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挺感兴趣的。”喻沉捧着热奶茶,舒服地眯起眼,“现在我特别知足。尤其是老大回来后,人生无憾了。”
何之安很忙,聊天这段时间微信消息不断。
喻沉看着他:“我想问你,你喜欢男生还是女生?”
“这个啊,我也说不好。”何之安翘起腿,潇洒地回复:“多接触呗,反正我还年轻。”
喻沉哪壶不开提哪壶:“前些天,我看到嘉树的朋友圈。他的大学生活挺精彩,还参加了话剧社。他还邀请我暑假去找他玩儿。”
“哦。”何之安敷衍地回了一声,“我都忘了他长什么样了。不过我听说方景饶还有一个月要回来了,到时候咱们可以聚一聚。”
“嗯。”喻沉笑眯眯地感叹:“真快啊,还有几个月我们就要上大二了。”
“谁说不是呢,大学可太好玩了。”何之安这时接到一通电话,起身朝喻沉说:“我朋友生日,我先走了。我妈要问我,你帮我知会她一声。”
喻沉挥挥手:“玩得开心。”
何之安习惯性地给他一个飞吻:“拜拜。”
安静的花圃里现在只剩下喻沉。
他耐心地剥着坚果,完全没注意到走进来的人。
“不回我微信,在这里躲清净呢?”
喻沉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坚果差点撒一地。
“没,我跟安安聊天呢。”
喻沉抬眸,两双眼睛不经意对视。
一瞬间,喻沉撞见贺臻深邃的眼底闪烁着暧昧狂热的光芒。
心头控制不住地想起贺臻饭桌上的调戏,喻沉连忙转移话题:“对了。美食节我想报名,你有空可以过来品尝。”
贺臻靠在摇椅上,散漫地叠着长腿。
“你有帮手吗?”
喻沉:“没,我自己就行。”
贺臻打开手机日历:“哪天?”
喻沉:“六一儿童节。”
贺臻将这天标注:“我跟你一起去卖。”
“啊?那天是周四,你得上班吧。”喻沉小声嘟囔,“我们是在室外,虽然有风扇,肯定会特别热。而且周围都是油烟,又油又腻,在那里站半天很累的。”
贺臻看向他,一笑:“你把我当温室里娇弱的花骨头了?”
“不是。”喻沉解释,“我就是觉得,太辛苦了。”
“正是因为辛苦,我才要跟你一起。”贺臻将那天的行程提前让秘书预留,“我给你当助手,挣的钱归你,活儿我干。”
喻沉唇边浮现起梨涡:“还有这么好的事?”
贺臻勾了勾唇:“老板归我。”
喻沉目光停留在贺臻的眼神间,眼底掩着几分羞赧:“哦,原来你的算盘在这呢。”
贺臻朝他伸手,握住喻沉纤细的手腕:“可以吗?”
喻沉垂眸,小声说:“除非你帮我把宣传牌搞定。”
“没问题,我亲自手绘。”
喻沉满意地哼了一声,靠在摇椅上荡着双腿,手心被贺臻宽大的手掌牢牢裹住。
…
一晃一周过去。
距离贺臻接任集团ceo已经有半个月。
贺峰是靠重工业发家,这么多年来虽然已经发展成综合性集团,但工业制造一直是集团的核心产业,占集团利润的65%。
目前,贺臻已经摸清集团现状,最近一直在与贺衡商量如何制衡董事会的事。
董事会成员共有14人,以林董、张董、祁董为首,分别分成三个派系。
其中祁董的派系,是效忠贺老的。
“我发现,咱们集团虽然每年的利润都在稳步上升,但内部问题很大。每季度要有两次团建,每次团建平均花费2000w,还仅仅是总部的花费。”
贺衡颔首:“其实这些问题一直有,贺老在的时候,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作为董事长,只要集团利润在,一些事可以默许。”
“但如果长期这样下去,谁能保证不会影响集团发展?我想要改革,必须先清理内部障碍。”
贺臻大学主要学习的是美式管理模式,放在贺峰确实算创新点,但又有些格格不入。毕竟社会文化不同。
“你准备…?”贺衡浮起不太好的预感。
贺臻踌躇片刻:“我想裁员。把那些不干实事,只知拉帮结派的人开除。”
贺衡:“用这种方法除掉林董和张董的人固然有用,但也有风险。”
“我知道。所以我再想想。”
贺臻将股权架构拿出来,“我们集团的外资大股东都是优先股,这么多年一直无权干涉董事会决策,早就不满。但我发现,林董最近和他们来往频繁,共同计划着什么。”
贺衡:“当初贺老为了制衡外资股东,贩卖股权时设置了条件,让那些外资股东手上的优先股永远无法转成普通股。所以你不用太过担心。”
优先股的等级低于普通股,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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