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骜珩说到这里,轻轻一笑:“所以这么多年也就没有退下来过了,不觉得很好看吗?”
的确是很好看,江州又把眼神投回了那只手上,周骜珩的手有着一种男人的性感,手心似乎还有断掌纹,听说这种人欲望和掌控力都非常的强,而那串佛珠,戴在他手上,似乎又让他的攻击性没那么凌厉了,又或者说确实就像那个和尚说的一样,是要化劫,这串佛珠在某种意义上也能够保佑他平安。
只是没有想到那曾经抛弃过周许湛母子的男人,在面对自己另外一个儿子的时候,竟然有如此的耐心,江州有些发愣,他心中很不是滋味,周骜珩的确是没有见过自己的妈妈,也没有得到过母爱,但周许湛也从来没有得到过父爱,也许是因为他心底的那杆秤始终是歪的,他还是感觉心疼周许湛,心疼他那么多年过得那么苦,就连这仅有的父爱也要让给他的弟弟。
他的神色似乎突然之间有些落寞,周骜珩敏锐的察觉到了,问他:“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只是觉得你爸对你挺好的,无论他平时表现的再怎么过分,但是心里还是有你这个孩子。”江州闭上眼睛,慢慢的说,“你很幸运。”
幸运吗?周骜珩不知道。他只是一直都觉得自己的父亲行事荒唐,不计后果,还总是给他闯下那么多的烂摊子,让他来擦屁股,就连那难得的父爱,似乎也仅仅出现了这一次,之后就仍然是那副吊儿郎当该吃吃该喝喝的样子,丝毫没有把他这个儿子放在心里的意思。
他没有说话,看着前面的路,似乎是有些出神,江州却在此刻突然说了一句话:“周骜珩,你这么想你妈妈,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找一找你妈妈和哥哥吗?也许他们一直在等你呢?”
周骜珩本来稳稳当当抓着方向盘的手,忽然就顿了顿,他的思绪有些飘远,没有想过找他的妈妈和哥哥吗?他怎么会没有想过呢?那两个都是他的至亲之人,虽然老头子不让他找,甚至在他少年时期对他的行踪非常严密的监视着,但他其实有很多时候都偷偷的让别人去帮他找过,但是无论从小到大找了多少次,都因为线索太少,而彻底陷入了死局。
找两个人不是那么好找的,特别是找两个刻意隐瞒身份隐瞒行踪的人,就更像是在大海里捞针了,周骜珩一开始在收到那些非常让人失望的消息的时候,还会心里难受,但是后来似乎就习惯了,习惯接受到这样的消息,心里也萌生了一个想法,当初老头子跟他的妈妈和哥哥决裂的时候,整个人实在是表现的太绝情了,而他妈妈可能也是彻底对这个丈夫失望了,所以才会走的远远的,不愿意再让丈夫找到自己的行踪。
他想明白了这一点之后就没有再刻意去找过,只是想起来心里还会痛,妈妈眼里难道就只有他哥哥吗?她明明生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孩子,却每天只是陪在其中一个孩子身边,他难道就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吗?难道自己对她来说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吗?
这样的想法在他脑中翻滚过很多次,但是从来没有说出来过,他的妈妈和他的哥哥似乎是埋藏在他心里的一根刺。天长日久的已经长在了血肉里,并不会很疼,却始终无法真正的剔除,并且在偶尔心脏跳动的时候,还会时不时的扎他一下,让他心里始终有一块伤疤。
“找过,怎么没找过,可是要在十几亿人里找两个故意隐瞒了身份和住址的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况且当时我爸和我妈决裂的时候,我爸也是让我妈永远消失的无影无踪,不要再回来找她,可能我妈也是彻底被伤了心吧?”
江州沉默了好大一会儿,周骜珩妈妈,也就是许情许阿姨,其实当时刚过来当他们邻居的时候,精神状况不是太好,虽然说雇了一个阿姨照顾她们母子二人,但更多的时候,她神志不清醒,会半夜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衣,在大街上游荡,也正是因为这个女人精神不太正常,当时江州的爸爸妈妈都不太敢接近她,而后来江州和周许湛熟识之后,
江州会到他们家里做客,他们家里明明住的是非常时兴的小别墅,但是却空空荡荡的,没有什么家具的样子,并且江州还注意到了屋子里的桌子椅子什么的,边角处都被布裹好了,并且没有任何的玻璃饰品,也没有任何的剪刀利器什么的东西,据周许湛说,他的妈妈偶尔会有自残的倾向,还有一种自杀的欲望,只不过出现的不是很频繁,但是即便如此,他为了照顾妈妈的安全,也在屋里弄了许多保护措施,而原来他们家里是很漂亮的,摆了很多装饰品,还有花瓶什么的东西,但是后来都被许情犯病的时候给摔了,所以后来周许湛也就不再在屋里摆放什么东西,而是一切从简,这样妈妈受伤和犯病的几率似乎少了些,他也放心了很多。
其实许情是个半疯子的事情,他们这周围的孩子都知道,有的时候也会有一些调皮捣蛋的男孩故意对着周许湛说出讽刺的话,而这个时候周许湛就会彻底的冷下脸来,跟那些男孩子狠狠地打一架,他明明年岁不大,而且那些孩子还比他大上几岁,但是在打架之中,他总是能凭借着一种不要命的狠劲儿赢得主动权与胜利,所以天长地久的,也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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