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什么异样。
“算了。”杞无忧语气淡淡。
他很了解杞鸿云是个什么样的人。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心里清楚,自己的性格的确深受爷爷的影响,执拗,一根筋,认死理。
杞愿懊恼道:“早知道就不跟他说了,你直接回来。”
“你猜他看到我一声不吭地回家,会不会不让我进家门?”
话说完,两人一起沉默了。
真的有可能。
不让杞无忧进家门,立刻滚回去训练,这确实是杞鸿云能做出来的事。
“没事,反正迟早要回去的,也不差这一年,”杞无忧叹了口气,反过来安慰似乎有些自责的杞愿,“姐,你照顾好自己和爷爷,我还是等冬奥会结束了再回去吧。”
他只好把订好的机票退了。
得知杞无忧又不回家了,领队还挺高兴,又把他叫到办公室里劝慰加鼓励了一番:“安心训练吧啊,等冬奥会结束了给你放个长假,歇他个一整年!”
从领队的办公室里出来,杞无忧低垂着脑袋,仿佛魂不着地,走到转角,直直地撞到一个人的身上。
面前的人也没躲,而是张开手臂抱住了他,将他揽进自己怀里。
杞无忧一下就知道是谁了,蓦然有些鼻酸,头埋在他怀里蹭了蹭,仰起脸,“槐哥,你怎么……”
徐槐这个时候应该在训练场带训才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小杞,”徐槐摸摸他的头,微笑着看他,“冬奥会结束,我陪你一起回洛阳,好不好?”
你师父不要你了
晚上九点五十,漆黑的机场上空浮动着一闪一闪的小红点,又一架飞机降落在长白山机场。
国内旅游业陷入低潮,机舱里座位很空,来长白山的游客寥寥无几。
下了飞机,冷飕飕的寒风就直接扑到人脸上,徐槐把脖子缩进束起的冲锋衣领里,“好冷啊。”
杞无忧手伸到他背后,把冲锋衣帽子给他戴上了,“车在哪里等我们?”
“直接去停车场就好。”徐槐说。
他照旧安排好了一切,提前约了车在停车场等他们。
上了车,徐槐没骨头似的瘫在座椅上,眼神逐渐变呆滞,很快,头便一点一点的,侧身倚靠到身旁的杞无忧肩头,闭上了眼睛。
“小杞,我头有点晕,睡一会儿,到了叫我啊。”
徐槐的头发蹭到了他的脖子,痒痒的,杞无忧抬手,轻轻抚摸着掌心里微卷的、在车厢灯光的照射下泛着一点红的棕发。
“好,睡吧。”
国家队高原冰雪运动训练基地坐落在天池公路左侧的山上,这里雪源丰富,雪质也很纯净。一共有十几处训练场地,最多的场地是越野滑雪和冬季两项,这两个项目的训练线路都在森林深处,只有和终点设置在雪场上。此外还有设在松林里的速度滑冰场,四周高高的林墙是天然的防风屏障。
而平行大回转集训队的训练场地只有一处,在崇礼的训练场尚未完善之前,队员们一直都是在这里训练。
教练组有意训练他们对环境的适应能力,所以近两个雪季会更换不同的训练地点,年前在崇礼,年后在长白山,等下个雪季就要全部转移去崇礼训练了,那里是北京冬奥会平行大回转项目的举办场地。
杞无忧之前听乔巍然提到过,平大集训队和高山滑雪队的队员都住在一栋三层的小别墅里,还有几间空房间。他以为自己和徐槐也会去那里住,但是车最终驶向万达旗下的一家度假酒店,缓缓停在了酒店的停车场。
“槐哥。”杞无忧从窗外收回视线,戳了戳徐槐的脑袋。
徐槐并没有睡沉,朦朦胧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到了吗……”
“嗯,”杞无忧偏过头看他,“我们不和集训队住在一起吗?”
徐槐转了转脖子,坐直身体,有些发怔。
肖一洋知道他们的关系,让两人最好避嫌,如果和其他人住在一起的话,以他们现在的热恋程度,很容易被人发现什么吧。
“我不想让别人打扰我们。”
他隐约记得,杞无忧在平大集训队好像有一个关系不错的朋友,难道……他是想和朋友住在一起?
于是他试探着问:“或者说,你想和朋友住一起吗?那——”
“我不想。”杞无忧果断道。
他完全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单纯地表达疑惑而已。
比起和朋友住一起,他当然更想和徐槐过真正的二人世界。
旅途劳顿,他们在酒店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便前往平大集训队所在的训练基地。
杞无忧在基地里见到了乔巍然。
许久未见,他又晒黑了不少,个头长高了一些,身体也更强壮了,但还是那副活泼爱笑的样子,见到杞无忧,咧开嘴笑起来,飞奔着冲过来抱住他,“无忧!”
杞无忧今天不训练,半个月没滑雪了,去雪场适应一下上雪的感觉。徐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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