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无忧愣了愣,注视着徐槐的手,点点头表示理解:“好吧。”
还非常有礼貌地说了句“谢谢你”。
徐槐笑得不行了,拿出手机要录视频。
杞无忧拉住他的手臂,“槐哥。”声音忽然有点沮丧。
“嗯?”
“我、我好像没力气了。”
高强度的比赛导致体力耗尽,后来玩到大半夜,又喝了很多酒,导致现在后劲上来,脑袋晕晕的,腿也有点发软,不自觉想往徐槐身上靠。
他身上是很温暖的,有着令人安心的好闻味道。
“喝酒没喝饱啊?”徐槐顺着他的力道,将人往自己怀里带,扶稳,饶有兴致地逗他玩。
“喝饱了……”
“饱了那为什么会没力气?”
杞无忧眼睛里缓缓浮现出困惑,好像想不明白。
“真的没力气了呀?”徐槐又问。
“嗯。”杞无忧缓慢点头。
“那,想要我背你还是抱你?”
杞无忧眨了眨眼,又眨了眨,似乎不太明白徐槐在说什么,又或许是在考虑。
过了好一会儿,他仰起脸,“槐哥,我拿到了世界杯冠军,是不是很厉害。”
徐槐一愣。
好吧,醉酒的人思维跳脱一点也完全可以理解,他随即含笑点头:“是的。”
“而且我还很聪明,有天赋……”
徐槐安静听着。
“我,是你的男朋友。”杞无忧指了指自己。
“是呀,”徐槐重重点头,注视着他的眼睛,煞有介事道,“你是最厉害,最聪明,最可爱,最完美的男朋友。”
末尾每一个音节都拖得长长的,又出现了,十足的哄小朋友专用语气。
如果杞无忧这时意识清晰,一定会感觉到害羞或不好意思,在徐槐温柔得快要溺死人的目光里变成一只煮熟的虾子。
然而杞无忧喝醉了。
“嗯,我是。”他坦然地接受了徐槐的浮夸赞美。
不过最后还是哪个都没选,杞无忧说什么也不肯让徐槐背或抱,倔强地走回了酒店。
没想到在电梯外面,居然又遇到了昆腾。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徐槐记得他明明提前回来了。
“去楼下雪具店逛了逛。”
昆腾看了一眼挂在徐槐身上的杞无忧,“yoyo怎么了?”
杞无忧把脸埋在徐槐肩膀上,没理他。
“喝醉了。”徐槐笑道。
昆腾也笑了一声,“你还记得吗?我们以前去智利比赛,有次你喝醉了,也是像现在这样,挂在我身上。”
徐槐一窘,不愿承认:“有吗,你记错了吧……”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情况和现在,不太一样。”
“对,”昆腾点头,“区别在于,他是你男朋友。”
被昆腾一语道破,徐槐也没有很惊讶,他知道昆腾一向是很敏锐,很善于观察的人。
“那时候你好像就和yoyo差不多大,”昆腾怀念道,语气有些怅然,“我看到yoyo,有时候会想到当年的你。”
“别这么说,你也没有比我大很多岁吧。”
“我只是在想,你们身上都有非常吸引对方的东西。”
徐槐沉思片刻,“也许吧。”
“对了,”昆腾又提起另一件事,“我刚听说你前段时间联系过benja。”
benja也是一位资深的单板滑雪运动员,与昆腾年龄相仿,他退役后加入了国际雪联运动员委员会,目前在委员会任职。
徐槐当时联系他是想咨询一些关于裁判打分标准的事情。
而昆腾联系他则是因为……
“别告诉我你打算退役。”徐槐眉头轻蹙。
“放心,不是现在,我至少要参加完北京冬奥会再做决定,”昆腾放松地笑笑,“不说我了,你不是也有新的打算吗?”
“嘘——”徐槐低头瞥了下肩膀上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将食指抵到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昆腾会意,没再继续往下说。
“电梯到了。”
亲一下
好不容易回到房间,徐槐半搂半抱地把杞无忧弄到沙发上,然后去浴室往浴缸里放水。
酒后不宜泡澡,但高强度的运动过后还是应该适当放松一下肌肉。反正不会泡很长时间,更何况还有徐槐在一旁看着,肯定不会出什么事。
担心杞无忧睡着,趁着浴缸放水的工夫,他走出浴室叫人。
杞无忧并没有睡着,而是睁着眼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一脸放空的表情。
“小杞,”徐槐走到他身边,半蹲下来,俯身看着仰躺在沙发上的少年,轻声问,“是不是很累?”
光线被高大的身形遮挡住,视野里所有的光仿佛都来自于那双温柔的蓝色眼睛,杞无忧直直地与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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