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去了?”
郑镖师猛地站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云淡风轻的黑衣青年。
“嗯。”
池屿闲靠在门口,双臂环抱在胸。前,眉眼间似乎还残留着几分的低沉:“我有事情要做,你向总镖头说,他会明白的。”
“这……”
外面的那些传言郑镖师曾听说过,因此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是相处了差不多半年的人。
像是看出来了他眼里的纠结,池屿闲站直了身子:“这件事我之前已经和总镖头提过了,不过是提前了一段时间。”
他侧首遥望着天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总不能一直待在镖局。”
“为何不能?”
池屿闲但笑不语,他一半脸隐匿在黑暗之中,难以探查出来他的表情。
从他的沉默之中,郑镖师似乎是看出来了什么,于是微微颔首应下了他的请求。
“再见。”
池屿闲轻叹一声,随后便向外走去,毫不犹豫,也没回头。
他抬手挥了挥,当做告别,背影莫名有几分的萧条。
郑镖师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愣神,他总觉得对方像是走上了什么道路似的,一条和他,和整个世界都背道而驰的道路。
官路上,一旁的茶摊上零零散散地坐着四五个人。
“客官,您的茶。”
一大碗茶水放在了桌子上,茶水很淡,里面还飘了几片茶叶和茶梗。
一只修长洁白的手端着碗喝了几口,随后便放下碗擦了擦沾着水光的薄唇。
此人正是离开江南的池屿闲,他即没有留在百花楼,也没有回到福威镖局,反而是一路北上。
“哼,不过是年轻人狂妄自大罢了。”
“难不成江湖上传言是真的?”
“什么?”
“得到辟邪剑谱就能称霸武林?”
池屿闲听到了熟悉的话题,于是轻挑了一下眉梢,侧耳仔细听着。
“这我便不清楚了。”
旁边一位看上去年事已高的老者轻轻地摇着头:“不过,应当是难得的功法。”
“若是我得到了辟邪剑谱,岂不是再也不怕江湖上那些人了?”
“得了吧,就凭你?”
另一个年轻人嗤笑一声:“你可知徽州那个黑衣刀客?对方可是扬言若是辟邪剑谱丢失,定会追赶回来。”
“不就是一个刀客,怕他做什么?”
池屿闲低垂下眼眸,他望着面前的茶碗,眉头稍皱——并不是因为对方刚才说的那些话。
而是从对方的话里也能猜出来,现在觊觎辟邪剑谱的人不在少数。
哼,若是这些人知道练辟邪剑谱要先自宫,恐怕也没多少人会如此坚持了。
一想到这种场面,池屿闲便笑了一声。
旁边的人猛地听到一声笑,下意识地以为对方是在笑话自己,于是“啪”的一拍桌子:“你笑什么笑!”
池屿闲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稍稍冷着脸斜视了一下拍桌子的人。
他长相很有攻击力,更别说冷脸的时候了。
那男子本来还气势汹汹,但一看到他这幅模样便隐隐有了退缩的意思。
但周围的人都在看他,身为男人,他可丢不起这个脸。
于是乎,男子装模作样地做出凶狠的模样:“哑巴了?!”
“大叔,这儿又不是你自己的地方,连笑一声也要关啊?”
突然,一道年轻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男子望了过去,只见一位凤眼少年在旁边坐着,长相俊秀,此刻正抬眼看着他。
“你又是谁?少多管闲事!”
“我不过是打抱不平罢了。”
少年耸耸肩,一脸的无辜模样。
池屿闲看向他,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觉得对方有些眼熟,但他很少清楚地记着只见过几面的人,因此并没有想出来在什么地方见过对方。
反倒是少年转过头来冲他扬起了一抹笑:“好久不见。”
“我道是什么,原来认识。”男子冷哼一声,看来是非要找他们麻烦了。
少年见男子拿起了一旁的大刀,顿时吃惊道:“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你就要动手打人?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哈?”男子笑了,“老子就是王法。”
说罢,他便抡起了大刀向二人打来。
池屿闲抬眸,还没有所动作,旁边的凤眼少年便抽出手里的剑迎了上去。
他的剑法轻灵跳脱,很是奇特,再加上轻功不错,一时之间倒是如鸿毛一般轻巧。
池屿闲眉头吊了吊眉梢,放在刀柄上的手松开了,就这么坐着看那少年迎战大刀男子。
不过那男子不是凤眼少年的对手,不过几招就落了下风。
凤眼少年抬脚踩到男子的背上,说话很是有趣:“我都说了,不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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