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武功在他之上,但他有数个功法傍身,对方这才无法将他彻底击败。
时间越长,池屿闲便越发地没有耐心。他并不想将时间花在这个人身上,于是出手时也越发得凶狠。
这种转变被对方发觉,尽管表面上什么表示都没有,但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不过短短一炷香的时间,眼前的黑衣青年便学会了他的独家功法。
对方迟迟没有击败他也只是因为受武器的限制,不然恐怕在半刻钟之前就能击败他。
男子脸上略显难看,但和对面的池屿闲相比,他都显得如春风便柔和了。
黑衣青年锐利的眉眼难掩不耐烦的神情,握着刀把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每一招都恨不得将浑身的力气都用尽。
按照池屿闲的习惯,他一般都会用复制粘贴后的相同功法来打败对方。但现在却陷入了两难之地,总不能一直就这么僵持着。
稍微上挑的眼眸微暗,池屿闲快步后退拉开了与男子之间的距离,反手将刀背在身后。
对面的壮汉见状不由得挑了一下眉梢,以为对方是撑不住要投降。
实则停下来的池屿闲是准备用灵犀一指结束这场没太大意义的打斗。
周围寂静无声,落叶被风裹挟着四散。一道破空声响起,长枪如游龙般刺向站在不远处的黑衣男子,气势汹汹。
就当池屿闲准备伸出手的时候,旁边猛地传来一阵声响,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阵暖香便闯进了他的鼻腔。
白衣青年宛如空谷幽兰,一手放松,一手持扇挡在了他面前。刚才还凶猛的枪头正被对方用一把折扇拦了下来。
正午的阳光铺洒下来,尽数洒在了来人身上。
池屿闲站在对方背后,微抬眸,有些怔楞。
找上门(补字)
“你又是谁?”
男子见自己的招式被人轻而易举地拦了下来,脸色一变,警惕地看着挡在池屿闲身前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花满楼动作自然地合上了折扇,语气轻缓,声音温润:“在下花满楼。”
若说花满楼还未报上姓名之前男子还想着将他们两个一网打尽,但等听清楚对方的名字时却泄了气。
江南首富花家的花满楼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
这么想着,男子抬眸隐晦地瞥了一眼自花满楼身后飘出来的一小块黑色衣角,咬咬牙:“哼,今天算你走运。”
说罢,他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离开了这里。
秋风带来阵阵冷意,吹得男子身上的衣摆在空中哗哗作响。
池屿闲依旧是低压着眉眼,看上去心情并没有因此好上几分。
但等花满楼转过身之际,他强忍着情绪开口道了声谢。
对方毕竟是帮了自己,总不能再冷着一张脸对待恩人:“我请你……”吃饭。
这句话他说道一半才猛地想起来,自己似乎没什么钱了,就连客栈都住不了几天。
池屿闲的脸一时间各种情绪交替闪过,刚才还阴沉的心情顿时被尴尬所取代。
他还没来得及说下一句话,花满楼就仿佛已经察觉到了他的窘迫,笑吟吟地开口打破了他的尴尬:“之前陆小凤说要请池公子来百花楼一聚,如今虽是迟了,但也算是相聚了。”
花满楼抬眸,听着周围的声音:“所以,应当是我请你。”
这句话很是寻常,就像是接下来本就应该说这句话似的,并不会让人觉得是在嘲笑刚才的窘迫。
当然,池屿闲也知道对方根本就不是那种人,因此在迟疑了片刻之后,低声应下了。
花满楼很有钱,因此池屿闲算是沾了对方的光,吃了一顿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最好的一顿饭。
饭桌上两人随意地聊了些许事情,还在状态的池屿闲看上去和常人无异,无论是谈吐还是反应,根本看不出来他私下是一个整日悲痛欲绝的人。
简单地吃过饭后,池屿闲提出了告别,微微颔首示意之后便撑着伞离开了。
虽然花满楼眼睛看不见,但他却感知到了对方刚才的心情还不错。
察觉到这个变化之后,他轻轻一笑,宛如百花绽放般得令人惊艳。
池屿闲撑着伞在街上走着,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周围的叫卖声也不断。
他此时正低下头查看着自己的钱袋子,自从和陆小凤分别之后,他一路上没钱了都会和一些人搭伙卖艺。
无非是用一些看起来华而不实的武功来震慑观众,实战怎么样且不说,单是看上去就很厉害。
“明日再说吧。”
池屿闲看着没几个子儿的钱袋缓缓地闭上了双眼,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
他系上钱袋,缓缓地往住的方向去。
如今住的客栈规模并不是很大,所以住宿的费用也不高,但尽管如此,以池屿闲现在的存款来说也只是能坚持三四天。
真好,他现在的存款已经可以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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