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无忧问:“如果我在短时间内没办法上难度呢?”
“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徐槐说。
任何时候,徐槐给予他的都是无条件的支持与毫无保留的信任。
赛前最后几天训练时间就这样悄然过去,运动员们迎来了正式比赛前的场地测试赛。
在正式比赛前至少有一次赛前训练,一次测试赛,允许所有运动员进行两次赛道滑行。测试赛是正式比赛前的惯例,为了让参赛选手提前适应场地,检查一些硬件设施的情况,避免出现意外。
场地测试赛定在预赛的前一天举行,共有四十六人参加,这也是最终确认参赛的选手人数。比赛前的领队会上,赛事仲裁委员会的竞赛长让各国运动队的领队抽签决定出场顺序,并公布了进入决赛的运动员数量,将会有二十四个人进入决赛。
正式比赛采取国际赛事的常规模式,预赛采用o-run best,滑两轮,取其中最好的一次成绩来看是否能进决赛,而决赛采用three-run best,滑三轮,取其中最好的两次成绩决定最终排名。
上个赛季国际雪联积分第1-16名的选手编排在第一段,17名以后的运动员编排在第二段,两段都在领队会上由抽签决定出发顺序。中国队的参赛选手都在第二段,杞无忧排在倒数第四个出场,其他人都在前面,田斯吴的出场顺序最靠前,排在第七。
徐槐告诉他们,出发顺序也是有门道的,顺序越靠前往往就越有优势,人多时靠前出发,热完身马上就能跳,不需要等太久,不然的话,如果当天天气很冷的话,身体就会变僵。还好新西兰现在的气温不低,即使杞无忧的号码牌位置很靠后也没有关系。
测试赛执行国际裁判标准为选手的每轮滑行进行打分,但最终结果并不计入总成绩,所以大家都滑得很随意。
第一段的选手们挨个测试完,比赛场地内的广播系统正在进行调试。
现场播放的音乐是一首hiphop,曲风欢快激烈,具有很强的节奏感,运动员在场地的任何地方都可以清晰地听到。
杞无忧没有在滑雪时听音乐的习惯,滑雪时,他的眼前空无一物,耳边只能听到滑雪板在雪地上划过的刺耳声音以及耳边呼啸的风声,再夹杂着滑行时的呼吸声,三者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美妙而特殊的旋律,比任何音乐都要令他精神亢奋。
“小杞,等下不要紧张哦。”徐槐手里拿着一件白色的号码衣,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不会紧张。”杞无忧接过号码衣,手指轻轻碰了碰徐槐的手背。
徐槐对他而言是最好的镇定剂。
作者有话说:
徐教练:开始ph徒弟=_=
小杞:槐哥说他相信我欸 ?(??????)
你可以一直对我放心
场地测试赛时,选手也必须要像正式比赛中那样穿号码衣戴头盔护具。徐槐把号码衣给杞无忧后,又去分发其他队员的号码衣了,与刚才对待杞无忧时无异,拍拍他们的肩膀鼓励。
男子组的比赛比女子组要早一些的,徐槐给几个女生发号码衣时,还弯下腰附在江晨曦耳边,低声嘱咐了些什么。
江晨曦神色专注地听他讲话,时不时地点点头。
两人之间其实还保持着一点距离,但看在杞无忧眼里就不是这么回事儿了,他觉得徐槐好像对谁的态度都很亲昵。
扣好头盔,杞无忧一脸淡漠地收回视线,低头凝视着手里的号码衣。
他把薄薄的布料展开,看到上面的数字,又把衣服翻过去看了看,后面也有同样的数字。
一旁已经穿好号码衣的田斯吴瞥见,像是猜到杞无忧在犹豫什么,笑着对他说:“随便穿,这个不分正反的。”他一直都这样,把号码衣随便往身上一套就行了。
“好。”
杞无忧抬起手,头微微低下去,把宽大的号码衣套在了衣服外面。
两人各自抱着自己的雪板,与另外两位滑手乘坐雪地摩托来到出发等候区等待上场。
播报员的声音在广播里响起,实时播报着赛况与选手们的出场顺序。cherven也和他们一样在第二段,不过很幸运地抽到了第一个上场。他刚刚出发,田斯吴就开始提前热身。
同在等待上场的选手走过来和他们搭话,都是田斯吴在回应。
测试赛节奏很快,滑手们滑完就走,不在场上停留,裁判们打分也很快,一转眼的功夫就轮到田斯吴上场了,只留下杞无忧一个人硬着头皮回复外国滑手们的热情寒暄。
等候区的人一个挨着一个上场,渐渐冷清下来,杞无忧好不容易才从尬聊中得到解脱。
仰头看了眼对面的大屏幕,里面的加拿大滑手正滑向第二个跳台。他也打算提前热一下身,为上场做准备。
衣摆突然被身后的人轻轻拽了拽。
杞无忧有些疑惑地回过头,发现徐槐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低着头,修长的手指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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