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姑娘冷笑道:“岂非说明我讲得有理?”
芬芳夫人冷冷地说:“有理没理,都透着股行将就木、人之将死的垂暮气息。”
霍姑娘大怒,上前就要打人,被忘苦扯住头发。
不仅霍姑娘没有想到,连看戏的傅希言也愣了下,和尚好歹也是个高手,没想到一动手,就薅头发,莫不是自己寸草不生,嫉妒人家姑娘一脑袋的欣欣向荣?
忘苦扯头发扯得极为技巧,不高不低,不多不少,刚好让她的拳头没法打到对方身上。
霍姑娘只好退后一步,按住自己的后脑勺,忘苦放下她的秀发,淡淡道:“该启程了。”
霍姑娘原本还要发怒,闻言神色顿住,旋即眼眶红了,突然大喊:“我不去!”说着便朝着街道另一边跑去。
忘苦并不为她的离去苦恼,依旧站在原地,朝芬芳夫人礼数周到地道别,然后便转身走向了街道的另一边。
傅希言看在眼里,正犹豫着要不要去抓霍姑娘,毕竟她年纪轻轻,看着比较好骗,可不等他起身,霍姑娘就自己从那头跑回来,而且越跑越快,很快就追上了忘苦,隔着三步距离,一脸的委屈愤怒。
忘苦没有停步,没有交谈,时间长了,霍姑娘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少,呈现出一种麻木般的平静。
两人一前一后,沿着街巷,慢慢往前,眼见着就要出了城门,傅希言突然停住脚步。
双方的距离渐渐拉远。
眼看着忘苦要走出视线,傅希言突然转身,朝着傅家的方向跑去。
“施主。”忘苦突然回头,身影一闪,便跨过三四丈,“你既然已经跟了一路,为何不再跟下去?”
傅希言似笑非笑地回头:“因为我不想当白痴冤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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