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美景,苏珞浅心念一动,“我让泽兰将青梅酒拿上来。”
本就打算出来游玩,因此马车上放了些青梅酒。
陆璟肆拦住她的动作,扳着她纤薄的肩转过身,“早已经命人拿上来了,在那儿。”
苏珞浅杏眸微定,果然看到那圆桌边上有几个小酒坛,上边贴着她自己拓印的标记。
她眸色一亮,扬着唇笑开,来到桌边为自己和陆璟肆各倒了一杯。
“陆璟肆,试试看?”
陆璟肆瞧着她的动作,一撩衣袍在圆凳上坐下,“这么久了,王妃终于舍得让本王尝尝你亲手酿的青梅酒。”
话音一落,两人便都察觉到不对劲。
那日在主院水亭里,苏珞浅酒后勾着他,为他渡青梅酒的那一幕不约而同涌上二人脑海中。
苏珞浅脸颊腾地一下红了起来,移开视线不再看他,“你…你试试看吧。”
陆璟肆神色依旧自然,只眸色更深了些。
他带她上画舫,只是想简单同游,没有多余的想法。
但如今……
只是这简单无意的一句话,便让他起了些难以压下去的念头。
陆璟肆抬眸看向她。
月光和烛火之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苏珞浅身上,像是为她周身镀上一层清浅的光,引人遐思。
苏珞浅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那张无须妆点便是芙蓉面的脸蛋,白皙细腻,不见丝毫瑕疵。
明眸善睐,唇红齿白。
往下便是酥香软腻,盈盈细腰。
他见过,更占有过,知道那是如何令人沉溺其中的娇媚。
陆璟肆呼吸微沉,长指握紧杯盏,仰头将青梅酒一饮而尽。
其实早在他向圣上请旨赐婚前,他就派人调查过苏珞浅。
欲罢不能
天灾露富。
在那之前,天下人只知苏家富有,却不知苏家竟如此富有。
皇帝心疑,便想要将苏家收为己用。
在那时,陆璟肆就曾调查过苏家。
自然知道苏珞浅是何模样,更知道当时文昌伯段博文和荣宁侯世子尹齐耀均对她虎视眈眈。
无论是她自己,亦或是她身后的苏家财富,都引得旁人觊觎。
陆璟肆向圣上请旨时,就已经笃定了苏珞浅没有选择和拒绝的余地。
最后,苏珞浅果然如他所料,应了这婚约。
圣上亲旨,钦天监择日,三书六聘,明媒正娶…
所有的一切都有,他俩之间,唯独没有情感。
陆璟肆并不在意这一些,只是自己近来,似乎对她越来越上瘾…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重慾之人。
大缙朝流连于勾栏教坊,秦楼楚馆的男人不在少数。
但陆璟肆几乎不曾踏足这些地方,不是他有多高风亮节,而是他心有洁癖,不屑与旁人一样。
在遇到苏珞浅之前,他甚至觉得这种事可有可无。
但现在的情况却是,他对她有些欲罢不能。
思及此,陆璟肆那几乎足以烫人的目光毫不遮掩地落在她身上。
苏珞浅被他盯得心间微颤,只得找话题,“明日,我想回趟苏府。”
闻言,陆璟肆眸色微变。
她连忙解释道,“你放心,我回去与苏又清无关,只是想着过节了,回家看看爹娘。”
大缙朝乞巧节当天的各种风俗,与出嫁女儿回娘家没有半点关系。
但苏珞浅想回苏府,也就不管那么多,左右是个节日,便拿来做借口。
其实她想要回苏府,无须向陆璟肆交待得这么仔细,只是最近正好发生了苏又清的事,她不想他误会些什么。
陆璟肆收回视线,“明日本王陪你回去。”
“那倒不必了。”
话落,她便意识到自己拒绝得过于快速直接了,清了清嗓子道,“典狱司公务繁忙,就不劳烦王爷了。”
她这么说,陆璟肆倒也没再坚持。
只不过有件事,他突然想知道苏珞浅是什么想法。
于是他直接问道,“王妃对那苏又清,是何看法?”
苏珞浅秀眉微蹙,“我以为我那日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见她这么谨慎,陆璟肆勾唇,黑眸里藏着点点笑意,“没有别的意思,王妃但说无妨。”
“真的?”
“自然。”
苏珞浅捏着杯盏,抿了口青梅酒,这才答道,“胆小如鼠,难以为官。”
“若他只是普通百姓,畏怯犹豫些尚且可以理解,但他的志向是考学入仕。”
“苏珞浅虽是女子,却也明白为官者,须得清廉刚正,有勇有谋。”
“可那苏又清,畏首畏尾,怯弱怕事。”
苏珞浅人生至今17年,接触最多的朝官便是陆璟肆,有一个这么优秀的模板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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