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她也不晓得焉夏致是真单纯还是不懂官场。“夏致,你可有想过一件事,爹在官场上为官多年,得罪的人也多,以前他是丞相没人敢对付他,而今,他什么都不是了,若是有人趁此对他不利,你觉得我们俩能应付得来么?”
“我……”焉夏致被焉谷语说的语塞,这事她没想过,但焉谷语说了,她也不是不明白,却依旧不甘心,硬声道:“良舟哥哥的家世难道会比杜煊差?说到底,被逼着嫁给自己讨厌的人不是你,你当然能站在这里说风凉话了。”
“兴许没几日便会轮到我,我比你又好得到哪里去。但不管怎么说,我不会同你一样做傻事。”焉谷语垂落眼帘,转身要走。
“那日我听到了,爹让你嫁给良舟哥哥。”焉夏致盯着焉谷语的背影,凉凉道。
焉谷语微微一怔,侧脸道:“你应该知道,我有心上人。”
她选陆惊泽不止是因为自己喜欢,还因为陆惊泽会站上最高处。只有站上最高处了,才能任意主宰别人。
“可是爹没让你嫁给六皇子。”焉夏致喘着气怒道,她踉踉跄跄地走上前,眼神狠厉,“我绝不会让你嫁给良舟哥哥。”
焉谷语被她的眼神吓住,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疲惫道:“我不想嫁给他,但若是真的没法子了只能嫁给他,我还是会嫁的。”
“你!”焉夏致咬牙,双眼猩红。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希望你别再闹小孩子脾气,姨娘真的很心疼你,你绝食,她也跟着吃不下饭,人都瘦一圈了。”说罢,焉谷语大步出了红枫院。
焉夏致死死地捏着双手。
深夜,房内一片安静,屋檐上却响着细微的风铃声。
“叮叮当当……”
原本,焉谷语从不觉得屋檐上的风铃恼人,甚至觉得清脆的铃声煞是悦耳,可今晚不知怎么的,她听得发恼,睡不着。
“那东西叫情热,每三日发作一次,发作了只能找我解,找其他人解必定暴毙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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