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季松亭!
难道对方已经知道了什么?!
简逾风双臂渐渐不再动弹,额角冒出几滴虚汗,尴尬地扯动了几下嘴角,露出一个极为难看的笑,故作镇定地问:
“季总,谈生意也不是这么谈的吧?有话好好说啊,别动手动脚的,你赶紧的让他们放开本少爷,疼死了。”
“谈生意?”
季松亭翘着二郎腿看向他,嘴角微勾,似笑非笑,眸底闪过一丝狡黠,但紧接着眼神突然变得狠戾起来,轻声道:
“简少爷一声不吭就导致我名下公司的财务部亏损三十亿,你这谈生意的方式可够特殊的啊,真是诚意十足呢~”
听到这里,简逾风慌张了,眼神中流露出一种不安和害怕,目光闪躲,不敢看对方的眼睛,怕被抓到破绽。
看来季松亭真的知道了自己联合沈初言盗取他公司机密的事情了!
怎么办……怎么办?
可是季松亭为什么会这么快就查到了?难道是沈初言那个贱人告密?!
该死的狗东西,居然敢背刺他!
简逾风咬了咬牙,内心再多的谩骂此刻也是毫无用处,只能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用最大的声音替自己辩解: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季松亭,我警告你,你最好别给我泼脏水,我又不知道你公司产品数据,怎么给你造成三十亿损失?不要血口喷人!”
季松亭轻挑了挑眉,看着他一脸惊恐的样子,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自己早就料到简逾风不会这么轻易承认了,也不急着戳穿他,毕竟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最能引人遐想,然后心生恐惧、抓狂,不是更有意思?
见卡座上的男人忽然沉默,简逾风果然中了他的圈套,心里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对方到底有没有证据来指认自己:
“怎么不说话了?被本少爷说对了吧?没有证据就不要出来碰瓷!小心本少爷告你栽赃陷害!让你吃官司!”
他感觉这样死不承认的气势还不够,继续用一种极具挑衅性质的目光扫过男人,随后又添油加醋地警告道:
“而且明明是你自己产品质量有问题,赔了钱还想找大冤种替你?不要仗着你们季氏在姚城权势最高就可以随便诬陷别人,我们简氏也不是吃素的!”
季松亭轻轻摇曳着手里的高脚杯,透过晶莹的液体里映出来的倒影,看着被禁锢在沙发上的男人,冷哼一声:
“呵,请问你们简氏还有吗?”
突然一句意味不明的话,简逾风听得云里雾里,但身体本能地就像被什么东西狠狠蛰了一口,浑身打了个寒颤。
他咽了咽口水,战战兢兢地问道:“你……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说完,季松亭下一秒就将酒杯里的酒全部泼到他脸上,冷漠地站起来,眼中的讥讽和鄙夷一览无余,怒道:
“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那些事?”
简逾风被这么猝不及防一泼,酒精瞬间刺激了他的神经,有种火辣辣的疼,一路从脸颊冷到了全身各处。
他猛然睁大双眼,眼中充满血丝,愤怒而又惊恐,却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整个脑子一直回荡着刚才听到的那句。
“带走。”
季松亭并不给他反应和思考的机会,冷声命令道,转身走出了卡座。
“是,季总。”
两个保镖点头,直接提起沙发上面如死灰的简逾风,拖着跟了上去。
……
车窗外的雪花纷纷扬扬落了下来,车子行驶在高速公路上,除了模糊的灯红酒绿,已经看不见外面的景色了。
玻璃窗氤氲着一层薄薄的雾气,简桉单手撑着脸庞,头微微倾斜,目光无焦距地凝视着远方,似是沉思着什么。
后座上的两只小猫互相依偎,躺在一条围巾里,安稳地睡着觉。
一切看起来似乎安静又祥和。
他喜欢这种感觉,静静靠着车窗,耳朵里听着喜欢的歌,不用去担忧和恐惧任何事情,那人也不会来折磨自己了。
这样算不算终于熬出头了?
沈云珩开着车,忽而侧头注意他的状况,有些不忍打扰,但终于还是禁不住开口问道:“小桉,你冷不冷?要不要再穿一件?我把暖气调高点吧。”
身边响起男人的询问,简桉这才反应过来,微蹙眉宇,摇了摇头,无奈道:
“不用啦,这个温度够了,而且你上车之前已经给我毛衣外套了。”
“那你饿不饿啊?”
沈云珩从袋子里拿出准备好的牛奶和饼干,塞到青年手里,看着导航说道:
“这里离服务区还有50多公里,差不多一个小时,你先吃点东西吧。”
“云珩。”
“怎么了?”
简桉垂眸看着手里的东西,偏头苦笑着看向他,“你这一路上已经问过我好多遍饿不饿了,我真的吃不下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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