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粱队苦笑道,“他不仅同时和两个女人待在一起,还是在市里地招待所,离这里有十多公里远,根本赶不回来。”
林瑄禾明白了。
宋哲明听起来像是个纨绔子弟,而宋濂则是典型的商人嘴脸。
最有嫌疑的人反倒有不在场证明,难怪粱队为难。
“如果是挂在煤窑大门上的话,说不定也有威慑其他人的意思,宋濂的嫌疑的确大,”林瑄禾想到李大志,“和她有争执的记者是怎么回事?”
“李大志啊?我们查过了,他倒是有作案时间,但动机不足,”粱队说,“他曾经采访过宋濂,我估摸着两个人之间是有什么交易,所以李大志才一直和蔡雅雯针锋相对,但是这种利益关系,李大志没必要去杀人,而且还砍了头,这可是非常明显的报复行为。”
林瑄禾不死心,“李大志和蔡雅雯真的没有其他关系了?”
“真没有,”粱队摊手,“但凡他俩有一点儿其他关系,我都得把李大志请进来喝茶,但是他们之前是不认识的。要说有关,也只是李大志曾经去煤窑采访宋濂,当时风平浪静,如果他在去煤窑的时候和蔡雅雯结仇,工人们肯定早就告诉我了。”
林瑄禾叹口气,“那他就只能是无良记者了?”
“确实挺无良,”粱队从桌子上取出一份旧报纸交给林瑄禾,“你看看,这个李大志以前就出过类似的事情。为了博得眼球,经常写一些过分夸张的报道,还闹出过人命案。他把一个因为饥饿偷了一个馒头的小孩说成惯犯,抨击他这种行为,结果小孩没过多久就没了。”
林瑄禾扫了一眼报纸,文章的确是李大志写的,他写文章很有自己的风格。
笔锋犀利,毫不避讳。
“真是怪了,”林瑄禾说,“李大志一直是写些批判性质的报道,他批判蔡雅雯什么?”
“说她赖着宋濂,罔顾事实,不知廉耻,”粱队苦笑,“其实蔡雅雯是个可怜人,她男人毕竟是死在了矿里,儿子也死了,她心里有怨气很正常。”
李大志用词犀利,按照他的套路,他的报道倒的确吸引人。
而且李大志和崔媛的风格挺相似的。
发生割头又示众的案子,最重要的就是查明死者生前与谁结了仇。
宋濂、宋哲明还有李大志,几乎都不具备作案条件。
至于其他人,蔡雅雯在日常生活里性格挺好的,和邻居、工人都能处得来,否则她早就被宋濂找借口赶出去了。
林瑄禾将所有情况都记录好,看向晏昀,“走,去现场。”
晏昀起身,“行。”
见晏昀同意,林瑄禾看向粱队,示意他找人带路。
粱队看到这一幕,却是惊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有人领导晏昀?
他还真是第一次见,这小姑娘不简单呦。
去煤窑还要再开二十分钟的车。
在去蔡雅雯家的路上,粱队将尸检报告分给林瑄禾和晏昀,“你们看看,她是被勒死的,死后砍得头,实在是太狠了。瑄禾,一会儿你到了现场,别着急进去,里面很恐怖,你做好准备。”
晏昀一边看尸检报告,一边面无表情说道:“你还担心她害怕?你别被她吓死就行。”
粱队好奇地看向林瑄禾。
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能得到晏昀这样的评价?
不过晏昀平时就没长好嘴,说话毒也正常。
蔡雅雯家虽然是煤窑的宿舍,但却不是楼房,宿舍是三排平房,每一排大约住着十户人家。
原因也简单,宋濂舍不得出钱盖太好的房子,随便找了几间房就给工人们住了。
煤窑的工人流动性比较大,蔡雅雯一家人算是留得比较久的了。
粱队走在前面带路,“蔡雅雯家在第三排的第一户,旁边没人住,再隔一间才有人,不过那户人家没听到什么声音。这也是奇怪的地方,如果有人闯入,蔡雅雯应该会尖叫才是。”
说着,几人已经走到蔡雅雯家的大门前。
还没走进去,林瑄禾便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她偷偷摸了下口袋,敲敲水泥大宝宝的头,示意它准备工作。
大宝宝很惋惜,“大家都在演小品呢,圆珠笔爷爷写证据,菜刀姐姐和果篮姐姐一起排的小品,可有意思了。”
林瑄禾:“……”
凶器们的生活总是如此丰富多彩。
林瑄禾跟着粱队走进院子。
院子里杂乱无章,鸡笼已经破了,却没人打理。
“蔡雅雯平时还是比较勤快的,但儿子死后,她的天就塌了,没心思做这些事了。她家里养了三只老母鸡,下蛋用的,她好几天都不喂食,鸡饿死了一只。邻居看实在不行了,就先把鸡接回家自己养,按时给她送鸡蛋。就是这样,她都没反应,人家拿她的东西,她都不阻拦。”
说到这里,粱队叹口气,蔡雅雯其实还是很可怜的。
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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