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小姐其实并不相投,对傅夏清倒是真心。这种话现在说出来,反倒像是狡辩,只会让自己的姿态更狼狈不堪。
刘焕说:“你给我点时间,我会处理好的。”
“多久?”
刘焕咬牙:“三个月。”
傅希言冷笑:“然后在成亲前夕将我姐姐抛弃?让她沦为笑柄?”
刘焕道:“那就两个月。”
“若是不成……”
“我会退婚……或是让你姐姐退婚。”刘焕声音慢慢低下去,就好像之前的坚定和斩钉截铁,都是勉强撑起的,时间久了,便有些后继无力。
他沉默了会儿,又抬起头看着他:“所以,在这之前,请你帮我保守秘密。”
傅希言盯着他,缓缓地、上下晃了晃脑袋。
刘焕长吁一口气,正想找个轻松的话题,就听傅希言说:“明天一早,把蛋送回来。还有,我们来宜城的事,不要对别人提起。”
刘焕全都应承下了,他还想再说,傅希言已经拉着裴元瑾头也不回地从敞开的窗户里跳了出去。因为跳得很有分寸,所以没有发生掉入水池这样的惨案。
两人出去之后,绕开了小院正门,没有与守在那里的温娉照面,直接翻墙出去了。
黑夜已经露出了渐渐消退的迹象,遥远的东方露出微微的灰色光芒,天要亮了。傅希言和裴元瑾回客栈的时候,却发现房门被人踹开了,门就那么半敞半合着。
傅希言第一反应是卧槽,有贼,第二反应是看行李。明着被抢,暗着被偷,自己这趟出来未免也太倒霉了吧。
怪自己出门没看黄历。
但东西样样都在,甚至连位置都和出发前一模一样,显然对方就踹了道门。傅希言思索间,裴元瑾已经从房间里出去了。
车队都住在同一层楼,他们住在最角落,隔壁就住着镖头,镖头房里此时还亮着灯,裴元瑾刚在走廊发出了一些动静,镖头房门就开了,黑着脸出来道:“不是说不要乱走吗?你们一个晚上去哪里了?”
傅希言连忙出来:“我们遭贼了。”
镖头一怔:“丢什么了?”
“一万两银票!”傅希言斩钉截铁地胡说八道。看镖头的脸色,他猜测自己这门十有八九是车队的人踹的。
果然,镖头怒斥:“荒唐!我这一晚上没合眼,就在这里守着,根本没人进过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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