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之后要回中国训练吗?还是说直接去斯廷博特?”
“都不是,我们要先去卑尔根,”徐槐有条不紊地说着接下来的计划,“在那里训练一直到下一站比赛前,等比赛结束再回中国。”
他懒散放松地倚在酒桌旁,端着酒杯与人相谈甚欢。
主办方的赛后派对,除宇未岩了赛事相关人员,还邀请了在场的众多媒体。有几个和徐槐比较熟悉的记者好不容易逮到他,抓住机会问个不停。
“我听说雪联运动员委员会曾向你发出邀请,这个消息属实吗?”
“嗯,”徐槐斟酌着回答,“的确有这件事。”
“那么你是什么想法呢,北京冬奥会结束以后会不会还继续在中国队执教?”
这个暂时不方便透露,徐槐笑着把问题抛回去:“请问现在是在开新闻发布会吗?”
记者们纷纷笑起来,知道挖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便转而聊起其他的。
“无忧今晚的表现让我想到你当年在索契冬奥会上拿到坡障金牌的那场比赛,很圆满。”
由于今晚这场比赛有两名中国选手参加,且其中一位是夺冠热门,另一位是归化运动员,两人都备受关注,所以有几位中国记者也不远万里来到了比赛现场,记录下他们的精彩表现。
徐槐听着这位中国记者的夸赞,笑意漫上眉梢,比自己受到夸奖还要开心,“他真的很棒。”
记者的这番话将许多人拉回到过去,有人回忆起徐槐过去的比赛,不由得感慨道:“很少有哪个运动员的职业生涯像你那样圆满。”
徐槐淡笑着摇了摇头,“我的职业生涯并不圆满,没有拿到过大跳台的奥运冠军。”
“那是因为你退役得太早了。”有人不免惋惜。徐槐处于巅峰时期的时候,单板大跳台还没有被列入冬奥会比赛项目。
如今再提到退役,比起过去的遗憾,徐槐已经能释怀,表现得相当淡然,“我做了所有我能做的。”
“我觉得yoyo有可能会替你在冬奥会上拿到冠军。”
“不是替我,”徐槐认真纠正道,顿了顿,又说,“我相信他有这个实力。”
“诶,”有人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怎么没有看到yoyo?刚才还在这里呢。”
徐槐四下扫了眼,发现杞无忧并没有在他的视线范围内,“我也没看到。”
他复又看向对面被挤得水泄不通的餐台,扬扬下巴,“应该去找东西吃了吧。”
“yoyo吗?”这时一位从他们身边路过的运动员扭过头,抬手指了指相反的方向,“他好像和elias一起去那边了。”
徐槐望着门外那条幽长的走廊,眯了眯眼睛。
过了一会儿,大家发现徐槐好像也不见了。
“ryan呢?怎么也不见了?”有人发出疑问。
“不知道,可能去找yoyo了吧。”
派对上的各种酒水和食物里,数小蛋糕最抢手,盛放的餐盘刚端上来时就被哄抢一空。
储昱由于来得比较晚,一口都没尝到,于是他软磨硬泡地拉着杞无忧去了后厨,等待新鲜出炉的小蛋糕。
徐槐找到他们时,储昱正猫猫祟祟地坐在后厨的小板凳上,一口一个小蛋糕吃得正欢,杞无忧就站在旁边看着他吃。
“槐哥。”
“ryan?”见到他来,储昱还很奇怪,站起身,嘴里咀嚼着香甜的蛋糕,含含糊糊地问,“你也饿了吗?”
“……我不饿。”徐槐话音还未落,眼前便出现了一块撒满可可粉的蛋糕,小小的泡沫托盘被放在杞无忧的掌心里。
徐槐盯着小蛋糕看了一会儿,还是接了过来,一口吞掉了。
储昱总共吃了五块小蛋糕,满足地结束了战斗。走出后厨,他眨着星星眼望向两人:“等会儿外面还要放烟花呢,我们去外面玩吧?”
徐槐嫌他电灯泡,毫不客气地直接赶人,“我和小杞玩儿,你去找别人玩儿吧。”
储昱终于迟钝地意识到他们是一对情侣,翻白眼,扮了个丑陋的鬼脸,一脸郁色地离开了。
走廊尽头的拐角是一处僻静的角落,只能隐隐听到一点从派对上传来的不太清晰的音乐声。
他们从拥挤的派对人群中逃走。
徐槐的手臂圈着杞无忧的腰,将他抵在墙壁上,低头,在他脸颊上轻嗅,闻到了一些极淡的香槟酒味。
“是不是喝酒了?嗯?”
脸上痒痒的,杞无忧呼吸不禁有些错乱,却仍面不改色:“储昱喝了。”
徐槐轻声笑了一下,抬手摸摸杞无忧的头,手指插进他发间,将他柔软的黑发揉得乱糟糟,“你呢,你没有喝吗?”
说着,鼻尖往旁边偏移,嘴唇也从杞无忧的侧脸缓缓移到了他嘴角,蜻蜓点水一样,轻轻触碰一下就离开,“你不听话。”
“喝了一点……”杞无忧只好承认道。按捺不住心头的躁动,他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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