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那个案子,在香港曾经轰动一时。一个类似于高级妓/女的年轻女人,被人勒死在了丽晶酒店的标准套房里。而酒店的三大股东之一郑楚滨被警方当作犯罪嫌疑人起诉。传言说郑楚滨和这个女人有皮肉生意的往来,两人曾在酒店发生过争执,被不止一个人见到。后来那女人死在房间里,很多人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郑楚滨。纪宁是那场谋杀案最重要的目击者。她当时临近大学毕业,被教授推荐去丽晶酒店实习。说来也巧,她当年实习的部门也是客房部。说是实习,其实就是当免费的清洁工,每天跟着负责人一间间屋子打扫。案发当天早上八点左右,纪宁刚上班没多久就在走廊里撞见了郑楚滨。当时他从死者的房间里走出来。纪宁与他擦肩而过,并没有过多的留意这个男人。从法医后来的尸检报告来看,那个女人当时应该还活着。两个小时后,纪宁再次在那一层的走廊里遇见郑楚滨,他还是从那个房间里走出来。短短两个小时里在差不多的地方撞见同一个人,纪宁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正是这种感觉驱使着她向前走了几步,走到了那间发生凶案的房间前面。那间房的房门虚掩着,从外向里望去只看到灰蒙蒙的一片。那就像一个黑洞,将纪宁彻底地吸引了进去。她忍不住伸出手来,推开了那扇房门。“你看到了什么,里面是不是好多血?”钟怡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屋里紧张的气氛瞬间被打破。“你不是自称很清楚那个案子?连那人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是被掐死的,房间里一点血迹也没有。”钟怡不免有些失望:“唉,还以为有很劲爆的东西能看呢,合着就一死人啊。”死人还不够吗?纪宁不知道别人看到死人是什么反应,反正她当时没绷住,很丢脸地尖叫了起来。她这一叫便引来了隔壁房间的住户,随即有人通知了警察。等到满屋子穿着制服的警方人员走来走去时,纪宁才从巨大的惊吓中回过神来。钟怡靠在床头眨巴着眼睛:“这么说你没亲眼看到郑楚滨掐死那个女人?”“没有,如果有的话他现在应该已经在牢房里了。”“你看到的不代表什么啊。从那个女人房间里出来也没什么,你不也进去了,不代表就一定是杀人凶手啊。”纪宁略有些鄙视地扫了钟怡一眼:“确实不代表什么,可他有什么理由进去?我是负责客房打扫的,我进去还情有可原。他呢,难道是跟人约好了去开房?就算是这样,他也应该报警吧。他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走掉了,难道还不可疑吗?”钟怡没话说了,郑楚滨的表现确实不合常理。纪宁鄙视她是有理由的,她无非就是看人家长得帅又有钱,潜意识里不愿意相信他会杀人罢了。纪宁搅着一绺有些微诗的长发,思绪还陷在回忆里出不来:“后来警察来找我做笔录,我就把看到的都告诉了他们。警方认为他有重大做案嫌疑。而且前一天他和那个女人在酒店的花园里发生争执,很多人都看到了,我当时也看到了。”如果不是这样,她第二天在走廊里未必能认出郑楚滨来。那次争吵成为警方认定的杀人动机,而案发的时候郑楚滨没有不在现场的有力证据,一切的一切都把目标指向了他。可是有钱能使鬼推没。他最终还是逃脱了法律的制裁。钟怡精神有些萎靡,像是心中的男神瞬间从神坛上掉落下来,因此受了不小的打击。她有些不死心地揪着纪宁问:“你确定你看清楚了吗?真的是他吗,不会看错吗?”“我确定。我两次见到他他都穿着同样的风衣,我还看到了他的脸,你觉得这还会有错吗?”这下子钟怡彻底闭嘴了。都看到脸了她还能说什么,难道要说那人是郑楚滨的克隆人吗?听说他倒是个有个哥哥,不知道两人长得像不像。不过他那哥哥听说相当厉害,不至于要跑去香港杀个妓/女吧?
完全说不通。钟怡有些认命地点点头:“好吧,你说得对,这个世界还真是没有公平可言。不过,就算老板他真的杀了人,我还是觉得他好帅好有风度。他大概是这世上最迷人的杀人犯了。”这下子轮到纪宁无语了。她像看花痴一般地看着钟怡,良久无奈地摇摇头。钟怡扯着她的胳膊直晃:“哎呀宁姐,你别这样嘛。你不知道,刚才他送你回来的时候那样子多有范儿。我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湿成那样还这么有型。我要是你直接就在琴园过夜了,谁还湿溚溚地跑回来啊。就这么粘着他,问他借衣服穿,问他借地方睡觉。没准儿睡着睡着就到一张床上去了。到时候就算做不成元配太太,做个情人也好嘛。”纪宁立马坐起来把钟怡往床下赶:“下去,你给我下去。不,你赶紧给我出去。我的房间不欢迎你这种没有下限的女人。”钟怡麻利地翻滚下床,扭着pi股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又冲纪宁回眸一笑:“宁姐,真的,这么好的机会别错过。人家想要还要不到呢,你别不珍惜。”趁着纪宁的枕头甩到脸上之前,钟怡脚底抹油溜回了自己房间。纪宁气得直喘气,隐隐的才发现头疼得厉害。她按了按脑门打了个呵欠,钻进被窝裹紧了被子好好地睡了一觉,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人已经精神了很多。第二天她还是上晚班,一整个白天都窝在宿舍里休息。钟怡下班的时候给她带了饭店里订的外卖,纪宁吃完之后换上工作制服就去了酒店上班。昨天的那套制服已经扔进了洗衣机,里面的那块手帕和手表被她掏了出来。令她不安的是,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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