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今日发生这么多事这会,他的心是一刻也安稳不下来,时常觉得心慌。
还有那院长,那么多人不叫偏偏叫他相公过去作甚,他的相公不过是一个平凡人,哪能顾得了这么多。
“别想太多,,咱们一家都平平安安的。”林桂芬道:“ 你怕是被今日发生的事儿吓着了,快些睡觉第二日便好。再者,你想想,这有院长呢!!他可厉害着。”
在农家人眼里,书院院长可是天大的了不起的人物。
“娘。”林晏清闻言,心下也淡定一些,“过几日,咱们到了那个什么府后还去京城吗??”
他们只知晓现在的计划是去东奇府,往后是如何他是一丁点都不知道。
“娘也不知。”林桂芬见他茫然,自己也是迷茫。
她相公去的早,如今家里的顶梁柱就是两个汉子了,她是想着儿子去哪她就去哪儿。
林晏清心知他们俩讨论这个也没有,家里说话的还是得看汉子。
正想着说什么,池南际便进来了,他把身上的衣裳脱了放在最外面,躺进被窝中。
“你好冷。”林晏清埋怨:“院长叫你说去作甚??”
“看个病人。”池南际握住了他纤细的手,语气有些歉意。
“什么时候你会看病了??”在黑暗中,林晏清那双狐狸眼看不出神色,嘴上不饶人。
“看书看的。”
“你也是厉害,这就去治人,若是出事了,少不得你一顿好果子吃。”林晏清也不知怎的嘴欠的厉害。
马车大,两床被褥隔得位置也大,池南际不害怕会被林桂芬发现什么,他虚虚把自己夫郎搂进怀里,神色温柔:“是我的错,没有下次。”
他知晓对方这是心烦,气闷。
林晏清不敢动弹,生怕会碰到对方的伤口,他道:“成了,睡觉罢,有什么事明儿再说。”
听到这话,池南际便知自己夫郎是心情好了一些。
他轻柔的抚着对方的背,“睡吧。”
一夜风雪不停,他们驾车上了官道。
一终究是人抵不住长时间的熬夜,驾车的人是院长的亲卫,院长也不把他们当仆人看,见着人满眼的红血丝,他就吩咐下去。
家里会驾车的,自己出来驾车。而他的亲卫则是回到他们马车上吃东西休息睡觉。
这马都跟了一路前面的也知晓该怎么跟着。池南野昨夜刚上的药,这会听到通知,就穿上御寒的衣裳出去了。
他跟盛苗道:“外面冷的紧,我们现在已经在官道上了,也快要到东奇府。”
盛苗清亮的眼眸望向隔着一层车帘子的男人,温声道:“你教我驾车吧!若是我学会了,往后你也轻松些。”
“这冰天雪地的学什么都不好。非要学驾马车??”池南野疑惑不已。
“我穿的多,能御寒。”盛苗看他神色,没有生气,装可怜道:“我还没有驾马车,我想学一学。你是不是嫌弃我是个小哥儿,所以……,所以才……”才不让他学。
池南野最受不了这副样子,心软道:“出来吧,我教你。”
大邑朝的哥儿大都属于柔弱那挂,但内心敏不敏感,他不知道,但盛苗内心敏不敏感,他却是清楚。
盛苗得到想要的答案,内心欢喜,穿上蓑衣带着斗笠就出去,“我要怎么做??”
他对这事感到新奇又兴奋,。
池南野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轻笑:“我给你驾一遍,你看看,之后我再告诉你怎么驾驭这马。”
驭术是中国古代君子的六门必修课。读过书院或者家里有权势的人,驭术是无与伦比的好。除此之外懂的驭术的人大多是靠着摸索二学会,其中的艰辛难以言说。
池南野是跟着池父学会的驭术,驾车这么些年了,教起人来可谓是得心应手。
“我好像学会了。”盛苗道。
池南野对自己的教学无比的满意,他轻笑道:“学会就好,等有时间你自己驾马车试一试。”
现在形势严峻,他可不敢让盛苗这下子就来驾驭马车。
盛苗点点头,拍了拍蓑衣上的雪花,反复琢磨后道:“你想要去京城吗??”
“嗯,怎么说这个??”池南野看他一眼,疑似在疑惑对方为什么会问出这句话。
“没什么了。”盛苗岔开话题:“这雪下的真大!!”
他不想去京城。
他的演技拙劣,池南野一眼看穿,他配合道:“是啊,这么多年了,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雪。”
不是他,是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大雪,四处都白茫茫的,一眼望不到尽头。
再也没有人说话,池南野这会才思考盛苗说的那句话。
你想要去京城吗??
池南野仔细思考一下,是想的。
人不能困于那一方天地,总要出去见识见识。即使奋斗不出什么,但看见过了,比什么都没有的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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