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敌军方,来者为对方统帅。”魔兵继续说着,上一个人他不认识,但凌钺他是认识的。
“凌钺?”夜叱脸色若有所思,问。
“是的。”魔兵道。
“有说是什么事吗?”夜叱问。
“对方是用传信铳要我告知您,他还在天堑河对岸过不来。”魔兵说。
夜叱沉吟片刻,让他去放人过来了,当然只能来凌钺一人。
“你们都有什么看法?”夜叱问着殿内的部下。
“下午才交战,此时对方统帅就要见夜尊,劝降为多。”一个将领道。
“凌钺过来是晏祁川的意思,他是想不费吹灰之力的得到我们西城吗?”
“但是再打下去我们也没胜算,守这里什么时候是个头。”
“就算我还有一口气在,我都会誓死护城!”
……
夜叱听着他们的议论声没作答,想着不久前那个人界的青衣男人的提议。
他还没有应允,虽然听着对方诚意十足,人界各派会先一步进攻魔宫那边,自己则带人配合,当然前提需要提供魔界的地形图给他们。
人界那边届时要是攻打过去,自己临时反悔不出兵他们也无可奈何,所以这是将后背留出来,而合作条件是要今后魔界之人不再进入人界,两界彻底划清界限。
显然,这真的诱惑力十足,毕竟有了人界门派的助力,再加上他们本来就跟晏祁川有纠葛,西城能从中得利。
当传话凌钺进来时,殿内的讨论声沉寂下去,夜叱看着确实就凌钺自己,坐在上位的他面无表情道:“凌将军还真是英勇,就不怕有来无回。”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凌钺站在下方不卑不亢的说。
“我代我们尊主来谈降,西城尽管固若金汤,但之前双方交战你们并讨不了什么便宜,一统魔界是大势所趋,受降也可免西城将士牺牲,另尊主愿意让西城自理,归为管辖地。”凌钺将来意表明。
虽然在场人都差不多猜到他的来意,但是在听见“自理”时还是有些意外,没想到晏祁川会放权,还允许他们西城存在,只是成为附属。
夜叱看着凌钺,今天来的这两人,一前一后,目的相反,一个是合作攻打魔宫,一个是劝降归顺,委实听赶巧的。
哪怕一开始夜叱那样说,不过凌钺后面还是顺利返回,他将消息传音给尊主,继续守着天堑河营地。
魔宫,寝殿。
这会已经夜色升天,晏祁川在外殿处理政事,他让顾棠聿先去休息了,在收到凌钺的传音后,他回信对方:[不急,给他三天时间考虑。]
内殿,顾棠聿洗完澡坐在床边,他早已将这里面给摸了个遍,没有第二张床,连个矮塌都没有,昨晚他喝了那杯酒就昏了过去,但现在可是清醒的,难道他要跟反派一起睡?
虽然不是没睡过,但先前和现在不一样,昏迷跟清醒又不一样,何况……
那人还总是对他有“非分之想”,动手又动嘴的。
可他能阻止得了反派吗?不能。
于是乎顾棠聿破罐子破摔的翻身上床,合衣躺下,闭上眼睛。
他没有人权,唯一能做的就是提起精神,不要睡过去。
内殿烛火昏暗,床幔在微风之下轻轻浮动,顾棠聿在试图冲开自己身上的法术封印,可直到额头都渗出细汗,他也没能成功。
忽然,内殿门被推开,随后是脚步声靠近,顾棠聿没有睁眼,收起心神,手悄悄地挪到被子边缘,蓄势待发。
人影走到床边坐下,一只手向着他伸过来,也是此时顾棠聿一个出招,精准截住,只是……
这手感怎么不一样?
顾棠聿挣开眼睛,原本坚硬如铁的手臂肌肉不复存在,甚至对方手腕还能被他给轻松握住,顾棠聿挣开眼睛,看到床侧出现的人后惊道:
“……霄瑾?”
想时时刻刻
因为身量不够,小孩只能维持着半趴的姿势,右手手腕被精准捏住,脸上也带着几分讶然,没想到人还没有睡着。
但马上他的表情就恢复,然后带上几分可怜跟泫然欲泣道:“师尊,你捏疼我了……”
顾棠聿闻言下意识松开手,然后床边的小孩一个猛扑过来到他怀里,熟门熟路的双手揽住脖子,脸埋在颈间深吸一下,嗯,是淡淡的莲花清香。
看着人像一只小狗般往自己怀里钻,紧紧地抱着不撒手,顾棠聿有些恍惚,片刻后,他神智回归,一把将小孩的左手衣袖给撩起,那里赫然还包的有纱布。
顾棠聿终于彻底清醒,这哪是什么小孩子,分明就是大反派!
他拎着小孩的后衣领就要将人给扯开。只是这人像牛皮糖一样,于是冷下声音道:“放开,不然别怪我动手了。”
“不放,师尊我好困,也好累,想睡觉。”缩小版的晏祁川低低撒娇着,脸颊蹭了蹭顾棠聿的衣襟,顺势将自己位置调整,拉着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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