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龟兹国王他们杀的?”
看着花满楼将收拾完的东西拎起来,池屿闲趁机开口询问。
“嗯,”花满楼点点头,随后便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池屿闲,随后还说道, “和你想的差不多。”
“像龟兹国王这样的人,无非是这么做的,根本不用猜想。”
池屿闲扯了扯嘴角: “而且,他们的目的性也太明显了,这才拜堂成亲之后的第二天,他就急匆匆地想要将人留在这里。”
“怕不是在沙漠久了,竟然忘了楚留香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了。”
花满楼无奈地笑了笑,随后便抬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好了,没事就好,我们走吧。”
“嗯。”
池屿闲收起了脸上嘲讽的表情,随后便跟在花满楼的身后往外走。
其他人已经差不多收拾好了,见他们来了,便准备离开。
快要离开龟兹国王这片绿洲之时,池屿闲向后看了一眼,眼底似乎闪过了一抹寒芒,但仔细看却又看不出来什么,仿佛刚才那一幕只是幻觉似的。
他们也没走多久,在傍晚降临之后就停了下来,气温有所降低,他们只好在原地停下休息。
池屿闲跳下骆驼,眉眼间再次染上几分困倦。
“你这一天睡得时间也不断,怎么还是这么困?”胡铁花好奇地开口询问。
黑衣青年缓缓地抬眼,那双深色的眼眸之间似乎盛满了世间的所有阴暗。
见状,胡铁花便知道了对方不想谈及这件事情,于是便爽朗一笑,假装刚才的事情什么都没有发生。
池屿闲收回了视线,撩起衣摆就准备席地而坐。
沙子很柔软,坐下之后身体不由得向下陷了一些。
周围的人正在卸东西准备搭帐篷,虽然没有几个人在说话,但周围听着还是有几分的嘈杂。
似乎是看出来了他眉眼间深藏的烦躁,花满楼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随后在他身边坐下。
“喝口水。”
池屿闲懒得动,于是便就着对方的手喝了一口水,眉眼低垂,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分明不久前还是精神的,怎么没一会儿就成这个样子了?
花满楼心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地在他身边坐着。
池屿闲喝过水之后喉咙稍微舒服了一些,于是抬眸观察着四周。
其中有一个老者,身形已经有些佝偻了,他就站在那里,不管周围发生了什么,他都是一副平静的样子。
姬冰雁察觉到他的视线,于是顺着望了过去,随后才开口解释道: “他听不见,也看不见,但他确实这里对沙漠最熟悉的人。”
闻言,池屿闲稍微有些吃惊,但并没有开口询问什么。
一旁的花满楼听罢,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感触,于是轻叹一声。
姬冰雁也是知道眼前的这位花家七童之前眼睛根本看不见,寻遍了天下名医也没有什么办法。
虽说最近对方的眼疾治好了,但大夫是谁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线索。
见状,姬冰雁便明白了,对方是不想透露任何的消息,因此也不准备询问。
夜幕降临,今晚没有月亮,天上挂满了繁星,似乎还起了风。
见起风了,姬冰雁的神情便严肃了不少,他担心会有沙尘暴,于是便起身向不远处那个又聋又哑的老者去了。
池屿闲也跟着抬眸看了一眼夜空,繁星闪烁,很是漂亮。
风席卷而来,但并不是沙尘暴,地表又不少的砂砾被裹挟着向远处飞去。
他身上的衣衫被吹得猎猎生风,就连束起的长发也宛如水中的水草一般乱晃着。
虽然什么都没发生,但在场有经验的人都认真了起来,仿佛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似的。
花满楼是个高手,之前还一直凭借着听力生活,因此比在场的所有人都率先听到从远处传来的动静。
“有拖拽声。”
短短的一句话,让在场的不少人都严肃了起来。
而池屿闲的思维发散,仿佛是把花满楼说的话给听到了脑子里,又仿佛没听到。
好在花满楼一直在用余光注意着他,见状便知道他似乎有犯病的迹象,于是伸手将人从地上给拽了起来。
池屿闲回过神,然后抬眸看向身边的人,对方气质柔和,不管他做出什么都会是一种包容的样子。
“啊——”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花满楼刚才说的话, “我听到了。”
“嗯。”
花满楼颔首,看表情竟然还有几分鼓励。
“像是在拖拽着什么重物似的,但速度又很快。”
此时,楚留香也察觉到了什么,虽然是在笑,但看样子很认真。
就在众人猜测的时候,自无边夜色中行驶来了一艘船,还不是那种小船,更像是游轮。
在场的人除了池屿闲之外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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