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姑娘出声唤了宁姝一句,声音娇柔得紧。
这时再不回,便是失礼了。
“正是,不知姑娘……”
宁姝转过身,满身的明丽富贵和江南春色照得对方有一瞬间地目眩神迷。
江映月呆了一下,迎上宁姝疑惑的目光,赧然回过神来。
“我是二房夫人的娘家亲戚,姓江,名映月,早听闻府里来了一位扬州的姐姐,一直未能拜会,今日再次碰见了,便来搭个话,宁姐姐不会嫌我吧?”
不知是天生如此还是后天养成的,这江姑娘说话间都是一副柔柔弱弱的可怜模样,若是宁姝声音大些,都怕把这朵娇花吓着。
“倒不会,只是如今我折完了花,要回去了,就不与……”
宁姝声音一顿,忽然想起了一事惊奇道:“诶?我还未与你交换生辰,你怎知我比你大,还是江姑娘已经提前知晓了?”
本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惊讶之余随口一问,却不想让那位江姑娘白生生的面上泛起了薄红,她神色一紧,话语顿时变得吞吐了起来。
“这……”
支吾了半天,也没见她说出个所以然来,宁姝便垂下了眸子不问了。
原来这江姑娘喜欢当妹妹吗?
“时间不早了,就不与江姑娘多说了。”
宁姝面上挂着微薄的笑意,这让江映月更加羞赧了。
宁姝转身,刚走了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那江映月一道短促尖利的惊呼声,宁姝下意识回头去,见江映月主仆身边轻飘飘飞过去一只身量比寻常蝴蝶大三四倍,且全身玄黑,翅边带着一道金边的怪异蝴蝶,只是笨重地扇动了几下翅膀,便将江映月主仆吓得花容失色。
与江映月主仆截然相反,宁姝瞧见这怪异蝴蝶,眼睛都亮了起来。
“燕语,原来盛京也是有这种笨蝴蝶的,看我逮住它!”
说着,宁姝就蹑手蹑脚地过去,目光紧锁着那只趴在牡丹花上的笨蝴蝶。
江映月退后了几步,看着宁姝还要抓它,惊退了几步劝道:“这是会给人带来厄运的鬼蝶,宁……宁姑娘还是莫要碰它为好,以免沾上了晦气。”
江映月开口又想唤宁姝姐姐,然下一刻她忆起了先前的尴尬,话到嘴边立马改了口。
在时人看来,这种模样怪异的大块头蝴蝶便是不祥的东西,被人称之为鬼蝶,见了都绕道走的程度。
然宁姝并不这么认为,也不怕它。
世上物种千奇百怪,有体积娇小的麻雀自然也有体型威武雄壮的苍鹰,这蝴蝶只是大了些,颜色奇特了些,在宁姝看来还不至于被贴上不祥之物的名头。
而且也许正因为体型大了些,这种蝴蝶行动迟缓,飞起来较普通蝴蝶也慢许多,最是好抓,所以宁姝总喊它笨蝴蝶。
“无事无事,这种蝴蝶我从小便抓着玩,什么带来厄运都是假的,它就是一只笨蝴蝶罢了。”
宁姝淡笑着回道,眼中全是蓄势待发的亮光。
江映月闻言,看着这位江南水乡来的娇柔姑娘摩拳擦掌的模样,一时也没了言语。
果然,人不可貌相。
也不知是不是这盛京的风水更滋养生灵,笨蝴蝶忽然不笨了,她才靠近,笨蝴蝶就扑扇着翅膀飞走了,虽速度慢些,但飞得很高,是宁姝跳不到的高度。
“嘿,这只怎么这么机灵!”
抓蝴蝶的希望落空,宁姝面上有些不可置信,嘴里忍不住叹道。
燕语上前,一同看着远去的蝴蝶,泄气道:“算了姑娘,抓不到便抓不到,咱们回去吧。”
宁姝见笨蝴蝶飞得没影,也不纠缠了,同燕语唉声叹气地回去了。
剩下江映月主仆,看着宁姝二人的背影出神。
“姑娘,这宁姑娘可真有趣……”
江映月的小丫头素水忍不住说了句,眸中闪着讶异的光。
明明看着是个温婉娇弱的性子,偏生性子是反过来的,不像她家姑娘,表里如一,柔弱地可怕!
“觉得有趣,便去做人家的丫头,看人家要不要你!”
听贴身丫头这样说,江映月恼了一瞬,眉间一蹙,硬邦邦道。
素水一见自家姑娘恼了,立即回了神,满脸陪笑地哄着,哄了一路,总算将人哄好了。
“我本看她也被他开罪,以为是个同道中人,想认识一番,但看如今,似乎与我不是一路人,算了,我也不稀罕了,兴许人家刺史千金还瞧不上我这没了父母的孤女呢。”
江映月自怨自艾了一番,丫头素水见怪不怪,也没吭声。
……
将折来的花换到琉璃花瓶中,嗅着满是花香,宁姝心情愉悦。
可惜秦家姐妹上午要去学堂念书,宁姝百无聊赖地等了一上午,吃了午饭,依照习惯小睡了一会,起来时便听到外面传来了女孩子的嬉笑声。
宁姝便知是秦家姐妹来了。
“我还想着睡醒了去寻你们玩,没想到你们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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