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婚讯传出根本没有仪式,都是她授意公关部和一些娱乐财经记者暗示的,蔺敏之这一方面默认了,如今他只要当面澄清即可。但蔺敏之对朋友一向厚道,把主动权给了她,不忍她失了颜面。当初两人一起出席过几次商业聚会,外界便公认他们联姻事实。
甚至双方长辈也默认,蔺家那位老太太还邀请她去过曲水湾。她以为自己是有机会的,看来只是一厢情愿。
“我希望尽快。”
刘婉莹听到这里,立刻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尽管她收敛好情绪,但此刻她的确不能平静面对蔺敏之,转身快步离开。
刘婉莹没有回家,而是打电话给了好友,两人在一处酒吧见面。
王单丹和刘婉莹多年好友,见她此刻面色颓然,神色憔悴,面前已经空了五六杯酒,一副借酒浇愁的模样,问道:“婉莹,怎么了,这么晚叫我出来喝酒,你也失恋了?”
刘婉莹眼眶通红,“都没恋过,哪来失恋。”她说着又灌了一杯,抱着王单丹,“这回是彻底没机会了。”以前也没机会,只是她一直不死心。
王单丹明白了,“你表白被拒绝了,你图什么,你不表白你们本来就是联姻,糊涂着过啊,非要挑明。”王单丹明白刘婉莹那点小心思,当下也感慨不已。
在她看来蔺敏之的确是个好男人,相貌英俊,气质沉稳,家世修养都顶级,为人绅士还洁身自好。
在刘婉莹那个圈子,男男女女洁身自好都很稀有,因为名利场多少人都想贴上去。就刘婉莹那猪头弟弟都多少俊男靓女贴上去,钱权名利色多少人能抵挡?
刘婉莹泪眼迷蒙,王单丹叹息,她也不想多说,红尘男女不管拥有多少,都是这么俗,俗不可耐的情情爱爱啊。连她也不能幸免,“喝吧,我陪你喝。”两个女人喝起来,在喝醉之前,王单丹给刘婉莹的助理打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刘婉莹彻底醉了,在包厢躺着。刘婉莹酒品很好,喝醉了只默默流泪,而王单丹则又蹦又跳又唱的,嘴里嘀咕着,“宋眉州,王八蛋,王八蛋!该死,都该死!”
门被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进来,来人身材魁梧,一双狭长的眼睛一扫,见到了沙发上昏睡的刘婉莹,他抱起刘婉莹出去,离开前叫了工作人员帮忙,把王单丹扶着一起到了车上。
刘宇把刘婉莹安顿好,这时候王单丹迷糊睁开眼睛,“啊,刘宇啊,你老板失恋了。难受啊。”
刘宇冷嘲热讽道:“她都没恋过,哪来的失恋。”
王单丹哎哟一身,脑子迷糊起来,不明白一个助理怎么用这么嘲讽的语气说老板,但她醉迷糊了,也没怎么思考,脑子昏沉沉的很快倒下去了。
刘宇不管这个疯女人,见王单丹躺在刘婉莹身上,直接把她推到车坐下,又给刘婉莹盖了小毛毯,才发动车子。
窗外的车流暗影急速掠过,刘宇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中观察刘婉莹情况。失恋,失恋了好啊,早该失恋了。
……
此刻,天山别墅。
顶楼,整个顶楼被打通,5米的高挑层高,中间是简单优雅的环形吊灯,吊灯下一张五米豪华大床,最里面是一个半圆形的卫浴,里面有一顶两三人宽的巨大浴缸。与卫浴对应的一面墙是精美的密码玻璃柜。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整个顶楼也没有窗户,靠着顶层的一扇巨大的天窗透过。所有材料都是隔音,旋转楼梯顺着大门直上,一览无余。巨大,空阔,封闭如囚牢。
蔺敏之站在玻璃柜前,盯着柜子里的几张简笔画,画并不是怎么古董或者名作,就是一个少年寥寥几笔的练习玩笑之作,上面了潦草几笔画的就是他,简单传神粗糙。
画画的纸就是从便利签随意撕下来的,还有几张简单涂鸦,随意,潇洒,笔触随心所欲,仿佛情人间的调情玩笑亲昵。
深深的夜色从天窗里浸透下来,整个顶楼静悄悄的,蔺敏之只能听见自己略微急促的呼吸,血液里流动着无数撕裂战栗。
他下了楼梯,按下直达地下车库的电梯。电梯门大开,入眼处只有两辆汽车,一辆他开过来的商务车,一辆低调的跑车。
蔺敏之大步又转过一廊柱,便能见到一流水的摩托车,各色各样,经过名家改装过的充满力量美和机械美的摩托车,包括街跑/越野赛车,通路,巡航,旅行等类型的摩托车,约有二十多辆。
他选了一辆银黑色越野赛车,带上头盔和护腕护膝,发动机轰然作响,如飞翼般掠出车库,一阵风似的冲出了天山别墅。
风急速从耳边掠过,厚厚的头盔遮盖了蔺敏之深刻的冷峻。他已经确认了目的地,从天山别墅行驶到了韶云公馆,但却在距离一公里处停了下来,随后又原路返回,如此来回四个小时。
夜风温柔,夜色冷冽,他的心在速度中越发炙热。凌晨三点钟,蔺敏之回到二楼书房,此刻特助的邮件从异国发来。
蔺敏之打开了邮件,那是一份个人档案,照片上是十几岁的兰峥,青涩的雪白面孔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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