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只要布局下去就不用急了。叶知夏对自己的定位是军师,剩下秃头的事情叫林弛霄自己操心就好。
只是叶知夏不想找麻烦,不代表别人不会过来上赶着找。
听见了外面大门的响声,叶知夏从二楼窗户向外瞧了一眼,就瞧见有些臃肿的身躯正探头探脑的往里看。不是李雪梅是谁?
最近林弛霄在厂子里大刀阔斧的搞大动作,相信这夫妻俩早就按捺不住了。林弛霄他们是清楚的,他不想说没人撬得出什么来,这不就把主意打在叶知夏身上了?
看来叶知夏在他们眼里人设立的很稳啊。
等李雪梅快不耐烦的时候,叶知夏将眼睛揉红,睡眼惺忪的下楼给开外门。
“咋这半天才出来!”太阳毒辣,多晒了一会儿李雪梅都觉得自己要晒出油了。
叶知夏满脸的歉疚,又有些羞涩:“实在对不住了嫂子,昨晚睡得晚,今早还是驰霄做的饭,叫我多睡会儿。结果这一觉就睡到了现在。”
李雪梅下意识看向叶知夏的小腹,但紧接着又放松下来,脸上严肃了些,一边进去一边道:
“那可别怪嫂子多嘴。这厨房锅碗什么的,啥时候是男人的事了?你现在年轻,他能宠着你,等以后时间长了,他觉得你不贤惠怎么办?他是当大老板的,真动了心思可不缺小姑娘!”
叶知夏心底冷笑,上回软话说了一箩筐,这第二次见面就不打算再装了?也对,这才是她熟悉的李雪梅。用各种看似为你着想的话,讲一堆歪道理生生将人的自尊打压殆尽。
叶知夏放她进来可不是听她放屁的。
“我也就偷懒这一回。嫂子咋有空过来坐了?”
李雪梅进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总觉得这屋里又多了什么东西,可说不上来:“瞧你这话说的,咱都是自己家人,我来自己家谁还拦着我。”
这话过于不要脸,叶知夏脸虚与委蛇的心思都没有。李雪梅这才想起过来是有事情的。
“对了,咱们妯娌说话不掺假,你也知道嫂子不是外人。最近我听我家你二哥说,驰霄最近就跟闹癔症似得,好好的正经生意不做,非要拿钱扔出去打水漂。问他他也什么都不说。外人不说也就算了,哪能咱自己家都瞒着?你二哥也不好意思开口,你是他枕头边儿的,跟二嫂说说到底咋了。”
李雪梅在说话方面其实是聪明人。
可惜叶知夏偏不踩坑,闻言苦笑道:“这云山雾罩的,我哪听的懂啊。”
李雪梅当然不信:“谁说这话也轮不到你啊,我可听说了,你还是高中学历呢,这有啥不懂的?”
“可我也没见过钱模样啊。”叶知夏无辜说完,李雪梅竟不知道该怎么回了。
随即,叶知夏长叹了口气,开口更是可怜:“嫂子你也是女人,哪看不出我的难处?驰霄就是看我能看孩子还性子软才娶我的。我穷苦出身,还没有娘家,换个刻薄点的婆家都能把我作践死。驰霄人好不会那么对我,可我没多看得起我。他给我三万彩礼,我还美的跟什么似得,可出门一打听,他们都笑话我……”
叶知夏擦着眼睛,偷眼去看李雪梅的唇角果然压不住。
李雪梅还觉得自己赢了,刚要耗子哭猫的安慰,叶知夏却又开口了。
“我原本也没觉得自己少什么,哪个女人不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的?可最近出门见多了,谁家女的不穿金戴银的?我连个正经陪嫁都没有。说来不怕你笑话,我数来数去就只有嫂子你上次给我的那个镯子!您就是我亲姐姐啊!我但凡有嫂子您一半的首饰,也不至于抬不起头来。”
说罢,叶知夏水盈盈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李雪梅耳朵上的金耳环。
李雪梅越听越得意,仿佛这个妯娌多么卑微,就衬托着她的高贵。被她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就跟着了魔似得抬手就将金耳环摘了下来。
“可怜见的!拿去带上!你好歹是林家媳妇,哪能连个头面都没有!嗤笑也真是的,放心,我明儿就说他去!”
李雪梅是憋着拿到什么来的,自然就舍得扔饵。
叶知夏轻飘飘的又哄下来一对金耳环。当即戴在了耳朵上。
她本就生的白,脖子细长锁骨精致,一对金耳环晃来晃去,比金店画报里的模特还惹眼。
被金子晃了一下,李雪梅忽然清醒,看看叶知夏的耳朵再摸摸自己的,咋就跟中了邪似得又给她了?
“还得是嫂子你疼我,你就是我这辈子最亲的人!”叶知夏吸着鼻子好像要哭。就架着李雪梅不好意思再给要回来。
李雪梅气的手指发抖,到底没再说出要回来的事情。
“你,喜欢就好。不是说了吗?缺什么跟我说。你看我都这么疼你了,还有什么是能瞒着二嫂的?你男人到底咋了,跟我仔细说说。”
损失已经有了,再不问出点什么才叫亏大了。
叶知夏依旧的一脸无知:“我也没瞒着你啊,最近他早出晚归的,一回家就猫书房里,我们总共也说不上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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