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瑄禾不动声色道:“既然骨折了,怎么会跑到山里,为什么不去医院?还有,为什么不报警?”
面对林瑄禾的问题,陈旭晖面不改色,“我没能逃成,是二牛将我带过来的,还把我绑起来藏进山洞里。”
林瑄禾狐疑道:“他把你关在这里?为什么没有告诉麻子他们?”
“似乎是想找我的家人要些钱,”陈旭晖对答如流,“我也不太清楚他想做什么,他逼问了我家里人的联系方式,我没办法,只能给了他我表哥的地址,他到底想要做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
林瑄禾问:“你还没回过家?”
“没有,一直在山洞里,凑巧晏漪昨晚找到山洞,才把我救出来。”
林瑄禾眼中的疑虑并未消散。
裴远实在忍不住,说道:“瑄禾,我们还是先送陈旭晖去医院,我看他伤得挺重的,其他事情慢慢调查。”
陈旭晖的伤不是假的,林瑄禾也只能先给二人让路。
她看着陈旭晖的背影,心中涌起更多的疑虑,陈旭晖这套说辞,实在无法说服林瑄禾。
勘察过现场后,林瑄禾与晏昀一道回队里。
裴远一直跟在陈旭晖和晏漪身边,林瑄禾几人到时,裴远已经给他们二人做过笔录回来了。
“两个人的笔录能对得上,晏漪一直躲在山里,她是昨天下午才发现的山洞,当时陈旭晖就在山洞里,手脚被反绑。”
林瑄禾问:“绳结是什么样的?”
“就是普通的死结,”裴远说,“按照晏漪的描述,我试过了,真的没办法自己绑。”
“绳子在哪?”
“被陈旭晖丢了。”
严姿问:“他好不容易逃出来,不赶紧逃命,还要特意把绳子丢了?”
“恩……”裴远偷偷看着晏昀的脸色,有些为难,“其实晏漪还供出了一些别的事情。”
晏昀倚着桌子,目光极淡,“她说是她杀了二牛?”
裴远诧异道:“晏漪已经和你说过了?”
晏昀闻言,唇角却扬了起来,脸色竟也好转许多。
他的笑容看得裴远心惊胆战,“晏队,你还好吗?你不会是太生气了,所以……”
“正好相反,”林瑄禾也笑起来,“如果是这样,那就最好不过了。”
晏昀与林瑄禾一番话, 说得裴远困顿不已。
晏漪承认二牛曾试图对她下手,还说她在反抗的过程中,不慎将其勒死。
凭这一点,晏漪就已经是嫌犯, 具体是否为正当防卫还要再寻证据, 晏昀和林瑄禾怎么反倒松了口气?
“晏队, 我相信晏漪不会真的去想害死一个人,她肯定是迫不得已正当防卫……你们看起来怎么好像还挺高兴的?”
林瑄禾问:“你再重复一下他们昨晚都做了什么。”
“昨晚?晏漪下午发现陈旭晖,陈旭晖受伤没法行走, 山里还有徐广生和二牛在找人,她无法带着陈旭晖离开, 就暂时躲在山洞里。但是他们运气不太好, 晚上二牛找过来了……他们不知道确切的时间, 说是当时太阳已经下山很久了。”
“不知道确切时间?晏漪不是有手表?”
“这点我特意问了,她说手表已经丢了好几天了,似乎是在徐广生那边就不见了,但到底有没有带出来, 她记不清了。”
晏漪的性子大大咧咧,忘了自己究竟有没有戴手表出门也是有可能的。
但手表既然出现在山中, 就说明她要么是在山里丢的,要么是在徐广生家丢的。
无论在哪里, 都只有这么几个人能接触到手表。
现在徐广生团伙三人被捕,两人身亡,凶手究竟是谁,似乎已经不言而喻。
只是陈旭晖为何要杀这二人?报复?
若说是报复, 倒似乎符合陈旭晖的作风……
林瑄禾一时不知自己思考的方向是否正确。
裴远得不到答案心里着急,“你们先别说这些, 晏漪的事,你们不着急吗?”
“这个啊,”林瑄禾笑笑,“晏漪说凶器是什么?”
“绑陈旭晖用的绳子啊,陈旭晖担心查到晏漪,就给扔了,不过晏漪觉得这种事不能瞒着……陈旭晖的行为会不会也构成犯罪了?”
林瑄禾却说道:“晏漪说凶器是绳子,但我们在现场看到的却是皮带,他们两个人有提过皮带吗?”
“对哦,我怎么把这茬忘了,”裴远激动道,“他俩从头到尾都没提过皮带的事情,说是看见二牛死了,就赶紧逃走了,用皮带杀人的才是真凶!”
林瑄禾没法说皮带兄弟至今都没回应过她这件事,不过既然晏漪离开后现场又发生改变,就说明事情另有隐情。
不管是晏漪说谎,还是真的存在第三人,都需要重新整理思路再去调查。
裴远激动了一小会儿,又泄了气,“其实我一直很怀疑陈旭晖,我以为宋署是他杀的,但是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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