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对方现在的年纪,恐怕还没有学到独孤九剑,因此武功略显青涩,只不过和之前在徽州的那些小喽啰相比已经很不错了。
“怪不得前辈会被称为天下第一,”令狐冲捡起自己的剑,擦了擦,“原来是因为可以很快学会别人的功法。”
这一点池屿闲并没有隐瞒,他只不过是隐瞒了自己可以复制粘贴罢了。
因此在外人眼里看来,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学会一门从未学过的功法,简直就是练武奇才!
池屿闲看着对方:“走了。”
他向着对方微微颔首示意以作告别,随后便撑起伞往前走去,根本没有去看站在他身后若有所思的令狐冲。
这一场对决对于对方而言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试炼,等再过些时日,令狐冲的功法定会突飞猛进。
届时,池屿闲说不定会亲自去找对方比试。
天渐渐地冷了下去,刚买没几天的秋装已经抵挡不了秋末冬初的寒风了。
池屿闲本想着北上,但他畏寒,被冷风一吹就开始反悔了。
既然北上不成,那就只好南下了。
南下……他脑海中猛地蹦出陆小凤来,以及对方当时所说的那句话:“刚好可以将花满楼介绍给你认识。”
池屿闲眼底稀少的轻松猛地收敛,抿着唇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他也并未见过花满楼,只不过是知道了对方大概是一个如何温柔又如何风度翩翩的人罢了。
但偏偏他最不擅长和这种人相处,总会时时刻刻地担心着自己是否有什么地方会引起对方的不快。
呵。
池屿闲稍带些无奈地抬手捏了捏鼻根,在心里暗自想道:“南边那么大,总不能一去就能遇到对方吧?”
他哂笑一声,收起了自己的东西之后就准备往回走。
马蹄声在官道上纷纷扬扬,只不过时断时续的,甚至还能听出来些许的迟疑。
池屿闲并不是很认路,毕竟这里他也不是很熟悉,之前买的地图是去北方的,如今他要往反方向去,看着手里的地图顿时不知道该往哪儿走了。
最后他还是花钱买了一份新的地图。
越往南走,那股难捱的寒冷便逐渐的下降,尽管还是有些微的冷意,但更像是秋季的凉爽。
池屿闲骑着马放慢了速度,随后便撑起了挂在一侧的伞。
黑衣裹挟着他的身躯,看上去宛如一根劲竹,虽然有些瘦,实则有力。
越往南走温度越适宜,池屿闲慢悠悠地走了一个多月,总算在一处没有那么得寒冷的地方停下。
他来的有些迟了,江南此时也入了冬,湿冷湿冷的,总觉得像是有一根根冰针刺入骨髓般。
池屿闲抖了抖,在城门下了马,一手牵着马一手撑着伞。
他看了一眼前面排着的队伍,随后便微微下压的伞面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
今天的阳光惨白,看起来也没多少的暖意,但站在阳光下也总比站在阴暗处被冷风吹着好。
池屿闲很快就进了城,刚一进去,一阵热闹的叫卖声便猛地冲了过来,一瞬间,他都有些怀疑耳朵是不是被震聋了。
他眉头几不可察地一皱,本就阴郁的眉眼此刻显得更加得骇人,以至于在这么热闹的街上,竟然以他为中心的周围半丈都没什么人。
“冰糖葫芦诶——甜得很——”
“现炒的糖炒栗子,快来买啊——”
各种叫卖声不断,池屿闲抬眸扫视了一圈,随后又低下了眉眼慢慢地往前走着。
周围很是热闹,但他偏偏觉得融不进去,就像是一滴油滴进了池塘中似的。
他抿了一下唇,浑身一股倦意。
不远处客栈的酒旗在迎风招展着,池屿闲瞄见后便牵着马往那边去了。
在客栈门口的店小二瞥见了他,立刻扬起笑脸迎了上来:“客官您里边请,这马我帮您牵到后院去。”
“嗯。”
池屿闲掀起眼皮,随后便将手里的缰绳递给了店小二。
他往里走,绕过了热热闹闹的大堂,走到柜台旁对着跑堂的说道:“一间房,外加一碗素面,送到房间里。”
说罢,抬手数出足够的银钱放在了柜台上。
跑堂的应了声,将毛巾往肩膀上一搭就带着他上了二楼:“客官里边请,有什么就吩咐我。”
池屿闲微微颔首,进了房间之后径直往床边倒去。
床不是很软,还有些硬,猛地倒在上面有些疼,只不过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身心的疲倦让池屿闲几乎是很快就闭上了眼睛,奇怪的是,他刚刚分明很困,但现在躺到床上了,反而睡不着了。
他就这样硬生生地躺到了小二来送面,听到外面的声音才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
简单地吃过面之后,池屿闲把刀放在枕边,两眼一闭就是睡。
这一觉他睡得很沉,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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