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所处的地方?再亮一些,阮稚一定?能?看到他的耳根连着脖颈, 已经红透了。
但他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她大概不知道自己亲昵的举动对于他意味着什?么。
两人一路谁也?没说话。
临江的观赏台已然挤满了人群,两人转了一圈, 只能?选个相对人少的地方?。
好?在视野还?不错。
距离烟花大会的开始还?有一段时间,两人挤在人群中间, 静静等候。
阮稚没话找话:“你还?记得去年烟花大会有人求婚吗?”
当时,霖城的烟花大会轰动一时, 成为那?段时间大街小巷津津乐道的话题。
听说有人包下那?晚的烟火和?江对岸几座大楼求婚,场面壮观又浪漫。
一群吃瓜网友纷纷猜测是哪个有钱的老板,豪掷千金为搏美人笑。
不过主角十分低调,到最后大众也?没有猜出来到底是哪家老板。
“是么?我没注意。”
阮稚忍不住感慨:“好?羡慕啊!你不觉得很浪漫吗?”
江屿白好?笑道:“有钱人的浪漫我们这堆穷大学生可羡慕不来。”
阮稚:“……”
她嗔怪地瞪他一眼:“不是羡慕这个!你不觉得漫天烟花下面表白很浪漫吗?”
江屿白认真思考了片刻。
他实在不知道焰色反应和?浪漫有什?么关系。
但既然她觉得浪漫,那?就是吧。
他漫不经心地问:“什?么人和?你表白你都觉得浪漫吗?”
“那?当然也?不是!”阮稚脸颊一红, 嗫嚅了声, “和?你这个死直男聊不来。”
她心底当然有特定?的人。
江屿白笑了声,不置可否。
距离烟花会还?有几分钟, 人群变得喧闹起来。
有人推搡,阮稚往江屿白的方?向靠了靠。
她的手还?在他的兜中。两人掌心相叠,温暖,安心。
阮稚突然觉得。
这样?就很好?。
至少他们两人在一起,一起看了新年第一场烟花。
“咻——”几抹亮光倏然升空。
“喂,阮稚。”江屿白轻轻握紧她的手。
听到他的声音,阮稚疑惑地抬头。
“我……”顿了顿,像是下定?决心,他对她道,“我喜欢你,不想再只当朋友了。”
-
“啪——”
无数烟花在空中炸开。
阮稚惊喜地被烟花所吸引。周围响起惊叹的呼喊声,阮稚也?激动地指了指天空的方?向:“快看!好?漂亮!”
五颜六色的烟花在天际炸开,点?亮了浓稠的夜色。
也?点?亮少女?明媚的眸。
一波烟花结束,她眼睛亮盈盈的,扬高声调问他:“你刚刚——跟我什?么?”
烟花炸开的声音刚巧盖住了他的声音。
他那?句话似乎很长,阮稚只听清了“朋友”什?么的。
她唇边绽开一抹明亮的笑靥,大声朝他道:“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啊。
江屿白微微一怔,而?后他唇边漫开一抹无奈的笑。
他凑到她耳边,大声地说:“好?,要一直做最好?的朋友。”
江屿白故意扬高音量,像是在阮稚耳边炸开的低音炮,她被他吓了一跳,生气地瞪他一眼,往旁边躲了躲。
他还?是那?副无所谓的笑意。
他笑着对她道:“好?朋友,有什?么新年愿望吗,我帮你实现?。”
他故意加重“好?朋友”三个字,像是揶揄,阮稚嗔怪地瞪他一眼。
“有啊,新年想脱单,好?朋友。”阮稚道。
“是吗……”
沉默片刻,江屿白轻轻叹了声,他把手从兜中抽了出来,揉了下她的脑袋:“那?这个我可帮不了你。”
兜里突然空出一半,冷风随之吹了进去。
阮稚下意识攥了攥拳,掌心能?感受到被他捂热的指尖的温度。
心底像是也?变得空落落的。
烟花在空中卖力地绽放着,轰隆隆的声音震得她心脏发疼。
阮稚抿了下唇,没再说什?么。
——他没法帮自己实现?这个愿望,那?还?有什?么人能?帮她实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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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开始,阮稚每天都在陪老阮和?岑女?士串亲戚。
一开始她还?觉得挺好?玩,毕竟一家子?热热闹闹的,堂姐堂哥都在,挺有趣。
后面几天,她便疲了,每天嗑着瓜子?听岑女?士她们几个中年女?人讲家长里短实在无聊,她在群里问了圈,有没有人想一起出去玩。
无奈关系好?的大部分不在霖城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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