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派人去告诉青管家,等含岫少爷你回来,再亲自去青管家那里交代一下。”
“麻烦你了小哥!”楚含岫对平安点了点头,两人一离开侯府的范围,楚含岫立即对平安道,“快,用轻功把我带到庆涛楼。”
靖国侯府在东城,庆涛楼在南城偏东城的交界处,平安带着楚含岫接连使用轻功,快要赶到南城的时候,只见远处一片火光。
已经快要暗下来的天空被映成了不详的橘红色,一些人惊慌失措地向着他们这边跑来,嘴里大呼着:“起火了!起火了!”
楚含岫这一刻终于明白为什么上辈子靖国侯一个侯爷,会葬身于庆涛楼净手的地方。
小半个南城都被火海吞没,谁还会把目光落在庆涛楼一个净手的地方!
“呼!!!”
干燥的晚风席卷,原本还有些远的火势仿佛离他们近了些许。
与此同时,侯府中。
青然急匆匆地走近蘅霄院:“侯爷,老侯爷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坐在椅子上,除了上半身,腰部以下都不能动弹的赫连曜眉峰皱起:“跟着老侯爷的护卫呢,回来报信没有?”
“没有,会不会是老侯爷突然与什么人有约,没有危险,所以他们没有回来报信。”
忽然,就在这时,一个小厮跑进来:“侯爷,南城起了大火,火势蔓延极快!已经有许多百姓葬身大火里!”
父亲失踪,南城起大火,赫连曜突然想起了那张羊皮上的谶语:
“靖侯之命,绝于京之东南也,祭于涛也。”
他手猛地握紧:“立即发信号给看守那几个地方的护卫,让他们迅速探查老侯爷是否出现在附近,尤其是庆涛楼那边的人,让他们一寸一寸地搜。府里其他人,带上东西,去营救百姓。”
自从那张羊皮谶语出现,赫连曜就派人把京都南边,跟涛字意义相像,相接近的地方都安排了人。
明晃晃地带着涛字,又处于京都东南方向的庆涛楼,自然是重点看顾的地方,连楚含岫出现在庆涛楼,被三皇子的人跟踪,他都知道。
跟踪楚含岫的周滓启的侍卫,被平安扔到大街上后,被他让人送到了锦衣卫,现在还在里边关着。
但是他没从楚含岫的举动里发现任何异常,故而把楚含岫出现在庆涛楼一事,按在心里不表。
就在青然等人因为他的命令下去办事的时候,被门房派过来,原本只想找青然,汇报楚含岫出府一事的小厮发现青然现在在侯爷身边,被带过来道:“小的拜见侯爷,小的是看管偏门的林大手底下的,林大让小的来告诉青管家,含岫少爷出府了。”
“说是含岫少爷忘记叮嘱在外边买的几个下人一些重要的事,着急出去,林大便先让含岫少爷出府,等含岫少爷回来,亲自来跟青管家说一声。”
楚含岫上次出去的时候,赫连曜就听过他说在外边租得有院子,买了几个下人,但是他心里徒然出现一条线。
羊皮谶语,是楚含岫去净手时发现的。
楚含岫从慧音寺回来后,去了一趟庆涛楼。
赫连曜心念百转,当日羊皮谶语出现的时候,自己就让人查探了周围,但是因为没留下任何踪迹,把羊皮谶语送到楚含岫,夏兰,平安跟前的手段也过于难以琢磨,他就没往楚含岫身上想。
但是,如果楚含岫跟那块羊皮谶语有关系……
那他今日出去,是否与父亲晚归有关。
而自己,还对他生出了那样的心思。
他的声音低沉,对青然道:“让探查的人同时注意一下楚含岫的踪迹。”
还在打算趁乱把老侯爷救出来,然后继续当个不起眼的侯府远客,等着过些日子找机会治好赫连曜,然后回平阳县,带着阿爹和弟弟他们去忻州的楚含岫不知道自己马甲掉了一点点了。
他被平安提溜着往庆涛楼那边赶去,很快,就到了火势蔓延的外围。
冲天的火光里,男女老少从街道的那头涌过来,大家伙拿着盆和木桶到处打水,企图把火扑灭。
但是白天的大太阳抽干了空气里的水分,火势根本控制不住,风吹到哪里,哪里就是一片惊慌失措的声音。
因为靠近火,已经被火热得满头大汗的楚含岫目光一凝,拍拍平安的手臂:“那儿晾得有两床被子,把被子带上,待会儿用得上!”
平安这会儿已经彻底明白,被他监视的这个主子,根本不像面上那么简单。
他带着楚含岫,一个飞身过去,把那两条被子捞过来,楚含岫迅速抓过来,抱在自己怀里,给他腾出手脚。
很快,两人从一片火海来到了庆涛楼前。
只见那日人流如织,仿佛将整个京都的贵气都齐聚于此的庆涛楼已被熊熊大火包围,木质的窗柩,房梁,不停地坠落下来,砸进下边的湖里,瓦片在烈火中炸裂,发出一阵阵让人害怕的碎裂声。
前边的庆涛楼,后边的小半个南城,能逃走的人都逃走了,不能逃走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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