地缩回手,正暗骂自己在做什么,却听到褚非喊“好冷”然后一把被他拉进怀里,紧密地贴覆。毫无缝隙的拥抱令龚风华的心跳漏跳了两拍,然后察觉下腹有个异物正抵着自己。“褚非,天亮了。”轻喊了声。“嗯?”他半梦半醒地张开眼,惺松的眸底漾着笑意。“早,小稚。”龚风华心头颤跳了下,随即想起两人的亲密。“不早了,起来吧。”试着推开他,却被他搂得更紧。“褚非,把你的东西收回去,抵着我了。”说时,脸颊微微泛着红。褚非眨眨眼,看着他半晌,才像是消化了他说的话,随即翻身坐起,尴尬干笑着“哈哈,男人嘛,刚醒来总是这样你也是吧。”该死!真是该死!他作了春梦他梦见小稚摸他,结果他就很不争气地有了反应天啊,他这是怎么一回事?要是被小稚知道的话,恐怕不是断绝往来这么容易解决的事。“我又不是你。”龚风华庆幸他没看个仔细,否则定会发现自己脸红了。“什么意思?这是正常的,你别以为我、我是因为”“结巴什么,快穿上衣服。”他脸庞发烫着,背着小稚快速地套上衣袍。太可怕,真是太可怕怎么会这样?褚非皱眉想看,怎么也想不出所以然,目光不意落在指尖上,想起昨晚小稚的唇瓣就抵着自己的指尖轻吮下腹又一阵骚动。“穿好就走人,发什么楞?”听到小稚的催促声,他甩甩头,回身,却发现小稚连盔甲都穿好了。“动作这么快?”“不然呢?等着回去领罚吧。”闻言,褚非叹了口气,快速套上盔甲,冒着风雨,朝哨楼的方向前进。由于昨日怕被人发现行踪,连战马他们也故意往反方向赶,以至于如今两人只能徒步而行。等到两人回到哨楼时,天色早已暗了。守卫的士兵立刻派人通报,两人进了哨楼,没有饭菜可用,直接被带到大堂,听候惩处。“龚风华胆敢阵前拒令,来人,押进牢里禁闭七日门镇国大将军褚世贤重声下令。龚风华神色未变,仿佛这早就在他意料之中,但身旁的褚非立刻挺身而出。“爹,不关小稚的事,是我急于立功,才会无视敌兵呜金继续追击,反倒连累小稚,害他为了救我而受伤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爹如果要罚,就罚我吧。”龚风华垂敛长睫,心头却是微暖着。满朝武官对褚非偏袒,这是众所皆知的事,今天发生这种事,褚世贤拿自己开刀,好让儿子逃过罪责,这其实一点都不值得意外。每每教人意外的是,褚非的挺身而出。这傻子,有套为人处世的原则,真诚而正直。“你”“爹,既然错在我,没道理让人代我受过吧?爹要是不能秉公处理,岂不是要让人笑话?”“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成全你”褚世贤恼火地吼道:“来人,把褚非押进牢里,没有本帅的盼咐,不准给他送吃的。”“小稚呢?”他问。“他有伤在身,就待在房里好好休息,我会秉公处理的”褚世贤一双虎目死瞪着儿子。“来人,带龚风华到他的房间,备热水饭菜。”士兵听令分别行事,褚非临走前,不忘叮吟“记得找军医上药。”龚风华没应话,只是不住地看着他。由房用热水擦澡,自行上药包扎后,龚风华吃着士兵送来的饭菜,想着褚非从昨日就没进食,不禁追加白饭,将桌上的菜馆全部倒在一块,试着捏成几个饭槽,放进竹盒里,便朝大牢而去。和守大牢的士兵寒喧几句,便抬阶而下,探视被关在这里的褚非。提着火把正欲靠近,突然听到陶笛声,那声音悠扬激荡,犹如千军万马奔腾之势,更如瀑布直冲而下,气势磅砖震掘。龚风华不禁怔住。不一样啊同样的陶笛,却吹奏出截然不同的风情,比起初次听到的陶笛声还要掘动看自己。“褚非。”“小稚?你怎么来了?”褚非闻声,放下陶笛,走到牢栅边。“给你带吃的。”龚风华将竹盒递进去。“唉?”他接过,打开竹盒瞧见竟是一个一个的饭团。“你要火头军做的?”“不,我随手捏的。”“能不能吃啊?”嘴上嫌弃,他已经拿了一块咬着。“要是能毒哑你这张嘴是再好不过。”龚风华哼了声。“说那什么话,特地带食物来牢里毒哑我,会不会太大费周章?”褚非哈哈笑着,盘腿而坐。“对了,说到嘴,我就想到你的声音怎么变得这么低哑?”原以为小稚是染了风寒,可仔细一听,似乎只是噪音变低哑而已。龚风华瞅了他半晌才淡声道:“你不知道男人的嗓音到了一定年纪就会变?”“你也变得太晚了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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