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眼带深意地瞧她。
“姜梨,你想做什么。”
被如此恰好地抓住,姜梨丝毫不慌张,另一只手将他的手指掰开,成功脱困后,她用手将自己掉在鬓边的头发捋到耳后。
“撩个头发而已,三哥这么紧张做什么。”她像是故意恶作剧张嘴吓到小孩的白鲸,神情带着点得意地反问,“三哥不会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吧。”
不待对面的男人说话,姜梨便双手环胸,像后知后觉一样地说:“明明要担心的是我好吧。”
祁容敛垂眸望着她,她的发尾沾着点湿意,皮肤在阳光下带着红润的透明,他没有继续往下看,眼神落到了她背后的门。
“那你的心可真大,穿着一件浴袍来开门。”
姜梨义正言辞地为自己辩护,“那是因为我足够信任三哥,三哥你肯定不会辜负我这份信任的,是吧?”
“难说。”他声线略沉地回答,转移话题道,“回去换衣服,带你去玩点别的。”
听到了他说要带她去玩,姜梨立马兴冲冲应好,侧身让祁容敛进门,让他在客厅等着。
随后她转身去到卧室,顺手反锁。
要说她警惕心强吧,居然邀请他进房内,要说她不强吧,却又还记得给卧室门反锁。
祁容敛到冰箱拿了瓶小容量冰矿泉水,拧开瓶盖后便仰头喝着,没讲究半分文雅,躁意缓缓地压下,将空瓶子丢进了垃圾桶,安静的空气响起一声稍闷的声响。
他没想到,这边的工作人员会把姜梨安排到他住的房间。
若他没记错的话,庄园这边明明还有闲置不用的房间。
这时候再换房也没意义了,祁容敛忽略心间略显陌生的感觉,抬眼打量起如今的房间。
这里的布置和他当初住进来时几乎没什么差别,就是多了些个人意味十足的对象。
宽大的实木茶几上躺着嫩绿色的发圈和长了个天使翅膀的气囊梳,椅上歪歪地放了本明显被翻过不少次的专业书籍,沙发上还挂着一条同样色彩明艳的披肩,诸如之类的小东西。
足以看出她是个很随性的人,没那么的讲秩序。
按住想将这些东西一一收拾归位的想法,祁容敛觉得自己这般打量其实是有些失礼的,他坐回了沙发上,长腿交迭,随手从摆在一旁的杂志架子抽出书来。
可等低头一看,手中的却是一本不知道哪里来的言情小说,上头还写着《霸总的追妻火葬场》。
祁容敛停顿了下,侧眸去看本应放着最新的财经杂志的架子,却见那些都被挪到了底层,摆到上头的,是些有着花花绿绿封面的小说。
姜梨从门里出来时,恰巧见到他正在打量书架子。
她眨了眨眼,面色镇定地解释说:“这是我昨晚让管家准备的,打发些时间。”
这几天工作,对着计算机太久,姜梨眼睛干涩且发痒畏光,今早吃饭的时候她还被迫戴上了墨镜。
她眼睛这情况,肯定是不能玩电子产品了。
可放假怎么能不抽空看点小说呢,她还要靠学习小说的剧情来追人呢,但确实是担心对眼睛造成进一步伤害,干脆让管家给她买一本来,当成睡前读物。
只是管家服务真的太周到了,明明只是让他买一本,却给她准备了一整个小推车。
小推车堆着的每本小说似乎都很好看,姜梨犯了选择困难症,干脆让管家全都摆进来。
祁容敛气性很好,纵使觉得这些书籍很碍目,写着一些他看不大懂的“追妻火葬场”之类奇怪词汇的,他也没命人把这些东西移走,更没对她的小爱好做出评判,只是站直了身,迈步往门口方向。
“走吧。”他不咸不淡地说。
姜梨跟了上去,她换了条挂脖姜黄色的连衣裙,衬得皮肤更白,刚才被盘起来的头发散下来,带着些自然的卷曲弧度,懒懒地落在肩上。
“我们去哪?这边还有什么好玩的吗。”姜梨边走边问道,好奇得很。
“有。”
祁容敛刚想给她说接下去的目的地,却见姜梨在唇边竖起了食指,往两边晃了晃,比出一个不要的手势。
“你还是别告诉我了,我想保留个神秘感,待会去到那才觉得更加惊喜。”
他眸子染上了几分笑意,“可以。”
要去的地方比较远,如今已经是带着暑气的夏天,即使这边绿化做得再好,走在路上也是热的,因此庄园特地为他们准备了小型代步车,有专人开着接送。
代步车和普通的汽车不一样,是四方形的,车子的两边是完全透明的车窗,窗户被擦得透亮,可以完完全全地瞧见外面的景色。
要是不想吹车内的空调,想吹自然风了,还可以打开车窗,更近距离地贴近车外的一切。
上车没多久,姜梨的眼神就黏在车窗外的景色,下不来了。
她知道这庄园景色秀丽,靠着山,有湖有树有山石有动物,挺想逛逛,只是她犯懒,走不动那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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