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楚之遥感慨这睫毛好像比她的还长还密,一片阴影落下。
傅益恒很轻地吻她,柔软的唇贴着她的唇。
一下一下,细碎又绵长。
小心翼翼, 克制又温柔。
“怕弄疼你”傅益恒眼神湿润,呼吸稍显凌乱,声音带着压抑。
他捏住她后腰的手,松了劲。
楚之遥勾住他的脖子, 偏偏头,调皮地在他唇边咬了一口。
没太使劲儿, 小小的刺痛, 却带着点挑衅的意味。
像是在问, 你觉得我怕吗?
果然,男人都激不得。
傅益恒骨节分明的大手直接箍住她纤细的腰肢,俯身深深地吻下去。
炽热的柔软像一团火,落入她口中。
这一次,太子殿下仿佛换了个人似的,抛弃了试探式的轻吻,一层又一层的热浪或轻或重地碾过她柔软的唇。
灼热的呼吸打在她脸颊、脖颈、耳畔。
楚之遥整个人被迫靠在他胸前,下意识仰起脖子,承受着傅益恒热烈的吻,身体几乎卸了大半的力气。
楚之遥后悔极了,干嘛要故意挑衅?
傅益恒的吻逐渐深入,她快受不了了。
下意识推了一下他的胸膛,楚之遥躲了一下,想喘口气。
一个很小的动作,让傅益恒接着停了下来。
他喉结滚了滚,不再紧紧箍住她的腰,绅士地扶住她:“抱歉”
楚之遥大口呼吸,这会儿说不出话来。
一呼一吸间,满是他身上带着薄荷气味的淡香。
“下次,下次吻你的时候,我会注意,不会这么激烈了”
傅益恒拥住她,一手轻轻拍拍楚之遥后背,帮她顺气。
“啊”楚之遥懊恼地低下头。
她用额头撞了他胸口一下,以示不满。
靠!
哪有人真把这些话说出来的!
傅益恒手掌抚上她后脑勺,用了点力气把她摁在怀里。
“我保证,下次”
傅益恒话音未落。
楚之遥闷声闷气地打断他:“你能别说了吗”
无论是多害羞的事儿,好像从太子殿下口说出来,都变得格外正儿八经。
可这会儿,被吻得晕乎乎的人是自己
就,有点丢脸。
“好。”傅益恒答应着,低头轻吻了楚之遥的发顶。
他下巴抵在她颈间,用很轻的声音说道:“我爱你。”
与此同时,寺庙的钟声响起,盖过了傅益恒的声音。
古刹的钟声低沉沉闷,却听得人心生安宁,似乎所有的烦恼都消散开。
楚之遥从他怀里抬起头,眨眨眼睛,不可思议地问:“十二点了吗?”
“嗯,是新的一天了。”傅益恒笑了笑,不知从什么地方变出一只小锦囊,在她眼前晃了晃。
“这是什么?”楚之遥仰头问。
傅益恒打开锦囊,从里面拿出一条用五彩丝线编制的手链,还有一只打磨光滑造型古朴的木钗。
“七夕节快乐。”
傅益恒把手链带在她手上,抽紧线绳,发钗放在楚之遥手里。
“今天是七夕?我完全不记得了,手链真好看,是你编的?”楚之遥晃晃手腕上丝线手链,眉眼弯弯。
“嗯,我们在避暑行宫的时候,给你看的那对磨喝乐玩偶,它们脖子上挂的就是五彩丝线编制的长命缕。当时我说,第二年端午节编了送给你和小羽毛,可我等不了那么久了,现在就想送个你。”
傅益恒从锦囊里又拿出一条小一圈的手链:“这是给小羽毛的,明天帮我转交给他。”
“一碗水端平呀,太子殿下。”楚之遥笑笑,对着月光举起那枚雕工精美的木钗,爱不释手:“这也是你做得?”
“应该用上好的和田玉或金子来制钗,可惜我在现代找不到好的材料,那时候还不知道母后留下的聘礼还在不在。一会儿给你找几只好料子的首饰、发簪带回去先用着”
傅益恒轻咳一声,停顿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我,可以帮你绾发吗?”
“就是用这个盘发吗?”楚之遥抬手摸摸自己脑后的马尾,点点头:“可以哇。”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当然可以。
可她不知道,对古人来说,执簪绾发是丈夫的“特权”。
傅益恒拉她坐在琴凳上,散开楚之遥的马尾。
“不需要皮筋吗?”楚之遥扭过头,看到他把皮筋套到手腕上。
“不需要。”傅益恒笑着说。
楚之遥:“好神奇啊,只用一根发簪就可以?”
“有点小技巧。”
傅益恒说着,修长的手指隆起她的秀发,灵巧地用木钗盘了一个优雅漂亮的发髻。
“这就好了?”楚之遥抬手摸摸后脑勺,有些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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