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的杨过还不知道之后他会遇见什么事情,等到之后遇见了,恐怕也会觉得池屿闲刚才说的话无比得正确。
暮春,汴京城。
“不愧是汴京城,如此得热闹。”
杨过说到底还是个未成年,见到这种场景还是有几分的好奇。
他十四岁就进入了古墓,十六岁才出来,如今十七,确实还是个孩子。
当然,这是在池屿闲的眼里看来,在古代人眼中看来,十七八都可以成亲了,已经不算是小孩子了。
“一直没问你来汴京是为了什么?”
杨过问道,他来汴京是为了找姑姑,那么对方呢?
“不知道。”
池屿闲果断地回答道。
他抬高了伞沿,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还没来过中原,有些好奇罢了。”
这个理由属实是有些敷衍,不过杨过也只是耸耸肩,并没有多问什么。
汴京城果然繁华,两人一路走来都见到了不少衣着华丽的人,看样子还非富即贵。
“楼上一块匾砸下来,十个人里八。九个都有官职在身。”
杨过感叹着,他看向旁边面色如旧的池屿闲:“听说传言中的不少高手也在汴京。”
“怎么?你想去和他们比试?”
“那倒没有。”杨过摇摇头,他还没这么厉害。
池屿闲抬手撑着脸,听完杨过的话才想起来这件事情。
不仅四大名捕是在汴京城,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金风细雨楼和六分半堂也在这里,就连那位神枪血剑小侯爷方应看也在这里。
想必接下来会很有趣。
池屿闲缓缓地露出一抹笑意。
在旁边的杨过看到之后稍稍远离了他一些,生怕对方突然发疯。
总觉得对方精神有点不正常——大部分时间是正常的,只有偶尔会稍微显得不太正常。
杨过心里想道。
小池:与其责备自己,不如辱骂别人。
小杨:啊?
小池:无差别扇人嘴巴。
小杨:颠公。
刺杀
便在旁边的客栈住下了,只不过房间并没有挨着,一间在靠北的尽头,一间在东边的中间。
池屿闲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就住进了偏北的那件客房。
他进了房间之后先是沐浴了一番,随后才浑身水汽地绕过了屏风。
刚才的水声哗哗,难免隐藏了一些声音,以至于等到池屿闲出来一抬眸,便看到了一个陌生的人正坐在窗台上。
窗户大开着,外面繁星做衬,那人单腿微曲,看上去倒是潇洒自在。
“谁?”
池屿闲看到来人之后也没有露出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稍稍皱眉,略有些不满地扫了一眼对方。
他身上还只披了一件中衣,松松垮垮的,露出了不少冷白的肌肤。
“你就是那个徽州池屿闲?”
对方浓眉大眼,看上去约摸二十,听到他的询问之后打量了他一番之后便跳下了窗台,光明正大地看着他。
池屿闲抬手不慌不忙地将中衣的衣领整理好,随后便平淡地反问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他双眸微眯,缓缓地走到桌前,眼看着手已经快要摸到放在桌子上的赶月刀,对方突然开口:
“如果你是池屿闲,我便杀了你,若你不是,我便放了你。”
男子面孔冷森森,在没点灯的昏暗房间中显得无比的阴沉恐怖。
只不过池屿闲并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害怕,反倒是轻笑一声,郁沉的脸上哪怕出现笑容也是冷漠的。
他一手握刀,一手将胸口湿漉漉的长发拨到身后:“说了那么多,阁下却不敢报上名来,难不成是门派难以启齿?”
“武当派上官天野。”
上官天野说道,随后也不等池屿闲做出什么反应,直接冲了过来。
“砰”的一声,刀剑相撞发出铮鸣声,对方下手极狠,看来是真的要杀他。
池屿闲不慌不忙,脚尖点地迅速地和对方拉开距离,抬手拽过搭在屏风上的外衫,三两下便穿在了身上。
他眼都没抬,直接抬手将刀横在面前,一柄略窄的剑身距离他极近,近到剑身映出了他那双郁沉漆黑的双眸。
“我与阁下无冤无仇,甚至从未见过,”池屿闲单手撑在桌子上,轻轻一跃便跳过桌子快步来到了床前,“难不成阁下是为了辟邪剑谱而来?”
他能想到的理由恐怕是只有这个了,来找他的无非是两种人,一种和他比试,点到为止;而另一种则是为了辟邪剑谱,非要杀他。
池屿闲双眸如寒星,他快速地扫视了一眼客房,并不想弄坏房间之后被老板索赔,于是便从窗口纵身一跃跳了出去。
衣衫猎猎生风,短短几息之间,两人已经跃上了屋顶,正一前一后地追赶着。
皓月当空,几点星子点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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