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总不能真的更严重吧?”
他脱下外衫盖好被子,没一会儿就感到热了起来,整个人有些难耐。
之前也没觉得自己这么容易生病,难不成他和少林寺的磁场不合?
池屿闲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直到拉到鼻子下面才停下。
他打了个哈欠,连日记都没写,毕竟今天他过得还是挺开心的——毕竟和花满楼睡了一个下午。
翌日一早,池屿闲竟然准时醒来了,这两天里他连李寻。欢的面都很少见,没想到对方今天早上竟然敲响了他的房门。
池屿闲心里有些疑惑,但还是起身去开了门。
门外不止是有李寻。欢一个人,还有伤害没好就起来到处乱跑的林平之,林平之正小心翼翼地拽着对方的袖子,似乎是在阻拦对方。
“怎么了?”
池屿闲倚靠在门框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听到他的声音之后,林平之这才松开了手。
“池哥,你今天醒得怪早。”
林平之哈哈笑了笑,脸上有些尴尬,毕竟刚才他还和李寻。欢说不要打扰他池哥睡觉,不然惹到对方会很难搞。
“嗯,昨晚睡得早。”
池屿闲掀起眼皮,虽然他说自己昨晚睡得很早,但脸上的表情却和平常没什么区别,困倦得跟没睡醒似的。
“打扰了。”
李寻。欢先是拱手问了声好,随后才继续说道: “我还有些其他的事情,便想着走之前和你说一声。”
毕竟他们两个是一起来的,要是离开的话,按理说应该是要和对方说一声的。
“啊——”
还算不上很清醒的池屿闲拉长了声音,看上去还是有些迷糊: “你要走了?现在?”
他总算是清醒了过来,站直了身子之后连目光都认真了不少。
“嗯,江湖再见。”
李寻。欢微微笑着,眼角的细纹很是明显,但对他来说却平添了一股岁月的韵味。
“再见。”
池屿闲微微颔首,和对方告别之后觉得他们也算得上朋友了,便拢好衣服将人送到了少林寺的大门口。
“再见。”
李寻。欢再次道了声别,微微一笑,像极了长辈。
“嗯。”
相比之下池屿闲的反应就有些冷淡了,只不过李寻。欢也知道他的性格是什么样子,若真的冷淡就不会送他送到这里了。
目送着李寻。欢离开之后,直到看不到对方的身影,池屿闲这才往回走。
他打了个哈欠,手里撑着的伞不是他之前的那把白底红梅伞,而是花满楼送给他的那一把。
或许是出来的时候没看清楚,池屿闲现在才发现。
他仰面抬眸,手里转着伞柄,勾勒着莲花的伞面便在他头顶旋转了起来。
“出来吧。”
一道淡淡的声音响起,池屿闲头也不回,听到身后脚步声的时候就猜出来了对方是谁。
“哎,你倒是警觉。”
池屿闲不甚优雅地翻了个白眼,左边肩膀一沉便将对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给抖掉了。
“陆小凤,你幼不幼稚?”
他侧目看向走到自己旁边的人,嘴里却嫌弃着: “怎么?这都第三天了才知道来找我这个朋友?”
“诶不对,你说错了。”陆小凤笑着,还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的眼前晃了晃,随后慢悠悠地开口。
“我可不是来找你的,只是半路上遇到而已。”
池屿闲听罢再次白了他一眼,快步与对方拉开了距离。
“我只不过是说了一句实话,你这就生气了?”
陆小凤开着玩笑,毕竟他知道这种玩笑对于池屿闲来说并不过分,这才毫不在意地和对方开玩笑。
“切,谁会和你生气。”
池屿闲拉长了声音,听上去有些阴阳怪气的,非但没有任何的善意,倒是有些嫌弃。
但陆小凤早就习惯了和对方见面之后的吵吵闹闹,快步跟了上去: “对了,怎么就你自己?花满楼呢?”
“不知道。”
池屿闲: “你要找他?问我做什么?”
他微微瞪大了双眼,似乎觉得有些奇怪,他和花满楼是两个个体,又不是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的。
陆小凤听罢之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我不问你问谁?”
正快步往前走着的池屿闲眉心一跳,于是猛地停下了脚步。
一旁的陆小凤见状也停了下来,好奇地望着他: “怎么了?”
池屿闲转过头,抬高伞沿露出了一双深色的瞳孔,他似笑非笑地看着陆小凤: “你什么意思?”
他在心里想道: “难不成陆小凤是察觉到了自己和花满楼之间的关系?”
不对,他很快又将这个念头抛在脑后,继续想道: “我和花满楼的关系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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