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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掉下来砸进湖里, 花满楼这一次却是正正砸进了傅回鹤的怀里,惹得在湖底躺尸的某人一记闷哼。
花满楼察觉到身下柔软的触感, 身体一僵, 抬手抵在傅回鹤身边就要起身,却被腰间横过来的力道硬是牢牢按进了一片滚烫之中。
滚烫……?
花满楼心下一沉,抬手就去抓傅回鹤的手臂。
傅回鹤并没有躲开, 而是任由花满楼的手劈开水波攥住他清瘦的手腕。
睁开眼睛, 见花满楼的眉梢蹙起,面容也染着焦急,傅回鹤竟没忍住笑了一声。
很短促的笑声,这让花满楼面上的不悦更甚,攥着这人的手也不由得用力了几分。
——不知轻重!
花满楼虽然不知道离断斋和傅回鹤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但此时他身周的湖水不服以往的清冽, 反而带着一种类似淤泥流沙的凝滞感,就好像有无数的漩涡潜伏在湖底,想要拉着跌入湖中的生命一同永远沉睡。
若是湖水本身已经很危险,那么常年体温冰冷如雪玉的傅回鹤突然身体滚烫,花满楼不用深思都能直觉想到这绝不是一件好事。
“我只是刚才还在想, 你会不会来。”
“然后,你便来了。”
傅回鹤说着,唇角勾起的弧度却是全然没有收敛的意思,他看着生气到唇边冒出一串小气泡的花满楼,在炙热滚烫的煎熬中甚至还有余力去想——
如果这会儿不是在湖水里, 好脾气的世家公子恐怕温和数落人的话都说过两轮了吧?
离断斋封锁之后,唯一有可能越过傅回鹤的灵力进入离断斋的, 只有带着傅回鹤种子的花满楼。
如果说第一次花满楼的从天而降是离断斋的撮合, 那么第二次, 便是傅回鹤给出的唯一一份例外。
花满楼除了陆小凤就没见过这么能作死的人——不对,比起陆小凤那种保命能手的心里有数,心里完全没数这种时候还赖在湖底躺尸的傅回鹤更能作死才对!
“好啦,别生气。”
傅回鹤按在花满楼腰间的手一用力,就像是几个月前两人初见时一样,手臂与腰间发力,在水波中翻身一转,宛如一条灵活的游鱼一般压在了花满楼的身上。
“我不是不想出去,我是出不去,几道天雷劈下来,这水都快把我炖成汤了。”傅回鹤小声嘟囔,声音里夹杂着一种抱怨,甚至还带了些许委屈,“本来我是想着炸了这,回头麻烦是麻烦点,但也可以再收拾,不过既然你来了的话……”
花满楼原本想要推开傅回鹤的力道一松,打手势问傅回鹤说的是什么意思。
傅回鹤垂眸,忽然问:“花兄,如果我向你求救,你会来救我吗?”
花满楼的眉心紧蹙,脸上的表情几乎在说:我人都在这了,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傅回鹤挣开花满楼一直紧紧攥着自己的手,抬手按住了花满楼蹙起的眉心,低笑道:“别皱了,跟个小老头儿似的,不好看。”
非但半点没有紧迫感,傅回鹤的手指还微微摩挲了一下花满楼的眉心。
过了好一阵,他的手缓缓向下抵在花满楼胸前,缓缓道:“别紧张,也别屏息,有你腕间的种子在,这世上没有水流能伤害你……你可以在水下呼吸的,试试看。”
花满楼下意识按照傅回鹤说的去做,不一会儿,他便惊讶发现,他居然真的可以在这片湖水之中如同游鱼一般自由呼吸,全然没有往日下水的窒息感。
就在这时,原本撑在他上方的傅回鹤忽然重重倒下来,花满楼面色一变将人正正接了个满怀,唇边细小的水泡溢出一连串浮上湖面。
“花满楼。”
傅回鹤的额头抵在花满楼额间,
滚烫的温度透过肌肤传递给另一个人。
“不论一会儿你听到什么,不要听,不要想,不要相信,那些不过是想要将我们拉入深渊的幻象。”
“记住,我就在你触手可及的地方,只有我才是真实的存在。”
“我出不去这片湖泊,但你可以,所以—— ”
傅回鹤的双臂紧紧锁在花满楼腰间,眼前一片黑暗之中,花满楼能够感觉到男人滚烫的脸颊轻轻贴在自己的脖颈间。
傅回鹤挪了挪脑袋,给自己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依靠在花满楼怀里,不过短短几息,胸腔内牵连出的痛苦已经让他的声音虚弱至极,但即使如此,他的唇角仍旧勾着,嗓音仍旧带着一丝笑意,半点没有将性命交托他人的紧张与忐忑。
“七童,带我出去吧。”
……
等在岸边的尔书正急的来回踱步,身后的尾巴直直竖起,几次走到湖边想跳,却又在沾到湖水的瞬间一个哆嗦将脚收了回来。
终于,破水声响起,浑身湿漉漉的青年猛然呼吸了一口空气,呛咳了好一会儿。
尔书眼睛一亮,转身将自己的大尾巴朝着花满楼的方向伸过去,与此同时,后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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