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和对方紧密相贴的身体上,耳垂都十分迅速地染上了一层引人注目的红。
站在池屿闲身后的花满楼视线落在了上面,眼神还是不由自主地黯淡了几分。
竟然一提到那位白衣女子就会脸红吗?不是说一旦喜欢上什么就不会改变吗?
池屿闲背对着花满楼,根本没有发现对方现在的情绪有些不对劲,眉眼间甚至出现了和平常反差极大的表情。
“什么白衣女?”
直到现在,池屿闲才反应过来,他微微侧目,但也只能看到对方温润如玉的侧脸,根本看不清楚对方脸上的表情。
“那你刚才是和谁在一起?”
或许是因为一直站在门口有些引入注目,花满楼半揽着人进了房间,反手便将房门给关了上去。
池屿闲没挣扎,而是安安稳稳地待在对方的怀里。
他沉思着,这才想起来对方说的人是谁:“你怎么知道?”
花满楼听到这句话之后不仅没有生气,反倒是笑了出声,只不过在池屿闲的耳朵里听着像是气极反笑。
“那看来是真的?”
池屿闲沉默了下来,然后轻轻一笑:“你很在意这个吗?”
黑衣青年眉梢眼角还残留着几分的笑意,在冷白阴郁的脸上很是惊艳。
“是,”花满楼收紧了握着他手腕的手,语气无奈,“我很在意。”
池屿闲:“是朋友的师父。”
他总算是解释了,甚至还多补充了一句:“而且我不喜欢女子。”
花满楼听罢也没继续说什么,但池屿闲能察觉到对方钳制着自己的力道小了几分。
“嗯,时间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白衣男子松开了手,然后又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一步,眉眼间又出现了大家眼中所熟悉的温柔。
池屿闲抿唇忍笑,但是笑意却从眼睛里流露了出来:“所以你刚才是因为我和别人在一起而不开心吗?”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花满楼微微一笑,抬手轻轻触碰了一下池屿闲还没有褪。去红色的柔软耳垂。
一阵麻意从耳垂十分迅速地传遍全身,像是被雷劈了似的。
池屿闲向后哐哐退了好几步,又故作冷静地扭过脸:“轻浮。”
轻浮这个词和翩翩公子的花满楼根本沾不上任何关系,更别说平常从未有人这么说过花满楼。
而被指责“轻浮”的花满楼也没有生气,只是纵容地笑着:“好了,休息吧。”
池屿闲没再说话,然后点点头,走到对方面前抬手将人推出了自己房间。
“砰”的一声,房间门在眼前关上,花满楼垂首浅笑,刚才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房间里,黑衣青年背靠着房门,长发因为动作从肩头滑落,宛如一道漆黑的帷帽一般将他的侧脸给完全遮挡。
房间里安静极了,只有怦怦乱跳的心脏声,一声声的,仿佛要将池屿闲的耳朵给震聋似的。
“真是的,这个时候说这种话。”
池屿闲抬手捂住了脸,似乎有些羞涩,又仿佛是在纠结对方为什么不直接表面心意。
之后的几天,池屿闲一直都在房间里待着——除了吃饭的时候,甚至连陆小凤他们其他的活动都没参加。
期间花满楼来他房间里几次,不是坐在那里和茶,就是坐在旁边看着他,搞得池屿闲浑身不适应。
“你不和陆小凤去查事情?”
池屿闲坐在床边,衣衫有些凌乱,眼里还残留着睡意。
他刚一睡醒就看到不远处的桌子旁边坐着人,原本朦朦胧胧的睡意顿时被吓得一干二净。
“他和西门庄主两个人可以应付。”
花满楼在给自己倒着茶,闻言也不抬头,只是声音柔和地回答着池屿闲的问题。
坐在床边的池屿闲抬手将滑落的衣服收拾好,脑子里在想着陆小凤现在的进度,视线都不聚焦。
看来快到独孤一鹤和西门吹雪决斗了。
这么一想,池屿闲顿时来了兴致,他这些天确实是有些无聊了,不如到时候去旁边围观。
“在想什么?”
“这几天我也去凑凑热闹。”
池屿闲站起身,将披散在身后的长发给拢在了手里,他一边问答着花满楼的问题,一边拿发带绑着头发。
可能是因为睡觉的时候一直压着胳膊,现在他胳膊有些发麻,抬起来的时候动作都有些迟钝。
见状,花满楼走到他身后接过了他手里拿着的发呆:“我来吧。”
池屿闲也没矫情,闻言便松手让给了对方。
修长的手指动作缓慢地在乌发间穿梭,时不时地还能触碰到头皮,被指腹上那层薄茧擦过时池屿闲浑身一颤。
“怎么了?”
花满楼明知故问。
“没事。”
池屿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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