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的手臂上缠了几圈布条。“焉二,你受伤了?”她踏出门槛,满眼关切地瞧着焉二。
“没事儿,小姐别担心,小伤而已,过两日便好了。”焉二毫不在乎手臂上的伤,倒是紧张谢开颜。“谢小姐她如何了?”
“她只是中了迷药,人没事。”虽说没人出事,焉谷语的心还是揪紧的,她望向陆惊泽,“要不我们别住客栈了,回去吧。”
陆惊泽走了几步,打开二楼过道的窗户,窗户一开,漫天飞雪便飘进了走廊,“这么大的雪,怕是走不了。”
焉谷语皱起脸,无措道:“那……”
“只能歇一晚,明日再走。”陆惊泽转过身,对着猎隼道:“猎隼,你带谢小姐回她房里。”说罢,他顿了顿,眼睛瞥向焉一,“至于下头的尸体,你们俩会处理么?”
猎隼二话不说,抱着谢开颜进屋。
“会。”焉二忙不迭点头。
焉一一把按住转身的焉二,不容拒绝地将她往房间里推,“你休息,我下去处理。”
焉谷语静静望着猎隼进门的背影,心情复杂。也不知这一出是好是坏。
“别瞧了,他们该如何还是如何。”陆惊泽揽着焉谷语进屋,关上房门道:“看样子,今晚我还真得住你屋里。”
心里话
“那, 那你睡哪儿?”对上那双噙着笑意的眸子,焉谷语目光躲闪,她迈着轻巧的步子, 逃避似的朝床榻走去。
那些杀手非同小可,兴许还会再来, 她今晚独自一人睡这房间确实不妥。
不过……
稍一作想, 她面上便开始发烫。
“天这么冷,你舍得我睡地上么?”陆惊泽斜靠在房门上,好整以暇地瞧着焉谷语。
焉谷语撇撇嘴,没搭理他,她俯身将床榻上的被褥展开铺好。两床被褥都不算厚, 一人一床多半会冷。
“……”
她紧紧捏着被子, 心跳不由自主地快了些。
说起来,他们俩不久前还睡过一个被窝。她若是特别在意, 倒显得矫情了。何况眼下情势危急, 顾不了那许多。
她怕受伤,也怕死。
“那些杀手是来杀谁的?”铺完被褥, 焉谷语转身坐上床缘, 询问似的望着陆惊泽。
闻言, 陆惊泽眸光转深, 他偏头看向炭盆里的火苗, 轻声道:“我。”
“你?”焉谷语不解,心想,他又不是太子, 为何会有人买凶杀他, 还是说, 他近来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又或是,皇后娘娘为了太子哥哥想杀他。
“嗯。”会在今日派出杀手来杀他的,他猜都不用猜。陆惊泽掀起眼皮,冷笑道:“因为今日是我的生辰,有人不想我继续活着。”
这话入耳,焉谷语不禁愕然。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陆惊泽的脸,见他神情古怪,不由起身行至他身前。
倘若那些人是来杀他的,那她与他待在一处会更危险。但危不危险的,她暂时不打算想。
“他是谁?”
她以为那人是皇后,可看他的神情,那人应该不是皇后,而是一个在他心里有点特殊的人。
否则,他眼中的杀意会更果决。
“秘密。”陆惊泽直起身,幽幽看着身前的少女,好意提醒道:“他们是来杀我的,你与我待在一处反而更危险。”
焉谷语抿了抿唇,她自然知道,今晚与他待在一处会更危险,然而她也记得一件事,一件重要的事。今日是他生辰,她若因为危险远离他,以他的性子,心里一定不舒坦。
“时候不早,你快睡吧,我在隔壁。”说罢,陆惊泽转身去开房门。
“殿下。”几乎是下意识的,焉谷语拉住了他的衣衫,她垂着脸,想看又不敢看他,她紧紧拉着他,力道是往自己身前使的。
陆惊泽瞬间明白过来,他勾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主人要把自己送给我当生辰礼?”
“倘若是呢,你会要么?”焉谷语被迫仰头,被迫注视他,双眼含羞,却没躲开。
她难得说出这般大胆的言辞,害臊得不行,连带小巧的耳尖也红了。
刹那间,陆惊泽缩起瞳孔,心也跟着缩了一下。明媚的烛光下,她仰望他的目光足以让他沉沦。哪怕她说这话的背后全是利用,他都甘之如饴。
他揽住她的肩头,另一手从她膝盖下穿过,打横将她抱起。
“殿下……”身子凌空,焉谷语急了,她拽紧他的领口,囫囵地解释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想歪了。”
“哦?”陆惊泽挑起眉梢,凑近她道:“不是那个意思?那你方才是在戏弄我了?”
“我没有戏弄你。”焉谷语连连摇头,她急得面上通红,小声道:“我的意思,是,把,把我的心给你。”
听得后头那句话,陆惊泽手上一紧,他偏头凝视焉谷语,她羞赧地瞧着他,颊上布满醉人的红云,引得他咽了口口水。
他艰难地挪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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