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活像个?木头人。
一方面?是要见陌生?人的紧张,另一方面?则是惊艳。在家里,日常去县里是没有她的份的,她也就是过年的时候跟着她娘去集上,为得就是能多个?人提东西。
过年集上人也挺多,但春草明白,眼下的这些人和集上的人是两码事,她们穿的绫罗绸缎,是她见都没见过的,她们头上的珠钗花钿,更是她想都想象不来的。
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每一个?,都是她望尘莫及的存在。
以?前她总觉得她跟乔月是一样的,哪怕后来乔月靠魔芋和刺绣发迹了,但她待她的态度,让她依旧觉得乔月就是之前那个?和她一块儿玩到大的朋友,没什么差距。
可现在,乔月可以?大大方方的和这里的人说话,他们也十分尊敬她,再反观自己,就是连见个?人,都害怕地?紧。
“怎么了?”乔月感受到她的僵硬,回过头来看她。
“月月……”春草欲言又止,她有些想打退堂鼓了。
“没事儿的,陈娘子为人很好的,况且我们就只是来问问,不行咱在想其他法子。”乔月看出?她的紧张,捏了捏她的手,“难道?你想再回去?”
若说乔月前面?的话还不足以?让春草放松下来,那后面?那句,就犹如在春草心里放了根定海神针。
是啊,还有什么是比那个?家还让人害怕,让人厌恶,让人绝望的存在了吗?
没有。
“走吧。”春草提了提精神,但还是没忍住捏紧了乔月的手。
两人敲门?进?屋,陈娘子正在研究宋记布坊送来的新的布料,说是什么浮光锦,颜色还挺好看。
两人都这么熟了,乔月也没卖关子,就直接说明了来意。
“她娘和她弟打的?”听到这儿,陈娘子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春草脸上的伤不轻,哪怕已经热敷过了,那五指印还是清晰可见。陈娘子原以?为是被坏人给欺负了打的,却不想竟是这个?原因。
什么样的娘舍得下这样的狠手。
陈娘子也是做母亲的,也有一个?女儿,当即觉得眼窝一热。
而?且,那母亲下狠手不是东西也就罢了,那个?什么劳什子弟弟他凭什么。
“那弟弟是和她同胞的,她娘偏心,春草之前从我这儿挣得钱,现在全被她娘给搜刮干净了,说要留着给他弟娶媳妇儿,春草不依,就被打了。”乔月说明情况,但听的人是直上火。
“这媳妇能娶得起就娶,娶不起就算了,抠搜闺女攒的嫁妆,也真能干得出?来。”陈娘子说着,上手抚开了春草颊边的碎发,红肿的脸颊,看的她满眼心疼。
春草这名字她听过,之前乔月就说过,她刺绣的样品就是春草绣的。
她绣功不错,甚至比绣楼大多数绣娘的都好,陈娘子一直想见见她,只是不想会在这样的场景。
“只是绣楼那边房间已经满了。”对于乔月的请求,陈娘子稍稍有些迟疑。
闻言,春草的心顿时凉了一大半。
方才陈娘子那个?动作,轻轻柔柔的,真的很有一种母亲的温柔,这是她在冯氏身上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眼中有失望,但春草也知道?自己这事儿确实麻烦,开口,“如果没有的话……”
“不过你要是愿意的,可以?先跟着我到家里去住,索性我也一个?人。”
春草正想说如果没地?方就不勉强了,结果就听到了这样一句话,惊得她顿时睁大了眼睛。
“春草,还不快谢谢陈娘子。”还是乔月先反应过来,脸上一喜,高?兴地?推了推愣神的她。
“啊?” 春草还懵着呢,随即才明白陈娘子居然让她去家里住,忙道?谢道?:“哦哦,谢谢陈娘子。”
春草住的地?方暂时就有着落了,陈娘子是打算着春草住就住在陈府,平日里做活儿可以?到绣楼那边儿去。
反正两地?儿也离得不远。
原以?为只是找个?住处,没想到陈娘子居然连活都给她找好了,春草当下感激不已,说着就要跪下给陈娘子磕头,好在她眼疾手快地?给扶住了。
“快起来,快起来,我这儿可不兴这个?。”跪来跪去这一套,是那些豪门?大宅里的繁文缛节,陈娘子既然当年敢毅然和离,那就说明对于礼节,她其实看得并不重。
与其在这儿跪来跪去,磕来磕去的,好不如好好做活来得实在呢。
陈娘子还得一会儿才回去,乔月就先回去了,临走前,她又叮嘱春草,让她不必害怕。陈娘子人好,绣楼的那些绣娘们她也见过,都是好相与的。
明日云上书院放假,她估计得到后日才能来看她。
“月月,谢谢你。”在她的喋喋不休下,春草还是没忍住抱了乔月。
要是没有乔月,她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山窝窝里蹲着呢。也亏得她之前没有听冯氏的话,和乔月断了往来。
“好了,快进?去吧,脸上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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