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即将面临分房的惨剧。”
巴掌大的小人坐在莲叶上晃了晃腿,笑得颇为幸灾乐祸:“哇哦,这大概就是,老男人火烧房子的爱情?”
花满楼有些无奈,又有些忍俊不禁。
傅回鹤忽然对花满楼摆了摆手。
花满楼走近他,习惯性伸出手去想要摸花苞,就感觉手指一凉,傅回鹤小小的身体靠过来,低头轻吻了一下他的指尖。
“七童也很可爱。”傅回鹤抬眸而笑,眸子里是万千星河都不及的明亮,“是我最坚定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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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提距离盛崖余的院子足足有三十多步远的独立小院, 长盛君自闭了三天,而后报复性地在某个清晨以教导咒纹阵法之名带走了花公子。
就在长盛君板着脸,心里转着我见不到盛崖余, 傅凛那个混蛋也别想和花满楼消停在一起的时候, 他的耳朵突然捕捉到一声懒洋洋的哈欠声。
猛地停下脚步,长盛君动作迅速地转头看向花满楼。
就见笑容带了些许尴尬的花满楼抬手摸了摸鼻梁, 而他外袍前襟处缓缓钻出来一只头发乱糟糟的小人。
“好吵……七童,我怎么听见鸟叫了?”
长盛君瞪着傅回鹤,半天没说话。
傅回鹤揉完眼睛, 连看都懒得看外面一眼, 转头就想往花满楼衣襟里面钻,被花满楼眼疾手快拎了出来。
“嗯?”傅回鹤含含糊糊地发出一声, 任由花满楼动作轻柔地捋顺自己的头发,睁开眼就看到面前放大了的兜帽黑衣人。
眼睛瞬间睁大了一下,瞌睡飞到了九霄云外。
“不是……大清早的, 你在这干嘛?”
傅回鹤惊魂未定地顺了顺前胸,掏出自己缩小了的青玉烟斗吸了一口, 醒了醒神。
长盛君沉默了良久, 视线从傅回鹤身上挪到花满楼身上, 停顿了一下,又转回到傅回鹤身上。
过了好一会儿,才幽幽开口:“你们两个又不行周公之礼,为什么睡觉都贴在一起?”
花满楼整理小小一只傅回鹤头发的手瞬间顿住。
傅回鹤被一口烟呛住,咳了老半天, 连甩了长盛君好几个眼刀子。
长盛君移开视线, 看向旁边的树林, 声音低沉:“都是草木, 我还开了花,他却不喜欢我。”
呃……
傅回鹤和花满楼不由得对视了一眼。
傅回鹤挠了挠脸颊,做了个摊手的动作。
劝人感情这种事,他是真做不来。从前遇上恋爱脑的种子们,傅老板向来都是劝分不劝和,能分一对是一对来着。
在感情上并没有太多经验的花满楼也面露难色,但他比傅回鹤好很多的地方就在于,至少他身边,不论是花家还是陆小凤,各种性格的感情例子着实不少。
——嗯,大多数都来源于陆小凤。
见长盛君盯着那边的草丛已经快要缩进阴影里,花满楼犹豫了一下,还是温声道:“或许,盛捕头只是需要一个过程?”
长盛君猛地转回脑袋,目光灼灼地看向花满楼。
花满楼不由得后退了一小步:“……”
只是一小步,但是对长盛君造成的伤害着实很大。
见长盛君低着头又自闭了好一阵,花满楼欲言又止,想说点什么又觉得不该贸然插手,正当他终于想好了措辞,就听见终于抬起头的长盛君若无其事岔开话题道:
“你是先天木灵根,对草木有天然的亲近,草木灵力浓郁的地方自然对你也有益处。”
长盛君在说起正事之后,身上那种带着些颓废的失落自闭马上消影无踪,语气很是冷静严肃。
“之前用在城中的困字咒你应该很熟悉了。”
花满楼也将方才的纠结暂且搁置不提,而是同样严肃认真的点头:“是。”
长盛君抬手,身周灵力吞吐,锐利若锋的刀气划过林间,纷纷扬扬带回来大小不一,种类不一的树叶堆成一座小山,但没有例外的,这些叶子全都有着完整的叶脉与轮廓。
“那今天就试着不借助朱砂狼毫,直接用灵力凝聚成锋,在这些叶子表面都刻上困字咒。”
想了想,长盛君思及花满楼的天赋,又补了句:“如果觉得将咒文刻得更小,那么叶片上的咒纹便不局限数量。”
“只要你能做到让咒纹和平同处,怎样都可以。”长盛君的最后一句话带了些意味深长的味道。
这个世界正值春末,清晨的林间虽然带着些凉意,但对他们三人来说都可以称得上舒适。
花满楼在最开始的不得要法之后很快便进入状态,全部的心神都聚集在了手中轻薄的树叶上。
说起来,这也算是花满楼第一次在现实中真正接受与灵力使用和咒纹相关的教导。
为了不影响花满楼,傅回鹤的位置从胸口转移到了肩膀。
花满楼低头专心致志地刻咒纹,傅回鹤就乖巧坐在他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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