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起一阵涟漪。
萧暥禁不住颤了下。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魏西陵这是被夺舍了?
还是难不成就刚才那一会儿,这人解锁新技能了?
魏西陵凝目道,“怎么又出现了。”
什么?
萧暥这才低下头去看,才发现伤口下方处,莹白如雪的肌肤上浮现了一朵胭脂色的花蕊,枝蔓舒柔,含娇带羞,犹如美人半遮面。
萧暥被雷到了。
卧槽!这狗尾巴花怎么又双叒叕冒出来了!
魏西陵有力的手轻扶着他纤细的腰,指腹拂过的地方,那花蕊色泽愈加娇嫣,像是承了雨露滋养后,愈加鲜妍欲滴。
萧暥不忍直视,泥煤的狗尾巴花,还来劲了是吧?
魏西陵抽离了手,眉头紧蹙,“这不会是什么术?”
萧暥记得谢映之当时给他漂白的时候说过。这玩意本身没什么危害,若看着花枝招展地碍眼的话,可以替他去掉。
但是谢先生还说了句:“此物若因情根所种,就难以湮灭。”
“什么意思?”萧暥眼皮发跳,隐隐觉得摊上麻烦了。
谢映之知无不言,“花神在苍冥族,乃至整个西域,都有情爱和恋慕之意。贺紫湄对邪神心怀仰慕,借靡荼之花的奇香来招引花神。”
萧暥心道,这妹子够有心机啊。
谢映之微笑,“主公若想要彻底祛除,可跟我修玄,心无情爱,自然就消除了。”
萧暥摆摆手,要辟谷就算了。
所以最后谢映之只是给他做了漂白处理,让那东西消失了。
谢映之意味深长道,“但若是到动情处,又或者……”
谢玄首说到这里微微一顿,挽起嘴角似笑非笑。仿佛有不便直言之处。
萧暥赶紧打住自己可耻的念头。所以说,刚才魏西陵给他衔出箭簇,他还被弄爽了?
萧暥自暴自弃,他这是单身多久了?看个木头也觉得楚楚动人?
去泥煤的花神,滚滚滚,苍冥族没一个正经的神!
魏西陵见他脸色几变,问,“怎么了?”
萧暥赶紧道:“我肚子饿了。”
他仓促束好衣带,胡乱擦了把爪子,就撸起袖子去抓桌案上铜盘里的羊肉吃。
才几天不见,魏西陵见他衣衫褴褛,弯得跟波浪似的长发被他随意在头顶扎了个马尾垂下来,居然有点像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
当时那小家伙穿着不合身的破衣裳露出两截纤细的脚踝,头发胡乱扎了根草绳,怯生生从士兵手里接过糕饼,嗅了嗅,小心翼翼吃起来,眼梢时不时微微挑起,飞瞟着他们,像只警觉的小狐狸。
再看他现在低头专注地吃东西的样子,更像。
萧暥丝毫不管形象,掰下一大块羊腿肉塞进嘴里,百忙之中不忘分给魏西陵:“吃吗?”
随着他的动作,一缕乌黑的发丝打着卷儿,倏地垂落脸颊,晃得人眼迷心乱。
魏西陵微蹙着眉,抬手替他挽到耳后,目光落在他雪白的颈侧一点樱红,容色冷峻了几分,忽然问:“那蛮人在哪里?”
萧暥道:“被部下杀死了。”
魏西陵沉默片刻,“带我去看。”
萧暥一怔,他知道魏西陵向来严谨仔细。莫非他心存怀疑?
毕竟阿迦罗是个猛人,孤身杀上王庭,身中十几刀都没带皱眉的,这会儿说挂就挂确实有点不真实。但萧暥亲眼见到阿迦罗被车犁背后一刀命中要害,死得不能再透了。
魏西陵看了看某只吃得满嘴油光的狐狸,知道他饿了大半天了,道,“此事不急,你先吃饱。”
同时眼疾手快一把擒住某狐狸暗搓搓探向葡萄酒的爪子。
萧暥悄悄翻了个白眼,又是军中禁酒是罢?
能不能有点新词?
他正打算怼,就听魏西陵凝眉道,“北地酒烈。”
呦,有长进,还知道换词了。
萧暥大咧咧道,“葡萄酒跟果汁似的,谢先生都说了,小酌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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