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的井然有序的小院,两人虽然累,但心里却是高兴的。
这偌大的京城,从此?之后,也有了他们的一处落脚之地。
“也不知道娘和青瑞什么时候到?”乔月坐在软榻上喝着热茶,懒洋洋的靠在沈青书怀里,看着窗外的圆月。
如今十一月都已过?了半旬,马上就到腊月了。
仔细想来,她偶然穿越到这里,也差不多快有一年?时间了。
时间过?得?真快。
“估计到年?前?了吧。”沈青书摩挲着她的脸,滑嫩的触感?,像是方才?吃的鸡蛋羹一样,让他爱不释手。
“怎么,想她们了?”
“可不是,”乔月翻了个身,“都已经差不多两个月没见娘了,也不知道她冬日腿疼的毛病再犯了没,这一路颠簸,天寒地冻的。”
“你来前?不是给娘专门置了一件虎皮大氅吗,那东西暖和,应该没什么事儿。”
沈青书嘴上这么说,其实自己心里也担忧着呢,虽说她娘动身前?已经写了信过?来,说她一切都好,但这明显就是报喜不报忧。
不过?好在娘身边还有青瑞照应着,他舅舅也派人照看了,想来也还好。。
两人数着指头等沈母二人,如沈青书所说,娘俩儿在路上走走停停将近一个月,等到了京城,已经到了年?关。
去接沈母回来的人,照例将人送到了顾府。
乔月他们得?到消息,就赶忙往顾府去,一进?门,就看了顾夫人和赵母抱在一起,失声痛哭的场景。
十多年?未见,记忆里那个年?轻又温柔的闺中密友,如今以肉眼可见的老?了,而且一想起先前?顾远跟她说的他们一家子的遭遇,顾夫人就忍不住落泪。
要?不是那该死的沈家,如今的顾母也该和她一样,养尊处优,沈易肯定也还活着,哪里用得?着遭受这等苦楚。
乔月眼窝子浅,看到这种场景就忍不住落泪,而且她想着顾夫人和沈母肯定有话要?聊,就自觉的退了出来。
关上门转身,她刚好就遇见了刚换好衣服从房里出来的沈青瑞。
两个月不见,沈青瑞是肉眼可见的清瘦了不少,但个子却拔高了,许是因为他哥不在,人也变得?成熟了许多。
“嫂子。”看见她,沈青瑞有些惊讶的轻声唤她。
乔月应了一声,走上前?去,问:“这一路过?来一个多月,舟车劳顿的,累坏了吧?”
“还好,朱大哥带着我们边走边游,也没怎么觉得?累,娘也挺好。”说到这里,沈青瑞抿了抿唇,欲言又止,巴巴地看着乔月,“嫂子,你那里可有二两的消息?”
提起二两,乔月摇了摇头,很?是沮丧。
这些时日,她店里南来北往的人也不少,她打听过?,没听说谁家的丢了小孩又找到了的。
单单是在京城,柳溪宁得?知二两不见了也帮着四处打听过?,但没有丝毫音讯。
沈青瑞这一路从清水县过?来,也是走到哪儿就打听到哪儿,但显然,他的收获跟乔月是一样的。
想起二两那小孩儿,两人心情都不免有些沉重,叔嫂俩都不说话,站在哪儿跟雕塑似的愁眉苦脸。
好在沈青书从书院赶过?来打破了僵局,见这一大一小干瞪眼,不有觉得?好笑?,“你俩这是干啥呢,大冷天的站在外面?”
“没啥,就是说起二两了,你呢,今日怎么这么早就下学了?”
“舅舅派人去寻我,说是娘他们来了,我就向夫子告了假。怎么样,你和娘这一路都还好吧?”沈青书问沈青瑞。
“都挺好。就是前?些日子路过?邨州的时候天气太冷,娘冒了风有些发热,但现在都好了。”
隔壁屋里,沈母和顾夫人还在说话,若有似无的抽泣声,沈青书聪明的没进?去,而是进?了隔壁的房间。
由于这次走的突然,沈青瑞说家里好多东西其实都没来得?及收拾,院子和地就先给柳芽婶子他们照看着,至于醉香居的生意,他去找了朱老?爷,对方似乎是知道他的来意的,所以也不用他多费口舌,只说让他们将生意交给可靠的人就行。
乔月倒是诧异朱文?能这么好说话,毕竟一开始时,朱文?的意思是全权买下魔芋的方子的。
她还以为这一次,她一定会?旧事重提,将方子给买过?去呢?
“不知道,我也还纳闷来着。”
但不管朱文?怎么想的,至少这事儿是托付出去了,而且柳芽婶子一家子她都信得?过?,他们接手生意家里也能有些进?账,倒是极好的。
沈母和顾夫人一直待到下午太阳落山才?出来,两人都眼眶红红,显然是哭了好久。
沈母也听顾夫人说了,乔月在京城也开了店,而且两个人也都搬出去了。
“月啊,这些时日,真是辛苦你了,既要?忙着开店的事宜,又要?照顾青书。”沈母拉着乔月的手说,就像顾夫人说的,她们真的不知道走了什么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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