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在这厢说着小话,游戏还在继续进行。
宁策掷了个三,岑景池看了眼自己的骰子数,略微抬起眉毛:“哟,十二。”
尾音刚落,秦奂也掷了一次,两个骰子两面六向上。
这下萎靡不振的乔清瞬间支棱起来了:“愿赌服输愿赌服输!要回答两个问题!”
已经喝了好几轮了,气氛逐渐热烈起来,大家聊的话题也随意很多。
“我想想啊。”岑景池作势思考了一会儿,语气懒散道,“那就问个简单的吧,上一次喝醉是为了什么?”
这应该不是什么难以回答的问题,乔清甚至不加掩饰地啧了一声,对岑景池的搅混水能力十分失望。
她这一声啧完还没多久,宁策沉默了一会儿,出乎预料地什么都没说。
随后,他拿起手边的玻璃杯,干脆地一饮而尽。
乔清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的:“……啊?”
其他人看上去都有点意外,秦奂怔愣了一秒,下意识地看向宁策——但对方脸上的神情无波无澜的,看不出什么端倪。
唯有岑景池不怎么惊讶地一笑,深藏功与名:“我问完了,下一个吧。”
这一句顺利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想到还剩一个问题,于是纷纷把目光集中到桌上两个焦点人物身上,开始吃瓜看戏。
宁策一手撑着侧颊,同样在注视他,只是眸底的情绪就深沉难辨得多了。
秦奂想了一想,最后在众人震惊的视线里,直接一仰头,把杯里的酒喝了。
“……”乔清足足失语了半晌,“你搞什么,怎么还有赢了自己喝的?”
秦奂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只笑着晃了下空杯,意味深长道:“能说给你们听的,已经说完了。”
“剩下的,我自己去问他吧。”
【??作者有话说】
老婆的回答就你能听是吧
明后两天歇息一下,小宝们不用等哦
◇ 石榴
胡天胡地闹过一场之后,众人惦记着明早还要拍戏,还没有到十点就散了局。
柴琰和岑景池主动提出送两位女士回去休息,先一步离开了。秦奂走得晚一些,简单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残局,方便第二天钟点工来清理。
屋子里到处都是残存的火锅味儿,秦奂推开窗通风的时候,就看到宁策站在院子里透气。
四野静谧无人,只有一声连一声的蝉鸣。
夏夜的圆月叫飘浮的云层遮掩去了小半,地面上的一切都像铺了一片皎洁的银纱。宁策仰着头,好像在打量那棵石榴树,侧脸笼一层朦胧的晖光。
秦奂看了一会儿,忽然想起那首很俗气的小诗。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宁策对他人的目光很敏感,不多会儿就察觉了他的存在,回过头,隔着窗问:“你在那儿干什么?”
秦奂回过神,很有自知之明地没有分享刚才一瞬间的念头,笑道:“开窗散散气,屋里味道太重了。”
碗筷收拾得差不多,他推开门,走到院落里的花木中间,和宁策站在一起。
宁策睨他一眼:“手臂上的伤好利索了?”
刚才人多不方便问,但看他那副把酒当水喝的样子,就知道是好得差不多了。
“嗯,本来就没多严重。”秦奂说。
他顺着宁策的视线,看了眼枝叶繁茂的石榴树,不期然在深绿的叶丛中,发现了零星几个饱满的红果,微微一讶:“上次的风和雨那么大,这树上的果子还没掉完?”
宁策似乎挺有感触,说:“是,我也是前两天才发现。”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的地方流逝得飞快。
他当初租下这座宅院还是在仲春,那时候树梢只有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个个掩映在枝叶间,不仔细看都分辨不出来。
眨眼几个月过去,他看着石榴开花挂果,表皮一点点褪去青涩,一场骤然到来的风雨后掉落大半,然而最终还是留下了三四个,逐渐展露出成熟的红色。
秦奂挑了个颜色最深的,伸手掂了掂重量:“再过段时间就熟透了,如果你们剧组在x市多待几天,还能摘下来尝一个。”
“……这个品种是观赏性的,尝不了。”宫中号梦白推文台宁策说,“还有,剧组现在已经在收尾阶段了,你能不能盼我点好的。”
秦奂于是笑起来。
过了片刻,才道:“我好像都没问过你,《夏夜之梦》是个什么样的故事,讲了什么。”
宁策怔了一瞬,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起这个,顿了两秒,才嗤了声:“现在问有什么意义,到时候去影院看不就知道了。”
“你导的片子,上映的时候,我是一定会包个几场支持一下的。”秦奂半开玩笑道,“至于看,这回还让我在影院当观众吗?”
宁策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神色没有分毫变化,只当做没听懂:“《夏夜之梦》要在明年暑期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