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己半年前心脏衰竭险些丧命,脑溢血并不是主导因素,恢复双腿的针剂才是真正导致死亡的罪魁祸首吗……
可陆怀深说过,副作用只是让他感觉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而已,根本没有提及会让心脏衰竭和生命死亡!
难道自己被骗了……?
如果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症状,他或许就不应该贪图能短时间恢复双腿,让生命垂危,让沈云珩为了救他而牺牲……
想到这里,简桉紧紧攥着拳头,怒气上腾,势必要找陆怀深问个清楚!
小王不知道他为什么等这么久,结果连进去看一眼季松亭都没有就跑开了。
医生拍了下小王:“患者包扎完伤口就可以转到重症病房了,期间还需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不要再让病人乱跑。”
小王点点头:“好。”
……
办公室大门被人猛地推开,突如其来的动静,陆怀深拿着茶杯的手忽而一颤,表面的茶水也跟着洒出去一些。
看着沾上水渍的文件,他立马拿起来甩了甩,边擦着桌子,边埋怨道:“不是,进来能不能先敲门,很没礼貌啊!”
他死在我面前也跟我无关
办公桌前随后传来一个清润中带着愤怒的声音;“陆医生,为什么要骗我?”
陆怀深心头一颤,停下擦水的动作,抬眼对上那个过来兴师问罪的青年。
再次见到简桉,他还是有些惊讶。
对方此刻看上去容光焕发,眼神不卑不亢,穿着也比以前光鲜亮丽了不少。
他记得当初第一眼见到简桉的时候,这个人脸色憔悴不堪,满身伤痕。
现在看来,不过才半年,对方竟然又漂亮了许多,整个人都精神奕奕的,再也不是印象里那个低三下四的简先生。
看来这段时间,简桉经历了很多事情,离开了季松亭果然是最好的选择。
那个男人一直用满意的眼神打量自己,就像在欣赏一件美轮美奂的艺术品,简桉莫名有些茫然,但下一秒更怒了:
“我问你话呢?!陆医生!”
陆怀深对于他的性格转变也是很吃惊,终于不再像之前那样唯唯诺诺了。
“我骗你什么了?简先生……啊不对,现在应该是沈小少爷了吧?”
陆怀深及时改了口,看着怒火中烧的人,他脸上却带着淡淡的微笑,指尖随意地敲击桌面,整个人有些漫不经心。
对方从简氏人人唾弃的私生子,居然摇身一变成为沈家掌上明珠的小少爷,这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最大的惊喜。
简桉见他这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脸色铁青,当即就把剩下的两只特效针剂狠狠砸在桌子上,动作利落而果决。
“啪嗒”一声脆响,针管里的蓝色液体瞬间就飞溅到男人身上,一股怪异的药水味顿时弥漫在整个办公室里。
“注入这种新型针剂,不只是疼一疼那么简单吧?”他冷着脸,质问陆怀深,语气已经是隐忍到极致的怒火。
陆怀深脸色一沉,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你是想问,我为什么没告诉你这种药会导致心脏衰竭,等同于慢性自杀的警告吧?”
简桉死死盯着他,双手撑在桌面上,眼神步步紧逼,一字一顿地说:
“你只想知道药剂的最终效果,压根就不在乎病人的死活吧?”
但说完这话,他又意识到,当初陆怀深已经提醒过他药剂的不确定性,是他接受不了双腿残废的事实,才哀求对方给自己注射药剂,并且做出承诺,只要能治好双腿,就算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他不能站在现在的高度,去批判当初坠入深渊的自己,这不公平。
如果重来一次,以当年的阅历和心智,他一定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简桉眼里愤愤不平的情绪逐渐消退,最后变成满脸的无力和颓废。
他怪不了任何人,是自己太失败。
“抱歉,简先生,虽然我痴迷药剂研究这方面的事情,但毕竟对于这种横空出世的针剂还是缺乏相应的知识。”
陆怀深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面带愧疚和歉意,他拿起桌上摔裂的半管药剂玻璃,皱眉翻看着,缓缓开口:
“我只预料到肢体疼痛的结果,心脏衰竭以及其他对生命构成危险的因素,都是后面我从实验中发现的情况。”
当时的自己确实太急于看到药剂的成果了,也微乎其微对简桉抱有怜惜,不忍心看对方堕落,才会破例答应了。
简桉默默低下了头,手指紧攥着,声音也没了刚才兴师问罪时那般有力:
“嗯,我知道了,以后陆医生还是不要轻易用药试人了,代价太大了。”
闻言,椅子上的男人急忙反驳道:
“这个不可能,除非对方自愿,我没那么丧心病狂,去干犯罪的事情。”
简桉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点自嘲的笑,微微侧过身子,正要走时,忽地听到陆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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