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
他们主子脾气越来越古怪,越来越难伺候了,禁足的时候没少找他们麻烦,现在主子解禁,他们的日子也要好过些。
站在主屋前边等着的楚含云看到赫连曜来了,擦了胭脂水粉的脸上露出笑容,“侯爷,我特意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菜,还温了一壶酒,今晚侯爷与我好好喝两杯。”
赫连曜被健仆放下,抬到了桌子旁,望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楚含云:“邢大夫最近正为我施针,交代过不宜饮酒,酒便撤下吧。”
楚含云手顿了一下,“只喝一两杯,不碍事。”
他还打算让赫连曜多喝些,好与楚含岫多成两回事呢。
再说了,他很讨厌那个邢大夫,上次要不是那个死老头说侯爷哪儿哪儿好了,他去找清心堂的大夫来给侯爷诊治,也不会被禁足半个月。
站在一旁的青然因为他的这句话,微微皱起了眉。
他们侯爷现在的身体,就像漏了破了口子的罐子,不仅里边的精气神不停地往外漏,外头的东西装进去也留不住,只能熬着所剩不多的那点底子。
要不是玉屏穴突然之间恢复,他们侯爷的身体会比现在更糟糕,说不定连抬手说话的劲儿都没有,然后渐渐地只能躺在床上……
这样了,侯夫郎怎么还让他们侯爷喝酒,邢大夫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地,告诉过侯爷现在万万不可饮酒,否则会让身体坏得更快。
赫连曜摇头:“不可,用膳吧。”
楚含云险些绷不住心里的火气,砸了桌上的菜,然而在赫连曜面前,他好歹忍住了,喉咙里哽着一口气道:“既然侯爷身体不适,不喝就不喝吧,来,侯爷,这是您最爱吃的炒藕带。”
“我听母亲说,您一直都喜欢吃这个。”
“嗯。”赫连曜点头。
赫连曜身体弱,用了半碗饭就放下了碗筷,然后坐在旁边等着楚含云用膳。
楚含云满脑子都是待会儿让赫连曜跟楚含岫圆房,做样子几下也把碗筷放下,脸上露出些许的羞涩,“侯爷,你先去洗漱吧。”
没有打算在落云轩留宿的赫连曜唇微不可见地抿了一下,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楚含云道:“今日我不在落云轩留宿,你早些歇息。”
“侯爷?!”虽然跟赫连曜行房的是楚含岫,但是现在可是自己在跟侯爷说这事儿,侯爷一口就拒绝了,连夫夫之间的这点事都拒绝他,心里岂不是没有他多少位置。
“侯爷为何一直拒人于千里之外?如今落云轩的下人都知道我今日为迎接侯爷,又是叫人准备您爱吃的菜,又是换了一身新做的衣裳,现在您用晚膳转身就走,他们会如何看我?”高傲如楚含云,哪怕已经做好离开侯府,嫁给三皇子,也受不了这样的委屈。
屋里的氛围一下子变得紧张,伺候的下人大气都不敢喘。
赫连曜望着楚含云,心里生出歉意。
但是,在知道自己心中对楚含岫有异,再与他行房,他做不到。
这对楚含云不公平。
赫连曜道:“是我的过失,与你无关,待会我离开之前,会让青然告诉院里的人,是我身体不适,需要回蘅霄院歇息。”
“这话是对不知情的人说的,但是侯爷站在我面前,却对我说这些,难道侯爷忘了,我留下来与侯爷共进退的时候,就说过想与侯爷有个孩子。”
“有了孩子,不仅侯爷后继有人,母亲和父亲也会开心的。”楚含云牢牢地拿捏着侯府几位主子的心思,他知道,但凡自己祭出曾经在赫连曜残废之时也依然留下来的这杆大旗,就会无往不胜。
更别说侯夫人一直催着他们要个孩子,赫连曜对侯夫人又孝顺,今天晚上赫连曜必然会留下。
就在楚含云十拿九稳,已经准备吩咐院儿里的人准备洗漱的物什,赫连曜的声音传来:“抱歉。”
楚含云脸上的神情僵住,瞪着眼角看着赫连曜。
赫连曜对青然道:“出去之时,说我身体不适,要回蘅霄院服药,并去库房里挑些东西,送来夫郎这里。”
“是。”青然懂了自家侯爷的意思,对侯夫郎弯了弯腰,抬手让健仆把侯爷抬起来,往院门处走去。
踏出主屋门的时候,青然按照自家侯爷吩咐的,提高声音对健仆道:“侯爷身体不适,需要尽快服用邢大夫开的药,快些回蘅霄院。”
站立在院儿里各处的下人们连忙给赫连曜行礼,没人敢抬头看肩辇上的他。
他的身体不好,别说侯府,就是整个京都,都人尽皆知,没有人怀疑。
被楚含云刁难的下人们只是暗暗地想,这下他们夫郎怕是又要砸东西了。
四个提着灯笼的小厮前后各两个,为赫连曜照亮回蘅霄院的路。
不知是被夜间越来越凉的风吹的缘故,还是其他,青然和几个健仆感觉他们侯爷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比平时要冷。
很快,蘅霄院到了,几个健仆跟以往一样把赫连曜抬到卧房里。
突然,就在青然准备去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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