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后世曾经流行过的一种穿法,让身材看上去三七分,显得腿更长。
温悦拧干毛巾往外走:“我洗完啦。”
“洗完就……”周曜撩起眼皮看过来,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没吐出来,漆黑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艳。
小姑娘笑得明眸皓齿,亭亭玉立地站在灯光下,发丝儿都泛着光。
见周曜盯着自己瞧,温悦到他面前大大方方转了个圈,眼眸玩玩笑盈盈地问:“怎么样,好看吗?”
她虽然瘦,但该有肉的地方肉是一点儿没少。
刚洗完澡,她身上的热气儿混合着皂香扑面而来。
周曜被这股热气熏出了些许燥意,肌肉不自觉绷紧,黑沉的眼飘忽了一会儿才面色不太自然地开口:“……还行。”
他摸摸鼻尖,“你这样穿,还挺新颖。”
“好看吧。”温悦眼眸亮晶晶的,小表情有些嘚瑟,“好啦,那我回去睡觉咯,你洗完也早点睡觉吧,晚安咯。”
她挥挥手,打着呵欠往屋里走。
周曜轻声回了句晚安,原地站了会儿,转身拿出木桶,懒得舀热水,直接提着桶冷水进了小隔间。
……
次日,周曜起了个大早。
窗外天色依旧漆黑如墨,月亮还轻轻挂在树梢枝头。
他脸上带着明显的困倦之色,坐在床上打了个呵欠,眯着眼拿起一旁的衣服穿上,下床开灯推开门进厨房。
洗漱完在灶前坐下,拿起干草点燃塞进灶里。
橙红色火焰在幽黑瞳孔中迅速跳跃蔓延。
火光照在脸上,温度开始升高。
周曜恹恹地拿起一捆干柴,觉得起这么早就为了吃顿早饭的自己像个傻子。
想是这么想的。
他还是把手里的干柴丢进了灶里,起身拿出昨晚没吃完的鸡汤放锅里,加水。
水开下面,面条煮软后捞进碗里,加入锅里的鸡汤。
这香味,周曜登时就清醒了。
他洗了个手,两三口嗦完面条。早起的起床气烟消云散,心情颇好的用热水洗完碗筷。
刚洗完,周曜动作就顿了下。
现在家里的事儿精又没醒,他为什么要洗手,还用热水洗碗!?
周曜觉得自个儿脑袋是真不大正常了,将碗筷放回橱柜,然后像是被什么东西追赶着般快速关灯关门离开院子,融入漆黑夜色之中。
他手里拿着手电筒,火急火燎地来到村口。
村口站着一高一矮两道身影。
任业良纳闷地看着周曜:“哥,你走这么急干啥,被狗撵了啊?”
周曜臭着脸睨他一眼:“关你屁事,走了。”
任业良被怼了也不生气,抬手揽住沉默寡言的方石涛,伸长脖子嘻嘻哈哈跟周曜说话。
三人沿着村口坑坑洼洼颠簸的道路往前走着。
他们红山村坐落在一个镇子和县城的中间,到两边都需要相同时间。不过县城的车子多,所以他们每次都会往县城走,脚程快只需要一个多小时。
到达县城时头顶天色才蒙蒙亮,周曜轻车熟路往一家猪肉铺走去,买了几斤猪肉。
“晚点儿小何会来拿,让他送我家去。”周曜对老板说。
老板利落地割肉,爽快应下:“得嘞,放心吧。”
他明显认识周曜,语气很熟熟稔。
“哥,给嫂子买的啊。”任业良脑袋凑过来嬉皮笑脸道。
周曜瞥他一眼,“别总说些废话。”
任业良:“哥跟嫂子感情真好,老方你说是不?”
方石涛憨憨地点头附和:“是啊是啊。”
周曜懒得搭理他俩,扭身往县城的车站走,搭乘前往市里的班车。
-
温悦醒来外面天已经大亮了。
今天难得没听见鸡打鸣,睡得很舒服,神清气爽。
她穿上鞋出门,摸出周曜放在窗户里的钥匙,打开厨房舀水刷牙洗脸。顺便看了眼昨晚剩下的鸡汤还在不在。
唔,不在了。
那就简单煮两个蛋吃。
温悦站在厨房外的屋檐下刷着牙,无意识重复手里的动作,思绪飘了出去。
今天天气很好,吃完饭把她和周曜房间里的被单拿出去晒晒,然后去和面包饺子,中午晚上吃。
……等等,家里没肉了。
她突然想起来昨天肉都做成红烧肉了,家里没肉了诶!
那就只能吃手擀面了。
温悦吐出嘴里的泡沫漱口。
刚把房里的被子搭在晾衣架上,院子外就传来年轻男人的声音:“嫂子,嫂子你在家吗?”
温悦:“?”
叫的是她吗?
不确定,再听听。
“嫂子!”年轻男人拍拍院门,大声嚷嚷着:“嫂子,是曜哥让我送东西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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