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看名牌姓钟, 瞧着比较年轻,不超过三十岁, 带着单片眼镜没什么话。拿着托盘示意将东西放上去,扫了一眼便是一台眸子。
随即端着项链回头, 先是用放大镜看, 有用显微镜, 最后放在了一台不知道是什么机器上上头。
摆弄了半晌,叶知夏都快失去耐心的时候,又瞧见他在厚厚一摞杂志上翻来翻去。
“这么难以确定吗?”叶知夏还真没想到需要这么长时间。
钟师傅翻看杂志的动作一顿, 抬眸看向叶知夏的表情有些复杂。
“都是真的。且钻石纯度很高, 材质也至少是995纯度的铂金。价值难以估量。而且我似乎在某个地方见到过这一款, 我想确认一下是不是原件。”
钟师傅毫无保留的都说了,却在二人心底掀起了惊涛骇浪。
钻石项链, 是真品?而且是上过杂志的真品?
光是这一句话, 就足够叶知夏脑补出很多了。
可不合理啊, 这么价值连城的东西,怎么就让他们以几乎洋垃圾的价格批发道手的?就算是有瑶瑶的小女主光环, 也让人感觉离谱的程度!
钟师傅继续翻着,很快就抽出来一本泛黄的杂志,跟着索引翻到了某也,直接将杂志递给了叶知夏。
“是这一条‘盛夏之泪’,十年前原主人濒临破产之际要拍卖换钱周转,却在拍卖前夕失窃,是著名的迷案。可怎么会跑国内来的?不过就算是仿品,价格也不会低。需要我来出具检定证书吗?”
鉴定是一个价钱,检定证书是另外的价钱。当然,证书也需要更多时间出具完整数据论证,一分钱一分货。
但叶知夏并不相信证书。颔首道了谢,收回项链结账。
就看了这么两眼,就收了她两千多块。
从鉴定行里出来,叶知夏愣是不知道她是心疼钱还是震惊项链的价值。
“所以要拍卖吗?”林驰霄明白叶知夏来这里的目的。
叶知夏先点点头,又摇摇头:“卖也不能拍卖。就算可以匿名拍卖,咱们也受不起收藏大佬们的好奇心。所以出手不同通过正规渠道。”
林驰霄皱眉:“黑市?”
叶知夏又从包里翻了翻,翻出了沈春婵的名片:“她的父亲不是搞收藏吗?也许可以试试。”
就算他本人对这个没兴趣,也总能帮忙联系到感兴趣的人。大不了让他赚个拼缝钱。
搞收藏的人,不信没人做过这个。
林驰霄思索片刻,颔首道:“听你的。”
如果他自己,他不会这么草率。可他相信叶知夏。
回到车里,二人商量了一下措辞,就给沈春婵打去了电话。沈春婵明显没想到二人这么快就联系她,得知是想出手钻石项链,也算能理解。
没有当时给出回应,只说会帮忙联系父亲,看看老爷子那边的意思。
叶知夏本来就突兀了,自然不置可否。
挂断电话时候,才下午一点。
叶知夏又就近买了个奢华精致一些的木盒作为包装,将钻石项链小心的收纳在里面。
别说,有道是人靠衣装,这项链在小孩子手里,就是妆点娃娃的工具,这么正经八百的一收纳,还真有珠宝店里镇店之宝的意思。
叶知夏早上还觉得她婚礼只是用一些不值钱的玩意应付过去。现在再一想,她这事把一个小区带在了脖子上。
有几个人的婚礼能奢侈到这个程度?
将项链收好,时间还早。叶知夏抱着两个崽崽一人亲一口。
想一想,又一人亲一口。
真是她的两个小福星!
“谁想坐小船啊?”
“我!”
“那谁会唱《让我们荡起双桨》啊?”
疾驰的车子里响起了孩子们干净纯粹的歌声,叶知夏的心情比那歌声更加轻快。
她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操心后面钱怎么用了。
另一方面,股票的狂欢也要接近尾声了,又是一笔钱入账。
之前还觉得那40万是一笔天文数字,相信很快,这些钱就不够看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钱会按照它自己的规则,越来越多。
颐明园的风景显然更适合小朋友们,尤其是游湖的时候,月月爱极了那一汪池水,趴在船边上往下够。吓得船家连连拦着,生怕孩子大头朝下的栽下去。
月月穿着救生衣,活像一直荧光色的粽子,被训了两句也不哭,就看着碧波荡漾的湖面傻笑。
林驰霄基本化身无情的拍照机器和买纪念品机器,叶知夏好歹看拦着没拦住。回家路上月月和瑶瑶一人带着一个颐和园的纪念徽章。相互摸摸对方的,比谁的更精致一些。
俩崽崽一意犹未尽,叶知夏腰酸腿疼的,下车都差点没力气下。
林驰霄刚要伸手搀一下,一生要强的叶知夏顺手摸起一个崽崽抱着回了小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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